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如何,自然是全部都依照小皇帝的意思來唄。
顧思源見她穿著中衣在批改奏章,忽然想到了方才那良夏道長妍麗的面容,疑惑地問道“陛下,那良夏道長是何人我聽她的言辭,在農(nóng)學(xué)之中頗有見地,可不太像個太一觀的修士。”
畢竟,許多太一觀修士都忙著焚香祈福,甚少有關(guān)心農(nóng)事的。
鐘離然聞言倒是想起了一樁趣事來,停了筆與顧思源說道“顧思源,你還記得朕與你說過的杜見月嗎”
顧思源點點頭,小人精皇帝就板著臉與她說道“這良夏道長,就是朕說的那位光祿寺良署丞的女兒。”
顧思源略吃驚“唉”
鐘離然解釋道“良署丞雖然官職卑微,但這個女兒卻是極其優(yōu)秀的。她十七歲通過弘文館考核,成為了弘文館講師,后入道,成為姑祖母的關(guān)門弟子,如今退了弘文館的任職,跟著姑祖母專心學(xué)農(nóng)。”
顧思源聞言,擰起了眉頭,問道“那杜見月又是怎么回事”
于是鐘離然就告訴她“良夏任職弘文館講師的時候,曾經(jīng)教導(dǎo)過杜見月,這杜見月約莫是對自己的老師動了情。然后良夏從弘文館離職入道,杜見月與杜家鬧翻了。”
這事說起來可是一件小事,可細(xì)細(xì)想來其中存在著許多貓膩。顧思源略一琢磨就想明白了,師生相戀這種事,在杜見月還在弘文館念書之時于杜家而言是萬萬不可能發(fā)生的。
顧思源琢磨透了,又看了看擼起袖子毫無形象在批改奏折的小皇帝,神情復(fù)雜道“那陛下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小皇帝抬眸望著她,板著臉說道“湘君告訴朕的。”湘君與湘夫人向來是處理情報的能手,這源州城的八卦就沒有什么她們不知道的。
顧思源想,就連這種小事皇帝都知道,那么她入弘文館一事,小皇帝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擰眉,略有些猶豫說道“那陛下,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來源州了”
鐘離然聽到這句問話,略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顧思源,提高了音量道“顧思源,弘文館考核的入選名單是朕親自過目的,你是不是傻了”
顧思源還真是想岔了,她笑了笑,伸手扯了扯鐘離然的袖子,柔聲道“那陛下,是什么時候起了心思想大婚的”還在太一觀演了場戲,讓人覺得好生可憐。
鐘離然哪能聽不懂她話里話外的意思,看了她一眼說道“朕承認(rèn),朕是看到你的名字才決議大婚的。朕說過了,朕不想跟不相識的人大婚。”
哪怕只是一場注定交易的婚姻,她也要對方心甘情愿的答應(yīng)。不然這樣的合作,毫無益處。
小皇帝應(yīng)得如此坦誠,絲毫沒有算計別人的心虛。顧思源看著她清亮的雙眸,倒是有些無言了。
鐘離然見她不說話,板著臉問她“難不成,你現(xiàn)在反悔了”想到這里,鐘離然看了她一眼,提筆自顧自地改起奏折,說道“你現(xiàn)在后悔也來不及了。”
是顧思源說自己不想成婚,沒有喜歡的人,鐘離然最終才下了決定的。
顧思源聽她這個語氣,只笑著道“倒是不后悔,只是陛下可否讓我少看些奏折。”畢竟,當(dāng)個皇后還真的挺忙的。
鐘離然聽罷,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道“顧思源,你怎么就那么懶呢”顧思源笑笑,理直氣壯道“都說了,各司其職嘛。”
讓她當(dāng)個無甚用的大皇后,在宮中悠閑地度過一生不就好了嘛。可偏偏,又讓她心有不忍,聽了許多,又接著做了許多。顧思源莫名地想,這孩子可能生來就是克自己的。
懷揣著這樣的念頭,顧思源懶懶散散地看完了余下的奏折。
作者有話要說 思思大概就是知道鐘離然在裝可憐卻又對她不斷心軟的那種類型。
這就叫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了。
麥麥快點長大吧,想看你天天折騰佛系女主了
周五入v,當(dāng)天三更,請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