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池毓眼角一抽,無言以對。
湘蘭見他不說話,便認(rèn)為他理虧。她拿著帕子擦拭眼淚,繼而埋汰說:“表哥生在皇宮,后宮之內(nèi)女人爭斗看的還少嗎姑母同我爹爹是親兄妹,我同你雖是表系,可你身上也流著我們厲家的血。你怎能如此狠心,將我推至萬劫不復(fù)之地。”
鳳池毓聽后,更加抑郁。只覺得這表妹顛倒黑白的本事很牛掰,他不禁出口道:“表妹這話說的好似都是我的錯執(zhí)意要嫁于我的是不是你執(zhí)意入府的是不是你我差人送你回府你不愿的是不是你怎么到頭來是我的錯!”
“我……”
“我若不是顧念你是我表妹,我還會聽你在這說廢話。我還是那句話,要走我派人送你回去。要留這便是你自找的,怪的了誰”
湘蘭被點醒了,她覺得此刻落淚數(shù)落他是非常掉價的事。
就像這賤男說的都是她選擇的,怪的了誰
她擦了擦眼淚,可心中還是萬般委屈,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鳳池毓心下喟嘆了下,怎么送走就這么難
他走至她身旁落座,伸手奪走她手中的帕子,粗魯又野蠻的替他擦拭臉上的淚水。
“我勸你早些回去!憑借你這出生,哪怕是低嫁也好過在我府上。”
湘蘭的臉蛋被擦拭的有些疼,這表哥跟蠻子有的一拼,不懂溫柔是何物。
她生氣的打掉他的手,鄭重其事說:“我不走!”
鳳池毓得了話,一甩帕子也不再裝腔作勢,猛地起身道:“浪費感情!”
話一落,他便沒有留戀的走人。走前心中還在數(shù)落:這厲湘蘭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鳳池毓到了前廳,瞧見在吩咐下人的陸管家,他黑著臉叫到跟前。
陸管家卑謙的躬著身等待吩咐,卻聽鳳池毓不緊不慢道:“你合著外人來誆騙本殿下”
“奴才不敢!”
“呵!”
陸管家從小就在鳳池毓身邊伺候,鳳池毓長大成人離宮獨居,他便跟著出了宮。這九殿下心眼不多,也沒那么壞。
若不是那件事也不會變成如今這般。
“奴才不懂殿下為何要執(zhí)意趕郡主走”
鳳池毓不語,越過了管家出了府。
他那能讓一個良家女子被他禍害了府中其他女人不是送的就是從青樓帶來的,他給點銀兩就能隨時打發(fā)走。
可厲湘蘭不同,他是她的表妹,他不能隨便打發(fā)走。
何況樣樣出挑的表妹屈就他,實在是委屈了!
不走只能說另有所圖,反正肯定不是他。
湘蘭在屋內(nèi)坐了好半晌,心里已經(jīng)有對策之法,便命春如回順平府叫其將首飾盒拿來,又親自寫了一封信給順平侯夫人。
用晚膳時春如還沒回來,湘蘭餓的不行獨自前往前廳。
途中遇到散步的紅衣女子,湘蘭記得名喚緋紅。
她本想避過,可沒想這女子已經(jīng)瞧見她了。
湘蘭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心中還猶豫著怎么稱呼,沒想這女子上來就熱情的喊道:“妹妹!”
湘蘭扯了扯嘴角,尷尬笑著。
緋紅迎上來,瞧著湘蘭衣裙華貴,頭戴珠釵步搖,心生羨慕。
她熱情的挽住湘蘭的手臂,笑呵呵說道:“妹妹可用膳了這是上那去可要做姐姐的引引路”
“屋內(nèi)悶的慌便想隨便走走。”
“妹妹初來乍到想來這各個院內(nèi)都沒去過,妹妹若是愿意可愿去我院子坐坐。我們喝茶說說話可好”
湘蘭是十分害怕這女人刁難她的!
可又不好推卻了,她本就想著同鳳池毓的女人打好關(guān)系,其樂融融的一起生活。
緋紅見她不說話,心想必然是不愿跟她結(jié)交。
可如今這新來的是殿下的新歡,她得打探打探取取經(jīng),怎樣才能讓殿下瞧她一眼。
“妹妹不會不給姐姐這個面子吧”
湘蘭扯了扯嘴角,模棱兩可道:“怎會”
于是緋紅將湘蘭給請到了自己的春桃院,湘蘭此刻肚子餓的不行還得花精力跟緋紅周旋。
“妹妹想吃點什么我讓丫鬟去后廚那些糕點來。”
湘蘭扯了扯嘴角,僵硬的點了頭。
很快丫鬟端來了糕點,紅棗糕,芙蓉糕,芝麻糕。
湘蘭依個試吃,她不敢吃的太過快,小小的咬嚼了一口,細(xì)嚼慢咽。
緋紅瞧著有些不是滋味,心想這新來的出生不低,只有官家小姐才會吃的優(yōu)雅。
“妹妹,糕點可合你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