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當沒有制止她殺她的能力。
她上前,淡淡到:“我是來問問妹妹為什么要害我!”
湘蘭一愣,隨即戒備的后退道:“我沒有害你,也不是我害你流產(chǎn)的。那湯并非是我讓廚房廚娘煲的,是南香院的白姑娘要給你送煲湯,我……”
“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
忽而緋紅舉起拿著剪子的手,含著怨恨之色,狠厲的舉起來向湘蘭刺過去。
湘蘭嚇了一跳,忙后退,然身子虛弱又慌亂,一下就跌倒在地上。
緋紅見狀咯咯笑的滲人,隨即她沖過去道:“受死吧!”
湘蘭心拔涼拔涼的,做人妾也是要面臨生命危險的!
天哪!讓她活著到最后不好嗎
她攥住了那把鋒利的剪子,緋紅拿剪子離她脖頸處遞近了一分道:“別掙扎了,下去陪我孩子吧!”
“不是我害的你,你非得說我害的你講理不講理”
“呵呵殺了人的兇手也在叫冤說自己沒殺人,你就受死吧!”
“……”
眼看著那尖銳的剪子到了脖頸處,湘蘭用盡了力氣將緋紅給推開。
緋紅也是剛小產(chǎn)身子虛弱,被湘蘭這么一推,也倒在地上。
湘蘭趕忙起身,要往屋外跑,她怕極了。
若是死了,她估摸又得從新穿書。
“哪里跑!受死吧!”
緋紅快速起身,朝著她背部刺去,那一刀下去刺在背脊上,疼的她面色發(fā)白,整個都虛脫沒力氣。
緋紅拔出了剪子,湘蘭倒在地上。
湘蘭感覺好疼,疼痛反而讓她腦子更加清醒,她拖著沒力氣的身子,匍匐爬著。
緋紅咯咯的笑,笑的極為滲人。
她道:“我緋紅命運坎坷,生在紅塵煙花處,一心想榮華富貴,可老天不公啊!哈哈,我要你陪著我一塊死,一塊下地獄!”
湘蘭薄弱的意識不允許自己閉上眼,她勉強扯了扯嘴角,回頭看笑的狂顛的緋紅道:“我命也不好,本就是同病相憐之人,相煎何太急緋紅,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急。”
“你同我怎一樣哈哈你有鳳池毓護著疼著,這府里的女人都留不住的人,偏偏跟你同處一屋,后院的女人都羨慕你。湘蘭,你要是死了,鳳池毓怕是會一蹶不振,活著還不如死了。”
湘蘭只想說她真沒她想象的那么重要,雖說鳳池毓說了很多次喜歡她,可兩人之間多半是親情。
她是他母族系,是他親人啊!
這清心院兩人還在對峙說話,鳳池毓收到陸管家的稟告,立馬前往清心院。
他莫名感到恐慌,直到踏進院,他看到緋紅高舉著剪子刺向匍匐在地上一個勁往門口挪動的湘蘭。
那剪子上有血跡,那是湘蘭的。
鳳池毓下意識的摸索到袖子里的碎銀子,‘嗖’的一下擲了出去。
那碎銀子不偏不倚的打在了緋紅握著剪子的手腕上,疼的緋紅尖叫了一聲松了手,那剪子掉在了地上。
他兩步跨成了一步踏進了屋內(nèi),扶起湘蘭,將其擁入懷中道:“蘭兒蘭兒……”
湘蘭看到了鳳池毓,懸著心終于落下了。
她瞧著他,眼前越發(fā)的模糊,最終看不清澈。
鳳池毓見湘蘭陷入昏迷,生平頭一遭慌的不行。他的衣衫上染紅了,那是懷中人的鮮血。
他將其打橫抱起,接近暴躁瘋狂的嘶吼道:“叫大夫!叫大夫!”
緋紅見狀,捂住被打疼的手,艱難的起身。
正要踏出門,被跟來的狗子攥住了手臂。
“狗奴才,放開!”
狗子沒理會緋紅的叫喧,對鳳池毓道:“王爺,這女人怎么處置”
“關入春桃院,撤走所有丫鬟,上鎖。”
大夫很快來了清心院,給湘蘭處理傷口,丫鬟端著清洗過后的血從鳳池毓眼前走過,鳳池毓整個人僵直著站著。
他腦子空空的,比起她高燒不退時還手足無措。
好多的血,她會死嗎
鳳池毓一直覺得湘蘭生趣,她救了他兩次,每一次都讓他心有微妙的變化。
他對她的喜歡比旁人多一點,有想過在一起過余生。
可當她流血,白著一張臉趴在那,靜靜的一動不動時,他每呼吸一次就仿佛在犯罪,窒息的他難受。
她原來比他想象的還要重要些!
大夫為湘蘭一直在止血,湘蘭的愈合能力很薄弱,因而一盆干凈的水清理傷口也沒擦拭趕緊血跡。
鳳池毓瞧見大夫手抖額頭滲汗便急急的問:“你能不能行血還沒止住”
“王爺傷口太深,得喝藥才能勉強止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