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池毓緊緊蹙起了劍眉,抬腿磴了磴,卻使不上力。
他很是無語,垂眼看著使勁抱著他腿的湘蘭,陰深深道:“松開!別怪我不客氣。”
湘蘭又不是傻子,鳳池毓叫她松開她就松開她豈是那么乖巧的人兒
她瞬間淚兒雨下,凄慘的叫喊道:“表哥,你不能這么對我啊!”
“厲湘蘭!”
“我同你可是近親,無論怎么樣,今后我都得依仗著你。我同你最親,你可不能將我推遠(yuǎn)了。”
“……”
鳳池毓沉著臉,本以為他夠不要臉了,可沒想到這厲湘蘭比他還不要臉。
他穩(wěn)住氣息,平緩了下情緒。
片刻后,鳳池毓拉著臉,十分無奈道:“你起來,我不將你送去順平侯府便是。”
“好嘞!”
湘蘭得了話,立馬松開鳳池毓的大腿,一點猶豫都沒有。
她正要起身,便又聽他道:“我不將你送去侯府并不代表你可以住在我的院子,你馬上離開!”
湘蘭聞言垮下臉,她可憐兮兮的瞅著鳳池毓道:“表哥,天色已晚!我一介女子……”
“府上還有其他廂房。”
湘蘭得了話,知道沒有回旋的余地。可她又不想出這個院子,更不想離開那張床。
那張紅木大床又大又寬,被褥又暖又絲滑。
更重要的是她已經(jīng)焐熱了!
她怎能將焐熱的被窩拱手讓人呢
鳳池毓見她不吭聲,瞧著她兩黑眼珠子使勁的轉(zhuǎn),就知道她打著什么算盤。
他臉色冷然,再一次下逐客令道:“要管家請你出去嗎”
湘蘭見讓他不耐煩的趕人,困惑的問道:“表哥趕我出院子也行,總得安排我的住處吧”
“除了這個院子,你住那隨你。”
湘蘭記得陸管家說過這府上已經(jīng)沒有院子給她居住了,她擰著眉黛很是為難的說道:“管家說已經(jīng)住滿了!”
鳳池毓一愣,隨即皺眉。他府上確實沒有房間留給厲湘蘭了,他用度奢華,府上院子都留給了他帶回府的女人,就連下人房他也讓管家給填滿了。
他用著他母妃的銀兩養(yǎng)著一幫閑人,為的就是跟母妃對著干。
“反正你不能住我屋。”
湘蘭也不想跟鳳池毓同在一間屋,可形勢所逼,她不得不跟他一起。
她拎起了裙子,極快的到了床榻上,在鳳池毓黑沉的面容下,她立馬躺下蓋上被子。
她側(cè)頭看向站著的鳳池毓,朝著他微微一笑道:“表哥若是不嫌棄便同我同塌而眠吧!反正……我遲早都會是表哥的人!”
“厲湘蘭,你夠狠!”
鳳池毓沒湘蘭厚臉皮,也做不出同女人搶床睡,他雖不是君子可欺負(fù)女人的事他真干不出。
當(dāng)下他甩袖便離開了屋,連外袍都沒有穿上。
厲湘蘭見他走了,不禁松懈了一口氣。
說真的,她還是怕鳳池毓動手打她!
她一介女子,柔弱不能自理,怎受的住他的毒打呢
春如見鳳池毓走了,拍著小心肝道:“小姐你可把我嚇?biāo)懒耍 ?
“嗯”
“九殿下可不是省油的燈,小姐這么對他,他肯定會報復(fù)小姐的。”
“是嗎我看他也不是很壞,不會跟我這女人計較的。”
湘蘭想踏踏實實的睡一覺,這被褥實在太暖和了。
春如待湘蘭就寢后,便吹滅了蠟燭,關(guān)上門去了偏房休息。
次日一早,鳳池毓召集了陸管家,他什么責(zé)備的話都沒有,只是干巴巴的晾著陸管家。
陸管家極為惶恐,低著頭一副謙卑恭敬的樣子。
湘蘭由著春如扶著到了前廳,她醒來后并沒有早膳送來,便想找陸管家詢問。
哪知剛到前廳大堂便看到了鳳池毓。
當(dāng)下她就想掉頭溜走,可是……
“站住!誰準(zhǔn)你離開了!”鳳池毓懶懶的抬眼,陰沉著聲道。
湘蘭想掉轉(zhuǎn)的身形一頓,又轉(zhuǎn)過身面對鳳池毓。
她朝著他笑著,他卻冷冷的回視了她。
湘蘭扯了扯嘴角,弱弱的喊道:“表哥”
聲線低低的,軟軟的,糯糯的,聽在耳尖似是孩童稚嫩的聲音。
鳳池毓自不會因為湘蘭一聲表哥就此放她一馬。
他看向陸管家,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管家,你去通知個個院內(nèi)主,讓她們來前廳認(rèn)認(rèn)人!”
“這……”
“有什么問題”
陸管家那敢違背,躬著身退了出去,派人去通知各個院子的主子。</p>
很快各個院子的女人來到了前廳,整整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