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煙蹲下,手指一指,“那邊有梯子可以上,你從那里上來怎么樣。”
“我能爬上來。”鐘易笙堅持要從這硬爬上來,屢試屢敗,不時濺起大朵水花。
凌煙慶幸這兒沒人看著。
終于,她伸出手,“來,我拉你一把。”
鐘易笙牽住她的手,凌煙一鼓作氣,想拉著她上來,誰知鐘易笙膝蓋在池壁邊緣打滑,人沒拉上來,她倒是被她給拖下水了。
“撲通!”
又是水花四濺……
陳靳在演出場地周圍轉(zhuǎn)了一圈,沒瞧見凌煙身影。
周淮之倒是來了,陳靳問:“看見凌煙沒有?”
“我說你怎么跟人李總聊了沒兩下又給跑出來了,這么急著找老婆?”
“嗯,你知道她在哪?”
“剛剛看見她扶著個人,往主辦方給我們安排的休息公寓去了,應(yīng)該去休息去了。”
兩人剛進(jìn)去,耳邊便一聲巨響傳來,定睛一看,公寓門口的泳池里,有兩道身影剛從水面撲騰出來。
“什么情況這是?”周淮之說,“掉水里了?”
兩人小跑,動作迅速,陳靳想都沒想扎進(jìn)水中,提著凌煙的腰身,將她從水中“打撈”出來,另一邊,周淮之同一時間將鐘易笙帶出水面。
凌煙意外被拖下水,身子卻是保持著垂直姿勢入水,那一瞬間她眼疾手快扶住池壁,剛剛穩(wěn)住身子,耳邊腳步聲響起,再反應(yīng)過來時,人已在岸邊。
濕噠噠的身體貼著陳靳,她喘著氣,略微有些急促。
陳靳手還緊緊提著她腰身,“你們在干什么?”
語氣明顯有些急。
這事說來話長,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凌煙沒解釋,看著他道。“沒事,還活著。”她安撫地拍了拍他手臂。
“鐘易笙,還好吧?”
鐘易笙尚有些懵,剛剛“泳池被撈”也讓她清醒不少,意識漸漸回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摸著一個結(jié)實的……?
她又摸了兩下確認(rèn)。
“再摸就得負(fù)責(zé)了,小姐。”頭頂冷不防一聲。
鐘易笙后知后覺,自己剛剛碰到的男人的胸膛,仰頭那瞬間正對上雙眼睛,眼睛里一抹笑,輕佻卻不令人反感。
她整理了神色,正色道,臉頰微紅,“你誰啊你?”
“你的救命恩人。”
凌煙說:“你終于清醒了。”
陳靳拿著一方手帕,給她擦拭臉頰上的水珠,“進(jìn)去換身衣服,走吧。”他脫下身上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凌煙不確定鐘易笙是否完全清醒,拉她的手,“走,我們進(jìn)去吧。”
“你們?nèi)グ桑掖钴嚮毓⑾取!辩娨左喜幌矚g在外留宿,還有些暈頭轉(zhuǎn)向,此刻正歸心似箭。
凌煙自然放心不下,“我和你一起。”
于是,最后陳靳送凌煙,周淮之送鐘易笙,兩人一前一后回到公寓樓下。上樓時,凌煙感覺身子一輕,人已經(jīng)被陳靳抱在懷中。
“我沒喝醉。”凌煙親了親他下巴,“自己能走?”
“我知道。”他低頭瞥她一眼,“不給抱?”
“給,怎么不給?”
原本微微蓬起的銀色星空裙,吸收了水分子之后,直接黏在凌煙身上,胸前瑩白皮膚上占著水珠,曲線畢露,他的外套松松垮垮套在她身上。
“眼睛往哪瞧,”她指尖輕戳他臉頰一下,“看路。”
他唇邊漾開一抹笑,“按個電梯。”
他剛走出走廊,頭頂聲控?zé)袅⒓戳疗穑瑯堑篮馨察o,凌煙聽得見他的腳步聲,也聽見他胸腔有力的跳動,自己他輕輕淺淺的呼吸。
她搜了搜口袋,才發(fā)現(xiàn)裙子壓根沒口袋。
“糟糕,鑰匙我沒帶,在鐘易笙身上。”但她臉上沒有半點遺憾之色,反而勾挑著抹笑,“只能讓陳陳收留我了。”
“鑰匙在外套口袋,你來開門。”陳靳語氣淡淡。
然而,眼神笑意難掩。
凌煙扭開門鎖,剛進(jìn)門,她身上的外套就被扒拉下,外套以拋物線形態(tài)飛向沙發(fā)。
“先把衣服換了。”陳靳抱著她進(jìn)了自己房間,放下她,隨后在衣柜中搜羅出自己的襯衫,扔在床上。
說是換衣服。陳靳卻沒出房間,反而不緊不慢看著衣柜,眼神牢牢鎖在她身上。
他目光灼灼。
凌煙心跳莫名加速,面上仍是不緊不慢,紅唇挑著,隨后手繞到后背,還沒夠到拉鏈,已經(jīng)聽到一聲長“嘶”——
陳靳幫了她一把。
她以為他會進(jìn)一步幫她,誰知他拉完拉鏈,又重新抱著手臂,站在床頭柜一側(cè),儼然看戲一般,說:“繼續(xù)脫。”
什么叫繼續(xù)脫……
她以為她臉皮夠厚,他這么直勾勾、目光毫不掩飾的模樣,她還是有些慌,她背著身子對著他,隨后彎著腰,動作優(yōu)雅地褪下裙子。
“我還以為你要來幫我。”這種關(guān)頭,她還不忘調(diào)戲幾句。
她喜歡濃烈的色彩。
所以當(dāng)星空裙完全褪下時,光滑瑩白的身子,由輕薄酒紅色的布料包裹著,一道視覺盛宴,更是一種刺激。
“我?guī)湍恪!?
后面冷不防來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