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
“一言為定。”上官驚鴻伸出手,葉蕭然猶豫片刻,與她相握。
上官驚鴻留下一抹淡淡的笑意,便又匆匆離去了。
黑夜無眠,每個人好似陷入某種焦慮難安的情緒中,嚴文欽也如此。
她沒有回家,而是去見了嚴文卉。現(xiàn)在齊扉被綁架,本要靠著上官驚鴻反擊的嚴文卉只能另尋出路。
一間24小時營業(yè)的咖啡廳,是嚴文卉抒發(fā)文藝情懷的地方。這家咖啡店小而精致,環(huán)境優(yōu)雅安靜,是談心論事的好地方。
深夜無人打擾,咖啡廳飄著淡淡香氣,放著舒緩的輕音樂。許多時候,嚴文欽都避免出現(xiàn)在中亞集團公共場合,但自從她以嚴家大小姐公然出現(xiàn)在媒體前,她的身份就不再是秘密。
“文卉,上官驚鴻現(xiàn)在根本沒有心情在事業(yè)上,如今我們還有一條路可走。”嚴文欽憂心忡忡,cfo競選在即,她一定要扶持嚴文卉坐到那個位置。
“姐,你上次建議的那塊爛尾要做養(yǎng)老產業(yè)的,如今已經慢慢步入正軌,但還是需要時間。”
嚴文欽從包中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交到她手里,“這是蘇家三角樓那塊地,被我買下了,你做一份計劃書,十天后董事會上,我會到場,cfo位置一定是你的。”
“姐,你什么時候買下的?”嚴文卉詫異地接過,現(xiàn)在蘇家處在風口浪尖,蘇弘據說已經被捕落案了,一場牢獄之災避無可避。
蘇家最近的市場份額也在減少,三角樓是個好位置,嚴文欽竟然會趁蘇家最脆弱的時候,買下這塊地皮,簡直是握住了最好的時機。
“從我知道蘇家買了這塊地開始,我就一直在觀察,直到蘇弘出事那天,我便派人去做這件事,好在很順利。”嚴文欽深不可測,她表面上看起來是法官,實則中亞集團大小事宜,沒有她不知道的,也沒有處理不了的。
而且三角樓的賭案,很大程度上,也推波助瀾了一把。齊扉為什么會在賭場,她基本能猜到,跟這塊地皮有關。如果她沒猜錯,齊扉當時應該也想拿這塊地做□□,去給蘇家連續(xù)找麻煩。
真是個心機和智慧可怕的女人。
如今嚴文欽已經不能坐以待斃,被動地觀看局勢。
現(xiàn)在只要嚴文卉有半點阻礙,她都會出面。也就是說,嚴文卉的背后是嚴文欽,整個中亞集團運籌帷幄的人,從來都是不是董事長嚴國棟。
“我以為你現(xiàn)在一心只有葉蕭然呢。”嚴文卉笑著打趣她。
嚴文欽淡淡一笑,她是喜歡葉蕭然,但她也有自己要堅持的事要做。
“對了,我讓你幫我查葉黎,有眉目了嗎?”嚴文欽一直暗暗在調查,她所懷疑的每個人。
葉黎,齊扉的母親,收養(yǎng)了葉蕭然。嚴文欽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從聽到這個名字開始,她的直覺就告訴她,這女人不簡單。
隨后她有在網上搜過她的資料,這人先后在精神醫(yī)學領域獲獎無數,因為成就高曾被邀請至美國演講,一口流利的英語,非常有國際范,可她卻甘心居于一個小小醫(yī)院當院長,匪夷所思。
“查到她前幾年時常跑美國,基本都是學術上的事情,也沒什么可疑的。不過聽說早年她跟葉蕭然的親媽許茹關系非常好,據說兩人是大學同學,還是同寢室,好到同吃同睡,后來各自嫁人,失聯(lián)了幾年,只是沒想到兩個女兒認識,才又重新聯(lián)系了。”
“關系這么好嗎”嚴文欽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太敏感了,提到兩個女人的親密就會想到特殊關系去,她只是不明白為什么齊扉這個親生女兒會跟媽媽不親,反而葉蕭然更加受葉黎喜歡。
而且,齊扉被綁架這么大的事情,都沒見葉黎出面過,連自己女兒安危都不管嗎?
“你不是懷疑人家媽媽是那關系吧?這還沒天下大同呢,不能都是彎的吧?”嚴文卉看出她的心思,雖詫異但自己在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其實也多想了。
“你啊,別彎就好,嚴家彎了一個夠了。”
“我”嚴文卉動了動嘴,沒有說話,端起桌上的咖啡,才發(fā)現(xiàn)已經涼了。
她想起了于貝,微微嘆口氣。她這一生的路,已經注定了,無法再改變,更加無力掙脫,可卻偏偏
“大小姐,二小姐”一名保鏢打扮的男子走來,畢恭畢敬向二人鞠了個躬。
“怎么了?”
“海面上出現(xiàn)了三架直升飛機,不是警方那邊的,不知是什么人調來的,好像在尋找什么。”
“三架直升飛機??”嚴文欽驚訝不已,就算她們姐妹二人同時出力,也很難調來三架直升機吧。
自從齊扉出事后,嚴家也出動了人一直在尋找,只是嚴文欽不想聲張,被過多人知道這件事。如今,她動用家里的關系,已經瞞不住了。嚴國棟又一次跟她提了辭職的事。
“你們馬上調一架直升機去探情況,我要在明早之前了解,是什么人在尋海?”
“是,大小姐。”
嚴文欽覺得事情越來越復雜了,葉蕭然想背著她單獨行動,覃羽已經在全力緝拿那幾個通緝犯,似乎還漏了一個人沒有出現(xiàn)?
她耳邊響起上官驚鴻離開前那句話,她會用自己的方式救出齊扉。難道這三架直升飛機是上官驚鴻的人嗎?
她一個影后,最多有點錢而已,在國內她哪里來的勢力,能有這么大能耐?
如果真的是她,那這個上官驚鴻還真是如她所想,不簡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