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蘭極為傲嬌的抬著下巴,完全不畏懼顧清麟狠戾的目光。
顧清麟下意識的將手捏緊,緊抿著唇。
柳知絮感到難堪,惱怒的甩袖邁步。
顧清麟反應(yīng)過來,忙轉(zhuǎn)身追上去喊道:“絮兒,絮兒……”
見人準備上馬車,顧清麟便頓住腳步在玉環(huán)齋門檻處,他轉(zhuǎn)頭看向湘蘭,放下狠話道:“你有種!這事本相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湘蘭好怕怕,面上卻強裝淡定,她連個眼神都懶得奢侈給顧清麟,輕飄飄的落座。
她裝作沒顧清麟這個人拿起一只珠釵,笑盈盈的說道:“真好看!”
顧清麟眸子微微一暗,負氣甩袖便走。
待人走后,湘蘭丟了手中的珠釵,害怕的拍著胸,呼了一口氣道:“真嚇人!”
春如瞧見,納悶的問道:“小姐這是怎么了剛還很神氣了!”
人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就是知道顧清麟是心狠之人又明了他男主身份,自是害怕的。畢竟她是顧清麟原設(shè)定的蠢貨炮灰妻。
“你沒瞧見他什么眼神他痛恨我,我怎不怕他!”
“小姐,相爺說他不會放過你的。”
“……”
湘蘭很憂傷,要怎么不放過她她只是個妾啊!
一想到顧清麟對她莫名的恨,她就感到悲傷,一悲傷也就沒興趣看首飾了。
顧清麟追出去攔住被丫鬟扶上馬車的柳知絮。
他不顧她意愿強行抱下馬車,柳知絮掙扎著,待站穩(wěn)后她伸手便朝著顧清麟的臉招呼過去。
顧清麟攥住那只手,強行捏在手心內(nèi)。
他放低了聲線,柔聲喊道:“絮兒,別生氣了!”
“放開我!”
兩人正在玉環(huán)齋門口拉拉扯扯毫無男女之防,來往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瞧見了,無不嘆息搖頭。
而從湖邊往街市走的鳳池毓和他同伴們都瞧見這一幕,無不吹哨子,眸光肆意打量。
鳳池毓拿了一把扇子搖晃,邁著六親不認的狂野步伐,打趣著說:“姑娘,你可需要幫忙大白天的也有登徒子,哥幾個為你做主啊!”
柳知絮臉一紅,掙脫掉顧清麟的手,頭也不回的踩著凳子上了馬車。
顧清麟面色黑沉,眸子冷戾的盯著鳳池毓直言問道:“殿下這是幾個意思”
“你猜幾個意思!”
顧清麟知不能同潑皮計較,一甩袖一躍而上,上了馬車。
馬車前行,揚起了一陣風塵,掃了鳳池毓的眼。
他揮了揮扇子,似笑非笑著。
湘蘭跨出門檻,便瞧見鳳池毓和幾個華服公子,她想了想最終還是喊出聲道:“表哥!”
這一聲‘表哥’讓鳳池毓頭皮發(fā)麻,臉上的笑凝聚成了苦笑,他僵硬的轉(zhuǎn)頭看去,見真是湘蘭,一下就沒了笑臉。
怎么又是這嬌氣包兩個時辰不出現(xiàn)在他眼前,就渾身不舒服嗎
湘蘭邁著矜貴的步子到了鳳池毓跟前,含笑問道:“表哥在這做什么”
“我還想問你怎么會在這你不在府中好好呆著出來做什么”
湘蘭想到顧親麟的威脅,不由杏眸染上水霧,氤氳著盯著鳳池毓。
她故作嬌態(tài)的用帕子擦擦眼,垂眸道:“府中太悶便想著出來走走,只是沒想遇到了顧相和他心愛之人,被其重傷,未免心中難受不能自抑。表哥,你可有法子讓蘭兒驅(qū)走郁悶之氣。”
“重傷”
“因我在婚堂上擇選了表哥而棄了顧相,他對我怨念極深,我已道過歉,這顧相還咄咄相逼,揚言不會放過我。”
鳳池毓皺了皺眉,很是懷疑的看著湘蘭。
顧清麟這般小氣這是如何做上丞相的那宰相肚里能撐船這話又是出自哪里
“你別誆我!那顧清麟會同你一女子計較。”
“他說我是毒婦。”
鳳池毓聽后,配合的點頭附和:“你本就不是個好貨!”
湘蘭聽后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說:“我怎會不是個好的我是極好的姑娘。”
“好人家的姑娘會給我做妾”
“我……”
“行了!早些回去,別在外頭瞎逛!”
鳳池毓不想同湘蘭多言,擺了擺手便同幾個公子哥匯集一處。
湘蘭皺眉,止步于玉環(huán)齋前,心想:她總不能跟在鳳池毓身后同一幫公子尋歡作樂吧她只能上馬車,打道回府。
鳳池毓同一群公子哥去了萬福樓吃酒,因還沒到夜晚故而伊香院還沒開門接客,只能暫時在酒樓打發(fā)時光。
公子林是跟鳳池毓玩的要好的第二紈绔,他摸著下巴,笑的極為嬴蕩的說道:“毓哥你家小表妹長得很甜,同樓里的姑娘倒是不太一樣。”</p>
“打消你的念頭!厲湘蘭是你能招惹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