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交易,伴隨著風(fēng)險, 也將意味著葉蕭然將親自深入龍?zhí)痘⒀āK龥]有告訴任何人, 只想自己默默的去解決這件事。
“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葉蕭然看了一眼時間, 已是半夜十二點,誰會在這個點來自己家里?
嚴(yán)文欽不可能去而復(fù)返吧?
天生的警惕性和敏感,讓她慢慢靠近門, 點開門邊的可視攝影后,她有些詫異,“是她?”
葉蕭然打開門,竟然是上官驚鴻。
“我可以進去嗎?”上官驚鴻一臉嚴(yán)肅, 平時里的妖嬈之色不復(fù)存在, 如今眼眸盡是焦慮。
“進來吧。”
葉蕭然為她倒了一杯水,她一飲而盡,“有酒嗎?”
“有。”葉蕭然起身,走到酒柜旁, 猶豫了幾秒,拿了龍舌蘭、威士忌和白蘭地。
“不知道你喜歡喝哪種, 隨意拿了些。”
上官驚鴻抬眼, 發(fā)現(xiàn)這幾個牌子在齊扉家也常見,而且產(chǎn)商都是美國。她拿起龍舌蘭, 端詳起來, “我終于知道, 原來不是她愛喝, 而是你喜歡。”
齊扉保留了許多生活習(xí)慣,都是關(guān)于葉蕭然。上官驚鴻苦笑,為自己倒了一杯,烈酒入喉,火辣辣地刺激著每一根神經(jīng)。
說不清是麻木還是疼痛,只覺得全身每一處肌肉都疼。她已是別無選擇,唯有找到葉蕭然,才有辦法找到齊扉。
葉蕭然望著她不語,冷冷的氣質(zhì),難以靠近。
她們并不相熟,唯一的共同點便是認(rèn)識齊扉。葉蕭然知道上官驚鴻與齊扉八年交情,兩人關(guān)系很好,好到兩人來電顯示一個為“紅顏”,一個是“知己”。
只是,她去好萊塢的這幾年,事業(yè)突飛猛進,兩人似乎聯(lián)系就少了。這次,她突然回來,葉蕭然根本不相信是巧合。
而且蘇弘出事那天,齊扉那語氣很明顯,就是上官驚鴻有意相助她,恐怕連齊扉都未必知道上官驚鴻的底。
她絕對不只是一個影后而已,葉蕭然相信自己的直覺。
“來找我有什么事嗎?”葉蕭然語氣平平,只是深深望著她。
上官驚鴻連續(xù)喝了幾杯才停下,她迷離地望著葉蕭然,忽然向前靠去,與她咫尺相近。她伸出手去,但卻在半空中停下了。
葉蕭然能夠聞到她呼吸之間帶著淡淡酒氣,那張魅惑的臉,真是像一朵帶刺的玫瑰,分外妖嬈。
“你確實很漂亮,標(biāo)準(zhǔn)東方美女的臉,氣質(zhì)也很好。”上官驚鴻盯視著她,像是欣賞一種藝術(shù)品,又像懷著羨慕和嫉妒,說不清的情緒在心中蔓延。
這就是齊扉愛了那么多年的女人,上官驚鴻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望著她,久久沒有回神。齊扉的眼光,確實也不低呢。
葉蕭然不閃不躲,只是望著她輕笑,“我們影后的酒量應(yīng)該不止這樣吧,這么快就醉了?”
“你真幸福,我渴望的東西,你不費吹灰之力便擁有了,我羨慕你嫉妒你,有時候也恨你。”上官驚鴻吐出的每個字都像匕首,刺入心底。
也許的酒精的刺激,也許是因為齊扉失蹤的驚懼和擔(dān)憂,讓她許多情緒都涌上心頭。
“你在說什么?”葉蕭然淡淡問。
“沒什么,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帶我一起去。”上官驚鴻坐直身子,深邃的瞳孔透著難以琢磨的神秘。
葉蕭然心中詫異,面上卻依然平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她不知上官驚鴻的底,也不會輕易透出自己的底牌,畢竟還隔著一層,她對誰戒備心都很強,哪怕上官驚鴻是齊扉的人。
“我知道齊扉在做什么,也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也知道那些人想要什么,你帶我一起去交易,我不會拖你后腿的,反而能幫到你。”
“你能幫我什么?”葉蕭然挑眉,她忽然覺得很有意思,這個上官驚鴻似乎知道不少,這是套自己話,還是真的知道什么。
“不信嗎?我可以查出他們大概位置,你應(yīng)該辦不到這點。”上官驚鴻自信滿滿,不像開玩笑。
這位影后可真是深藏不露,葉蕭然現(xiàn)在根本沒時間去查她,時間緊迫,如今齊扉的安全才是首要。
如果她真的有能耐一起救出齊扉,未必不好。
而且她應(yīng)該是真的在乎齊扉,她眼中的擔(dān)憂是偽裝不了的。何況,葉蕭然還知道,她喜歡齊扉很多年了。
這份深情足以令人傾盡所有去付出。
“你如何查?”葉蕭然饒有興致地望著她。
“如果我查到了,你便帶我去,如何?”
定位信號消失了,警方出動了水警都沒有搜到那些人蹤影。但是交易地點又是海島,可見他們應(yīng)該就在附近才是,海對面的濕地森林也搜了,像大海撈針一般,如何藏幾個活人呢。
上官驚鴻哪里來的自信,敢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