鳳池毓召集了后廚所有人, 丫鬟婆子廚娘小廝全通通帶到了待客廳。
春如知道自己端來的藥有毒后嚇哭了,此刻跪在鳳池毓面前。
“王爺, 我真的沒害過小姐。小姐的藥都是我親手煎的,怎么會有毒呢”
鳳池毓知道這毒肯定不是春如這憨傻的丫頭下的。
春如是家生子,打小就跟著湘蘭,又是從侯府出來的, 自是不會害自家小姐。
他掃了一眼在場所有人, 沉默不言語。
這時管家領(lǐng)著大夫進(jìn)來,狗子將熬藥的罐子遞給大夫, 讓大夫查看。
半晌后大夫回話道:“王爺這藥里確實(shí)有毒, 目前這毒是由什么成分研制出來的,還不清楚,似乎有十幾種毒煉制的。”
大夫這話讓鳳池毓知道,下毒之人壓根就沒有讓湘蘭有生還的意思。
他看向春如, 沉聲道:“你煎藥時可有人給你搭話你不是中途回了清心院, 這段時間是誰給你看著。”
“是南香院的丫鬟,說她們家主子起了疹子來煎藥。”
“長什么樣”
“這……那丫鬟蒙著面容看不清長什么樣。”
“這又不是傳染病, 主子得病丫鬟蒙什么面。”
“啊這……”
鳳池毓微微瞇眼,說春如憨傻算是夸贊了,這丫頭就是個智障, 蠢出升天那種。
當(dāng)下鳳池毓便讓身邊的春福去南香院傳話,將白柒兒給找來。
白柒兒一聽鳳池毓請他前去前廳,還以為是邀請她一起用膳。
然到了后,才知自己是來被問話的。
她還沒搞清楚發(fā)生什么便聽鳳池毓道:“你不是起了疹子嗎”
“柒兒沒有起疹子, 阿毓是聽誰說的”
春如一聽這話立馬道:“王爺那丫鬟確實(shí)說是南香院的,肯定是白姑娘想害我們家小姐。”
白柒兒聽了這話就知緋紅已經(jīng)動手了,可惜那蠢貨辦砸了!還拖她下水。
她不能慌,要淡定,一定要淡定。
白柒兒故作茫然的問道:“阿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你院子里的人說受你指使害了我表妹,你可認(rèn)罪!”
“天哪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害湘蘭妹妹啊!阿毓,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動機(jī)要害她啊!湘蘭妹妹可是侯府的嫡出小姐,還有和順郡主這個封號,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害她啊!”
從進(jìn)府再也未出過府的丫鬟小廝們這才知道清心院那貴妾來頭那么大,現(xiàn)今清楚后暗暗告誡自己,往后要小心當(dāng)差。
鳳池毓微微瞇眼,淡淡吐出一句話道:“柒兒生性善良,確實(shí)不該生有這個念頭,本王相信不是你。”
這話一落下,白柒兒心中暗喜。
她心想鳳池毓還是有些喜歡她的呢!
鳳池毓轉(zhuǎn)眼看向大廳內(nèi)廚房干活的丫頭小廝沉聲道:“你們要知道什么訊息也可以直言,重要訊息本王重重有賞。”
這話一落畏畏縮縮在角落的廚娘道:“王爺,近幾日來各院子生病的也就春桃院的主子,我有瞧見那蒙面的丫鬟拿了藥罐子出去了。”
這話一出,眾人便知道了是春桃院的緋紅姑娘干的。蒼蠅不叮無縫蛋,緋紅流產(chǎn)全是清心院那位干的,這事府里的人都知道。
當(dāng)下所有人都認(rèn)為是緋紅要讓湘蘭死,才有下藥之事。
春如立馬對鳳池毓道:“王爺,肯定是春桃院的緋紅姑娘要害我們家小姐,王爺要為我們主子做主啊!”
鳳池毓叫陸管家去將緋紅帶來,他要親自問話。
前廳的事后院的丫鬟不可能不知道,嚼舌根猜測的也不少。
緋紅聽丫鬟說起這事,便知自己很難逃脫罪責(zé)。
她并沒有將這事做的很隱秘,漏洞百出肯定會出事,只不過她沒想到湘蘭沒喝藥。
若是喝了,肯定早踏上黃泉之路去陪她孩子了。
緋紅站在走廊瞧著景色盎然的春桃院,她在王府三年了,已不在年輕,容顏也不其他院的姑娘好看。
進(jìn)府時已二十六,如今三年過去她已二十九。
她已經(jīng)人老珠黃,容顏色衰,再也沒有資本去勾引男人,讓男人淪為她裙下之臣。
想過安穩(wěn)日子終老,奈何找的姘頭不愿帶她走。
孩子沒了,身子也損毀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
有了這年頭,她就不想活了,可是她不甘心啊!
緋紅腦海里閃過偏激的想法,她想:她就是死也要讓害她的人一起下地獄。
當(dāng)下她回了屋從竹籃內(nèi)拿了一把剪子,她出了春桃院。
陸管家來春桃院時,沒找到緋紅,著急的派人四處尋。
詢問府里的下人,這才知緋紅往清心院去了。
湘蘭正等著鳳池毓,院子里沒有丫鬟當(dāng)值,緋紅輕而易舉的便進(jìn)了院子。
踏入屋內(nèi),瞧見湘蘭虛弱的坐在桌前,瞧見緋紅進(jìn)來,湘蘭下意識的起身。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扯了扯嘴角道:“緋紅姐,你怎么來了!”</p>
緋紅盯著湘蘭,她可能是大病初愈的緣故,人比以往瘦了些,臉色也沒那么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