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女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個行了禮便有次序的退出了前廳。
待人走后,湘蘭帶有怨氣的剜了一眼鳳池毓。
她微怒開口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要長住我府中,叫你來認認人有什么不對”
湘蘭見他漫不經(jīng)心的做派,要說的話硬生生的被堵在喉嚨間。
鳳池毓瞧了她一眼,蹙眉道:“別這么看著我!”
“……”
湘蘭那是聽話的主,鳳池毓不讓她看她就不看了她偏要看,偏要看!
鳳池毓撇開眼,不由冷哼了一聲,輕甩袖子出了門。
正主走了,湘蘭也不再瞪大眼。
她感到眼眶酸澀,使勁的眨了眨,沒好氣說:“酸死我了!該死的鳳池毓。”
“小姐,你……你小聲點。”春如朝著湘蘭使了使眼色,示意身側(cè)不遠處還站著一個陸管家。
湘蘭順著春如的視線看去,見陸管家恭敬的樹立在一旁,她極為尷尬的笑了笑。
“嘿嘿,這……咳咳咳,哈哈……”
陸管家上前,低著頭問道:“郡主有何吩咐!”
湘蘭收了笑,下意識的擰起眉黛。須臾后她語重心長道:“管家,本郡主既已經(jīng)是你們殿下的妾室了,就不能在喚本郡主為郡主了!這于理不合!從今日起便喚小姐。”
陸管家皺了皺眉,最終沒反駁,點了頭。
湘蘭餓極了被鳳池毓這么一鬧,她都忘了來找陸管家來做什么的了。
她摸了摸肚子再次吩咐道:“麻煩陸管家吩咐后廚準備早膳,本郡主餓了!”
“好的,小姐。”
湘蘭由著春如扶著回了鳳池毓的院子,昨日來時太晚,并沒有看清院子的匾額,今日一瞧才知這院子叫‘清心院’。
瞧著匾額上的字,龍飛鳳舞不失大氣,遠遠看著倒是蠻闊氣。
湘蘭想這匾額上的字定然是有才學有胸襟之人提寫的。
很快管家便將早膳準備妥當,吩咐丫鬟端來了‘清心院’。
早膳還算豐富精致,湘蘭吃的非常的滿意。
飯后湘蘭便窩在屋內(nèi)看書,品茶,作畫。
鳳池毓是吃午膳時回了府,他在前廳用膳,一桌子的美食鳳池毓吃了兩口便傳了陸管家。
陸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老實巴交的低著頭等待吩咐。
鳳池毓端了一杯酒,小小酌了一口看向陸管家問道:“本殿下不在府內(nèi)的這時段,厲湘蘭在做什么”
陸管家想了想,如實回答道:“小姐用了早膳便回了清心院,聽送茶水的丫鬟說小姐看書,品茶,做畫。”
“午膳可是送去了”鳳池毓皺了皺眉,冷著臉道。
“還未做好,小姐的貼身丫鬟遞了菜名,后廚的廚子正準備食材。”
鳳池毓聽后,又是一陣深深地蹙眉,隨即他接著問道:“什么菜名說來聽聽。”
“奶汁魚片,如意卷,糖醋荷藕,雞絲銀耳,紅豆羹。”
鳳池毓聽后,不由嗤笑了一聲。這吃的比他還精致呢!
他沉默片刻,淡淡道:“從今日開始她的膳食都換成粗糧。早膳稀飯配咸菜,午膳白菜配米飯,晚上窩窩頭或是白饅頭。”
陸管家聽后遲疑了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這怕是不好,郡主畢竟是千金之軀,怕是吃不慣這些。”
“吃不慣便叫她走人!”
“……”
鳳池毓心想著厲湘蘭最好受不了走人,他巴不得她別來纏著他,煩人又傷身。
陸管家很是無奈,弱弱的問:“郡主吩咐下來的菜品該如何處理這會后廚怕是已經(jīng)做好了!”
“送給各個院內(nèi)的女人。”
“這……”
“快去。”
陸管家不敢違背,匆忙出了前廳前往后廚,將鳳池毓吩咐的給辦妥。
等著用午膳的湘蘭正等著菜品,她想日后的每一天她都要過的精致,享受得來不易的每一天。
然當丫鬟端上午膳時,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盯著桌上的白米飯和大白菜愣了很久,直到那丫鬟要退出房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
“這是何意”
“小姐,殿下吩咐了日后小姐的膳食都這么安排。”
“等等,我吩咐后廚做的奶汁魚片,如意卷,糖醋荷藕,雞絲銀耳,紅豆羹呢”
“奴婢不知。”
“殿下在何處”
“正在前廳用午膳。”
湘蘭很生氣,鳳池毓竟然克扣她吃食。她好不容易做了決定每天要過的精致,這賤男又從中作梗,過分!
當下她便提著裙子找上鳳池毓,她要找他說道說道。
鳳池毓正已經(jīng)用了膳,用飯后必然會喝酒,這是他的習慣。
湘蘭風風火火的趕到前廳,瞧鳳池毓正悠哉悠哉的品著酒,她慍怒的喊道:“鳳池毓!”
鳳池毓轉(zhuǎn)眼看向門口的湘蘭,見她氣勢洶洶,不由勾唇。
“嗯”
湘蘭見他不說話,兩步跨到桌前,她瞧著姿態(tài)慵懶的鳳池毓惱火的說道:“你是故意的故意將我的膳食換成了白米飯和大白菜!”
“嗯。”
“你怎么可以這樣!過分。”
鳳池毓對湘蘭的控訴不以為然,他上下打量著湘蘭,故作納悶的問道:“過分什么”</p>
“我讓后廚給我做的午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