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管家得了話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賣身契遞了出來,然后一一派發(fā)給女人們。
這些女人都是自愿歸去的,在演戲前便按照殿下的說辭告知過的。
得了賣身契的女人們心中歡喜,一一向鳳池毓行禮道:“謝過殿下!”
鳳池毓邊往上空扔著花生米邊嘴里咬嚼著。他掃了一眼歡喜的女人們,淡淡道:“各自都去帳房領(lǐng)十兩銀子。”
“謝殿下。”
女人們歡喜的退了出了前廳,心想這殿下真是闊綽。
鳳池毓將人打發(fā)走后,陸管家便躬著身子道:“殿下為何要這么做昨日不是……”
“陸管家你僭越了!”
“奴才知錯。”
鳳池毓并不喜歡別人管他的事,陸管家是他母妃派來監(jiān)視他的,每隔幾天這管家便會去宮里打小報告,他都已習(xí)以為常了!這一次,他就讓他猜不透,亂想一通。
陸管家是真的費解,昨日給郡主下了臉子今日又為何要給郡主挽回顏面,這不是沒事找事殿下如今這么閑了
“你去將平日里在府中愛咬舌根、說主子閑話的丫頭統(tǒng)統(tǒng)給本殿下販賣出去,若是太多便再招一些人進來,府中還是熱鬧些好。”鳳池毓起身,閑閑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袍。
今日太陽不錯,適合約公子哥去游船。
陸管家微微一愣,隨即唯唯諾諾的應(yīng)聲道:“奴才明白。”
鳳池毓落了話便大步往外走,撇下身后一臉困惑的陸管家。
此刻在清心院的湘蘭再喝完了茶后感到無所事事。
她有些悶,便想著出去走走,便讓春如吩咐陸管家備上馬車,陸管家自不敢違背湘蘭的意思,準(zhǔn)備了馬車,并且派去小廝和馬夫。
各處院子的女人得知湘蘭要出府,心生羨慕。
誰都知道進了九殿下府中的女人就如同與世隔絕了,外頭的新鮮事不知,毫無生趣。因而各院子的女人更怨恨起了湘蘭,合著伙算計怎么欺負湘蘭。
湘蘭前去了京都城有名的玉環(huán)齋,這是城中最出名的首飾店,不少達官貴人家的女眷都會來此置辦首飾。
湘蘭還在閨中時便時常來此添置首飾。齋中掌柜瞧湘蘭來了便笑著迎上去:“貴人今日想買些什么”
“我來瞧瞧可有新花樣,想要一只釵子,一對耳環(huán)。”
“貴人請稍等!”
湘蘭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齋內(nèi)的丫頭送上茶水糕點。
這待遇并非誰都有的,湘蘭是這家首飾齋的長客,又因出手大方,為人親和便成了這家店的貴客。
湘蘭正品著茶,外頭便響起一陣馬蹄聲,不一會便進來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一身白色的情侶裝,十分的養(yǎng)眼。
湘蘭瞧見了,下意識的避開,她側(cè)過身,避免被這對男女瞧見。
春如也一并瞧見了,見自家小姐有意避開,便很識趣的擋在湘蘭身后。
顧清麟今日約了心愛之人看首飾,因心愛人之人是清流之家,故而沒有拿得出手的嫁妝。他很是心疼,便在下朝后匆匆換上便服去了柳家接柳知絮。
然當(dāng)他在殿外時瞧見九皇子府的馬車時,他隱隱約約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是……冤家路窄。
即便那身著橙色衣裙的女子側(cè)坐著,他一眼便斷定那就是厲湘蘭。
坊間流傳和順郡主酷愛橙色,如今倒是證實了!
掌柜的將首飾拿出來,瞧見來了新客人,趕忙將首飾盒內(nèi)的首飾擺放在湘蘭右側(cè)的桌案。秉承著商人做生意的原則。他笑著沖著湘蘭賠不是道:“實在抱歉,店內(nèi)來新客得去招呼著。貴人先瞧著,這……”
“不礙事,掌柜的先去忙。”
湘蘭落了話后,掌柜才去招待顧清麟和柳知絮。
顧清麟瞧見厲湘蘭就有氣,近幾日他過的有些窩火,同他不對盤的朝中大臣無不在奚落取笑他,就是因為這厲湘蘭不顧念顏面鬧出來的笑話。
身邊的柳知絮瞧見顧清麟目光都注視在一女子身上,這一瞧便知這女子是和順郡主。
她故作怯怯的拉了拉顧清麟的袖子,小聲問道:“清麟,我忽然不想買首飾了,你帶我去別地瞧瞧可好”
“且等等!瞧見了一熟人,豈能不去打一聲招呼。”
聲音不大不小,全入了湘蘭的耳朵,她的心咯噔一下,連著伸手拿釵的手也是一抖,只能慌亂的放下。</p>
湘蘭很是難過,心中暗暗想:碰上書中男女主,自己就會輪為炮灰。她真的好衰,出門沒來得及看黃歷才會碰到這兩個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