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海面,因為呼嘯而來的風(fēng), 變得層浪疊起。三架直升機, 分別在三座小島附近進行搜尋。他們用某種特殊的信號探測儀, 在找可疑之物。
一望無垠的黑暗, 連海水都變成了黝黑色,除了直升機的探照燈能夠照射的地方,基本是一片黑洞。上官驚鴻坐在其中一架里面, 帶著護耳式對講器,望著海面,面露憂色。
“怎么樣?有消息沒有?”她用的是一口流利的英語,這三架直升機的飛行員全部都是美國人, 是她以最快速度調(diào)來相助自己的助手。
“沒有信號, 沒有信號。”飛行員用英語回應(yīng)她,上官驚鴻眉頭深鎖,恨不得撲到海面上去尋找。
已經(jīng)一天一夜了,她費盡千辛萬苦弄來的三架直升機, 托人解決航空管制問題,才能現(xiàn)在開始尋找。她堅信, 齊扉就在這附近, 有種天生的直覺和敏銳,她覺得這片海域有很大問題。
“拉低一點, 去島上。”
“現(xiàn)在去島上, 無法搜尋, 太黑了根本找不到的。”直升機的轟鳴聲淹沒了機長的聲音, 上官驚鴻堅持自己,“讓我先下去看看。”
“你一個人?很危險的。”機長是一名金發(fā)男子,看起來很強壯健碩,他憂心地望著她,很不放心,但上官驚鴻已經(jīng)褪去耳機,不聽他說,將長發(fā)迅速扎成馬尾,扣上一頂運動型棒球帽,指著前方說,“馬上靠近。”
“驚鴻!”
“還要我說第二遍嗎?”上官驚鴻已有怒意,金發(fā)男子動了動嘴沒有說話,只得讓飛行員照做。
三架直升機,徘徊在海面上空,探照燈像夜空中一盞燈火,讓海水忽暗忽明。忽然不遠處出現(xiàn)另一束光暈,緊接著聽到擴音器聲音傳來,“我們是海警,前方直升機馬上離開,馬上離開。”
“海警?”上官驚鴻心中一驚,她以為白天覃羽率幾艘快艇搜尋未果后,警方不會這個時候出現(xiàn),竟然連海警都出動了。
“前面的直升機,請你們立即離開。”揚聲器的聲音像有穿透力一般,穿梭而來。
“怎么辦?”金發(fā)男子轉(zhuǎn)頭擔(dān)心地望著她,“這畢竟是中國領(lǐng)域,我們還是低調(diào)些,先撤?”
上官驚鴻才在葉蕭然跟前打過包票,說自己能夠查出齊扉在哪?怎么能退縮呢?她拿出手機,找到一個嚴(yán)文欽的電話,撥打過去。
“上官?這么晚有事嗎?”嚴(yán)文欽的聲音中氣十足,看樣子也是不眠不休。
“我遇到點麻煩,幫我。”
“好!”
上官驚鴻將事情大概跟嚴(yán)文欽說了一遍,便讓直升機靠近船邊,頗有氣場的吩咐,“你們在此待命,我去交涉。”
“是。”金發(fā)男子像得到命令一樣,將直升機移動靠近海警船艇,在距離約二十米的才停下,懸在半空中,上官一身束身運動服,帶著夜視鏡,套著厚實的手套,腰間挎著安全扣。
螺旋槳的風(fēng)刮起浪花,甲板上幾個人,捂住臉,連連后退。金發(fā)男子將一條安全索拋下,上官驚鴻抓住,雙腿微屈,做好準(zhǔn)備之后,一個蹬腿,如鷹翱翔一般,直直地飛機上落至甲板。
一套下落的動作,完美詮釋了英姿颯爽這個詞語。她曾經(jīng)拍動作戲的時候,為了訓(xùn)練跳飛機,受傷無數(shù),也造就了她敏捷的身手,她甚至還是跳傘愛好者,這點高度對她來說,游刃有余。
甲板上站著四五個人,其中最前面的那個身影很熟悉,不出她所想,果然是覃羽申請到了海警合作。
船上的燈打的透亮,照在她有些冷艷的臉上,這身打扮與她某部電影里面如出一轍,幾名海警望著她,終于認(rèn)出來這是享譽國際的熒幕女神,誰都都有些蠢蠢欲動,畢竟是凡夫俗子見到了女神,難免激動,但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表現(xiàn)出來。
誰曾想過,會見到現(xiàn)實版女神跳飛機的畫面呢?
“你們這樣大面積搜是沒有結(jié)果的。”上官驚鴻很懊惱自己的計劃被破壞,原本她可以用直升機上面的感應(yīng)器,去探人的生命體征,從而確定大概方向,因為三座島嶼相差太遠,又怕錯過海面的情況,只能慢慢順延而去。
卻不想碰見了出動大船艇的海警支隊,上官驚鴻撇了一眼,這船上估摸有十幾人,都配有武器,看樣子覃羽是被持qiang那幾人給嚇著了。
“你這樣擅自行動,才會破壞我們計劃,從信號追蹤器以及海陸協(xié)作搜索,基本確定人在這片海島上,仔細搜索一定會有消息。”覃羽也不甘示弱,兩人各用自己方法,想救齊扉。
“現(xiàn)在就像大海撈針,不如我們合作,三座島嶼分開搜,否則太浪費時間了。”上官驚鴻走向幾名制服海警,露出迷人的笑意,“幾位警官先生,你們覺得呢?”
海警分支小隊長丁洋望著上官驚鴻,心跳都加快了,他可不能表現(xiàn)出自己是她腦殘粉,極力掩飾自己的花癡,假裝淡定的看了覃羽一眼,“覃隊長,我覺得女王”他習(xí)慣性稱呼女王,意識到不對,立馬改口,“上官小姐說的很有道理,我們警力有限,畢竟不可能短時間內(nèi)搜索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