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蘭羞憤的跑回了清心院,她將自己鎖在了屋內(nèi),轟走了敲門的春如。
整整一天,湘蘭都沒有進(jìn)食就連敲門的春如也置之不理。
春如只能找上鳳池毓,此刻鳳池毓正在書房看書。
陸管家將春如帶到了書房外,春如不等管家通報便扯著嗓子喊道:“殿下,殿下!奴婢春如。小姐已經(jīng)一天都不沒吃東西了,將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誰喊都不見。殿下您去瞧瞧小姐吧!”
這話若是放在任何名門后宅內(nèi),必然是女人引男人去房里的借口。
鳳池毓知道,湘蘭這嬌氣包是在賭氣。
他將手中的春宮圖給丟在桌案上,起身到了門口。
春如瞧見鳳池毓出來,急急的說道:“殿下您趕緊去瞧瞧吧!”
“別慣著!本殿下本就斷了她這一天的膳食。”
“……”
“可是小姐……”
“退下!再多話我就遣你回順平侯府。”
春如張了張嘴,沒再說話,行了禮便退下了!
陸管家遲疑了下,低聲說:“殿下還是去……”
“你要再多言也一并退回原主。”
“……”
鳳池毓將陸官家和春如打發(fā)走,便又回了書房。
他當(dāng)然不是用功讀書,而是品鑒春宮圖。
俗話說看看比不看要來的有經(jīng)驗,他得多看看。
窩在書房到了子時,鳳池毓模糊的從桌案上抬起頭,原來他看著乏味粗糙的春宮圖睡著了。
他走到窗前,伸了個懶腰。
瞧著時辰已經(jīng)晚了便想著回屋睡,這才踏出了書房門。
來到院子,正要往偏房歇息,卻頓住了腳步。
鳳池毓瞧見正屋漆黑一片,心想嬌氣包定睡了。
他正要邁步,卻鬼使神差的往正屋門走去。
他推了門,奇怪的是門并未上鍬。
鳳池毓推開門,趁著月光環(huán)視了一圈,目光定格在縮在桌邊的厲湘蘭。
她連閉著眼時都是緊鎖著眉黛的,臉頰上有可疑的淚痕,怕是哭過了。
他走到她身邊,抬腳踢了踢了她的鞋道:“哎,醒醒!”
厲湘蘭驚醒的睜開眼,她瞧見眼前站著挺直睥睨看著她的鳳池毓,不由的撇嘴。
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用手圈住膝蓋,蜷縮著坐著。
“你來干什么來笑話的。”
鳳池毓也不知道來干什么的,可到了院子就不由自主的往正屋走。
莫不是正屋的床暖,被褥厚實
“這是我屋,倒是你沒點自知之明,在我這個正屋睡了好幾宿。”
湘蘭今個丟了面子,一點也不想跟鳳池毓說話。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當(dāng)下她撐著地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衣道:“行了!我走!”
“厲湘蘭。”
鳳池毓在她要越過他時,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臂。湘蘭蹙眉,掙扎了兩下并沒有掙扎掉。
她氣呼呼的看著鳳池毓道:“干嘛”
“一天沒吃東西你不餓嗎”
“不餓。”
兩個字剛落下,便響起了一陣咕嚕聲。
湘蘭感到?jīng)]面子,低垂著眼瞼,盯著腳尖。
“走,我?guī)闳コ院脰|西。”
“什么”
鳳池毓不等湘蘭說話,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拖著她往院子外走。
湘蘭一邊掙扎一邊拍打他的手道:“你放手啊!誰要跟你去,我不吃。你餓死我吧!”
鳳池毓知道這是氣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當(dāng)看到她卷縮在桌角邊上時,就想起曾經(jīng)年少的自己。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無助的自己,真是奇怪。
鳳池毓拉著湘蘭東拐西拐的這才到了后廚。
后廚離后府門很近,若是想出府便可從府門后門走。可他并沒有拉著湘蘭出府覓食,而是拉著她進(jìn)了廚房。
鳳池毓立馬將門關(guān)上,黑燈瞎火的沿著墻壁邊走。
湘蘭想不通鳳池毓為什么不點燈,依舊掙扎著。
“喂……”
“噓……”
鳳池毓拉著湘蘭到了灶臺前,他打開了蒸籠,蒸籠內(nèi)還有余熱的饅頭。
他拿了兩個拉著湘蘭蹲下,靠著灶臺石磚。
“喏!給你。你先吃著,明早我讓后廚準(zhǔn)備你的早膳。”
湘蘭不懂鳳池毓的用意,她并沒有伸手。
“我不吃。”
“吃吧!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我可不想我府里的妾的死法是餓死的!”
湘蘭遲疑了下,最終伸出手。</p>
她一把攥住饅頭,側(cè)過身背著鳳池毓狼吞虎咽的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