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蘭美滋滋的吃完午膳,抱著閑著也是閑著的心態(tài)帶著春如小丫鬟溜溜彎,美其名曰‘消消食’。
九皇子府真大啊!
花園真美啊!池子真清澈啊!假山真逼真啊!
湘蘭便停留在花園內(nèi)賞花,熟不知遠(yuǎn)處有兩個丫鬟端著水果茶點正在說閑話。
一號女丫鬟說:“今個殿下不是派人去各個院子送了一道佳肴嗎”
二號女丫鬟說:“我也聽說了,我還聽說是那新來的不要吃,殿下怕浪費才打發(fā)給各個院子的主子的。”
“可不是!那新來的可真得寵 ,不但和殿下住一個院子還跟殿下一起用膳,今個前廳傳膳的小花瞧見的。”
“嘖嘖嘖,這府上的主子多,我那院子的主子可不是省油的燈,今個把送來的紅豆羹給打翻了。這下那新來日子可不好過了!”
湘蘭站在樹蔭旁,聽著一號丫鬟和二號丫鬟你一句我一句的,嚇得臉色慘白。
春如瞧著湘蘭面色難看,慍怒的朝著女一二號丫鬟吼道:“說什么呢!誰叫你們在背后說主人家的是非都活膩了不成!”
“春如!”
湘蘭忙攥住春如的袖子,她沖著她搖了搖頭,低低道:“我們回院子吧!”
“小姐,她們背后說是非,就該……”
“別說了!”
湘蘭那還有心情懲治這兩個道是非的丫頭,她滿腦子都是那句‘新來的日子不會好過’。
她只想好好活著,怎么這么難呢
她慌慌張張的回了院子,彷徨無助的在屋內(nèi)走動,心慌意亂的坐立不安。
春如瞧著自家小姐手足無措的樣子,也不知如何安慰,索性便出了院子找上了管家。
此刻的鳳池毓正在聽書樓內(nèi)聽書,他坐在二樓并不在雅間內(nèi),離隔壁一桌只隔了一張席子,巧的是隔壁桌正說著他閑話。
鳳池毓邊聽說書人說書邊喝茶,得了空擋就聽隔壁桌說閑話。
只聽隔壁一男人說:“這九殿下真不愧是紈绔界首佬,一個大男人長得皙白如玉也就罷了,整日無所事事,正事不干,簡直是男人中的敗類。”
“誰說不是!瞧他無法無天的樣竟公然搶顧相的新娘子。”
“那郡主也是瞎了眼的,竟瞧上了這么一個好吃懶做之人,現(xiàn)下可好九殿下不愿娶為正妃,這郡主還巴巴的給九殿下做妾。”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鳳池毓聽后,不禁失笑。他這朵鮮花確實插在了牛糞上,好生可惜呢
陸管家匆匆來到了茶樓,同掌柜詢問后迅速上了二樓。他來回張望待看到鳳池毓后,他忙到了跟前。
鳳池毓瞧見陸管家,蹙眉道:“你怎么到這來了!”
“殿下你趕緊回府去,郡主的貼身丫鬟說郡主病了。”
“病了病了該找大夫。”
陸管家擦了擦汗,很是著急。事實上那春如并未說郡主生病了,只是塞了一兩銀子,拿人錢財必要辦事。
“殿下,你還是去瞧瞧吧!”
鳳池毓覺得厲湘蘭就是麻煩精,自從他跟她沾了點關(guān)系,就沒讓他消停過。
他的好日子全被這矯情女給敗光了!
“殿下你去瞧瞧吧!萬一真病了要是死了,怎么跟侯爺交代。”
鳳池毓聽后更為不悅。他起身整整衣袖,便邁步越過陸管家。
他并未往樓梯口走,而是往隔壁桌走,寧可繞遠(yuǎn)路,他也好讓他們知道,背后說他壞話他都聽著了。
果不其然那些說人壞話的公子哥們一個個都紅了臉很是窘迫,讓鳳池毓驚喜的是在座的人還有白卓光。
這小子,嗯壞的很!早晚要栽在他手里。
鳳池毓出了說書樓,便回了府。
這府他近日回的有些勤,這并不是個好兆頭。
湘蘭精神恍惚,坐在屋內(nèi)凳子上開始發(fā)愣。
鳳池毓踏進(jìn)門,瞧著她端端正正坐著,皺眉道:“不是病了瞧著還能坐著,這是在誆本殿下”
陸管家并沒有進(jìn)屋,早就腳底抹油跑了,自然這問話也就無人回應(yīng)。
湘蘭回過神,目光落在了鳳池毓身上。
瞧著這人跟沒事人似的,甚至容光煥發(fā)。
他長得是極為俊俏的,比書上形容顧清麟還要秀氣幾分。他皮膚白皙,劍眉濃郁,睫毛修長,鼻梁挺立,性感又細(xì)潤的唇。
湘蘭想這人若是有一番成就,也不會被人貶低瞧不上,興許還有姑娘家嚷著要嫁。
可是他實在太壞!
她又再一次感到悲傷,這眼淚也不禁落下。
鳳池毓微微一怔,瞧著她落淚,竟束手無策,甚至想轉(zhuǎn)身離開。
他不禁蹙眉道:“哭什么!”</p>
“你都對我做了什么我怎能不哭我喊你一聲表哥,你怎好這般欺負(fù)人。縱然我有千般不對,你也不能耍心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