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匆匆出來迎接, 看到來人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少年, 立刻上前問道:“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玉娥說道:“在下道號名為月合。”
姜子牙問道:“月合道友前來此地是為何事?”
玉娥掂了掂手里的紅繡球, 說道:“實不相瞞, 我有個法寶,
名叫紅繡球,此寶可以使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我路過此地,發(fā)現(xiàn)你們營地里有一對有緣人即將被拆散, 所以特意能請你們刀下留情的!”
姜子牙有些驚訝,心里又不由犯嘀咕,怎么還有人管這種事呀?
姜子牙問道:“不知月合道友說的是哪位?”
玉娥探頭往里面張望, 拉著姜子牙進去,說道:“就是龍吉公主與洪錦啊。”
姜子牙不信,“龍吉公主乃是昊天大帝與王母娘娘之女, 怎么與洪錦有姻緣相牽?”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刑場,玉娥高聲喚道:“刀下留人。”
然后又把剛才的話和龍吉他們說了一遍, 龍吉羞得面色通紅, 斥道:“我本就是因為犯了清規(guī),才被貶下了凡,好端端的,怎么又多了一道孽緣。”
玉娥覺得這么說不對,“你們可不要小瞧了我這個法寶, 它可是女媧娘娘的額法寶,專門用來締結姻緣的, 不會有假噠。”
龍吉臉色有些難看,默默不說話,玉娥摸摸頭,笑道;“我就是恰巧路過,前來告知一聲,免得拆散了有緣人罷了,公主若是不樂意,那也沒人能強求。”
然后他就猛盯著楊戩看,楊戩很不自在,“月合道友又這么看我做什么?”
玉娥猶豫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有些眼熟……”
楊戩仔細看了他一眼,“月合道友怕是認錯人了吧。”
玉娥吧唧下嘴,搖搖頭,正要說話,那邊太乙卻突然竄了出來,指著玉娥叫道:“是你,玉娥!”
姜子牙看到太乙出來,有點驚訝,問道:“太乙?guī)熜峙c月合道友認識?”
太乙胡亂點點頭,看著玉娥激動地說道:“玉娥,沒想到你居然在這里。”
楊戩聽到玉娥的名字,余光微閃。
玉娥詫異,警惕道:“我在這你關你什么事?”
太乙一看這里人有點多,就給玉娥使眼色,“我們出去聊?”
玉娥認真一看,臉色有些奇怪,“你的修為呢?”
玉娥他們待在月宮,消息不是很靈通,還不知道闡教被廢的事情。
太乙一聽到這話,立刻就變得喪氣了,他說道:“我就是為了這事找你來著……”
玉娥想了想,和他一起離開。
太乙偷偷摸摸的說道:“玉娥,你跟著大師伯學煉丹學了這么久,有沒有什么丹藥,可以恢復修為的啊”
玉娥奇怪道:“你先告訴我,你修為是怎么了?”
太乙還有點不好意思呢,他扭著手期期艾艾的說道:“你不知道呀……”
玉娥有些惡寒,忍不住踢了他一腳,“你好好說話行不行?”
太乙悲憤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委委屈屈的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
玉娥嘖嘖嘆息,說道:“你們幾個也太廢材了吧,她們就五個人,你們那么多一起上,居然都沒能將他們殺掉?”
太乙羞惱道:“你別瞎說,那是我們一時大意,若是做好了準備,一定不會這么輕易被她們打敗的。”
玉娥挑挑眉,懶得和他爭辯,涼涼說道:“那你現(xiàn)在找我是為了什么?”
太乙郁悶極了,“我找你要恢復修為的丹藥,你說是為了什么……”
玉娥琢磨道:“丹藥倒是有,可是,丹藥有利有弊,并不能把你的修為恢復到大羅金仙,說不定還會在你們的體內(nèi)留下許多雜質(zhì)呢。”
太乙有些無助,“那我們該怎么辦?我實在受夠沒有法力的日子了。”
玉娥琢磨道:“這樣吧,我可以先給你幾顆丹藥,然后你發(fā)給你們那些弟子,至于你和師兄弟,先別急著吃丹藥。我?guī)熋煤臀乙黄鹣路瞾砹耍贿^她沒有留在這里,而是在不遠處的一個地方修煉。一直以來,她都是替師父保管帝流漿的,等我回去找找她,和她說些好話,讓她問問師父,看看能不能替你們討來帝流漿供你們修煉,你看如何?”
太乙喜道:“好好好,玉娥師兄,謝謝你!”帝流漿當然好,廣成子之所以后來居上,把他們這些年長的扔到了后面,靠的就是帝流漿。
玉娥問道:“那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了沒了。”太乙連連搖頭,還催促道:“玉娥師弟,你快回去吧,莫誤了正事。”
太乙急了,不想玉娥在這里耗時間,要趕他走,被玉娥白了一眼。
玉娥氣呼呼的離開,臨走時也沒想起龍吉的事情。
太乙歡歡喜喜地告訴了廣成子他們這個好消息,可把大家給高興壞了。
楊戩欲言又止,到最后還是沒有忍住,問道:“太乙?guī)熓澹穸饚煵膸熋檬擎隙鹣勺訂?”
太乙點點頭,覺得不對,提醒道:“楊戩師侄,你應該喚嫦娥師伯。”
楊戩無言的看了他一眼,失落得垂下了頭。
太乙覺得有點不對,無辜的看了一眼他。
玉娥抱著紅繡球回了金雞嶺,他那個小師弟孔宣正在喝酒吃肉呢,姿態(tài)那是一個瀟灑啊、豪放不羈啊。
玉娥皺眉提醒,“孔宣師弟,你注意點形象,你看看你,酒都滴衣服上啦。”
孔宣朝他翻了個白眼,“小口小口的來,還叫喝酒嗎?”
玉娥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傲嬌的哼了一聲,揚著頭去找嫦娥了,孔宣在他后面嘻嘻哈哈的大笑。
嫦娥神情溫婉平靜,手里拿著一串紅繩打著精致小巧的結,搬了個凳子,乖巧的坐了下來,略帶期盼的看著她,嫦娥手指靈巧的把結打好,放到一旁,問道:“大師兄,你是有什么事嗎?”
玉娥羞澀地笑了笑,把自己的來意給說了,嫦娥聽了不由蹙眉,“我是在替師父收藏帝流漿不錯,但是師父有交代過,沒有她的吩咐,其他人不能亂取,否則的話,是會被懲罰的。”
玉娥連忙擺手,“師妹,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再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偷師父的東西啊,你就替我問一下師父就行。”
“若是師父同意,那最好不過,可要是師父不愿意的話,那就不算了,我也沒和太乙他們說死,沒事的。”
嫦娥沉吟片刻,說道:“那我就替你問一下師父吧,”
玉娥高興極了,笑吟吟的對著嫦娥拜了一禮,嬉笑道:“謝謝師妹!”
嫦娥無言,避開了一些,徑直取出了水鏡,與常儀聯(lián)系,常儀看了眼外面即將來到的慈航,先把他攔在外面,與嫦娥聯(lián)系道:“嫦娥,是出什么事了嗎?”
嫦娥搖搖頭,說道:“沒有,師父,只是大師兄剛才出去了一趟,回來找我……”
嫦娥看了元始一眼,說道:“闡教的師弟想請師兄幫忙借些帝流漿。”
常儀聞言詫異,說道:“帝流漿?”
常儀瞥了一眼元始,“他們的腦子這會兒倒是轉的快了。”
元始嗤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常儀輕輕推了一下他,問道:“那我問你,要給他們嗎?”
元始皺著眉,思索了片刻后,才勉為其難的說道:“給就給吧。”
“就當他們此次沒有叛教的獎勵吧。”
常儀無語道:“為人弟子,尊師重道才是本分,怎么著還要給他們獎勵了?”
話是這么說,常儀還是同意了。
切斷了聯(lián)系之后,常儀就把外面的人喚了進來,常儀安靜地看著慈航,不發(fā)一言,元始也垂下眼簾,默默不語。
慈航先是行禮,然后坐下。空氣一時間安靜地讓人窒息,慈航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恐懼來,他思索著,自己并沒有叛教啊,師娘她怎么把自己也給叫過來呢,難道……師娘是因為自己沒把燃燈他們的事情說出來,所以生氣了?
慈航這么想到,心里忐忑極了。
常儀在慈航過來之前,就和元始說過了她的打算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