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把慈航送去西方教當臥底!
元始聽到她這個說法的時候還有點舍不得呢,他還挺欣賞慈航的呢,他覺得,那么多傻蛋里,就慈航一個跑了出來,多機靈啊!
常儀聽到元始這解釋也很無奈,其實吧,要不是常儀心里存了那么一個疙瘩,常儀其實也挺欣賞慈航的。
可是沒辦法,誰讓他心里就是知道了呢。不過慈航到底什么都沒做,也不能無緣無故把他給打發(fā)走,否則的話,難免眾人心里都不高興。
常儀嘆了一聲,親自把慈航扶了起來,慈航頗有些受寵若驚,常儀對他說道:“慈航,師娘把你找過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吩咐你。”
慈航連忙說道:“師娘請說!”
常儀輕咳一聲,說道:“我想派你入西方教,你可愿意?”
慈航楞了一下,臉色煞白,茫然的問道:“師娘,我是做錯什么了嗎……”
常儀摸摸了他的頭,說道:“沒有,你聽師娘說完如何?”
慈航咬住嘴唇,求助元始,元始頓了一下,鼓勵的看了眼他,慈航看到元始的反應(yīng)后,略微松了口氣,知道自己并不是被師父厭惡了。
話雖如此,心情卻還是有些低落。
畢竟,常儀都把他叫過來,還直接和他說了,元始又一點意外的表情都沒有,擺明了他們早就通過氣了,并且都支持這個決定。
慈航委屈的看了一眼常儀,難過道:“請師娘吩咐,弟子萬死不辭。”
常儀的表情有些微妙,別說,慈航真的很會說話啊。這種話都說出來了,他還真能讓她去送死不成?
常儀笑道:“你放心,我并沒有打算犧牲你,只是讓你以后守在西方教而已,但是你還是闡教的弟子。”
慈航聽到這里,表情稍微好了一些,抿唇說道:“請師娘吩咐。”
常儀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她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把慈航給扔出去,畢竟慈航以前還是很聽話的。而且……拋開叛教這個本身事實而言,常儀對于所謂的觀世音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他出場的次數(shù)太多了,佛教除了一個如來佛祖,第二出名的估計就是他了。
常儀說道:“你知道你那幾個師兄弟們叛教的事情了吧。”
慈航猶豫地點了點頭,常儀淡淡說道:“一群叛教之徒,讓他們直接死了估計于他們而言才是輕松地事情吧,可是就讓他們這么活著,我心里也實在不爽快。”
常儀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慈航琢磨著她的意思,常儀過了一會兒,才又說道:“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待封神結(jié)束之后,西方教即將大興,而在此之間,西方教須有一個傳教之人,西進取回真經(jīng),傳揚西方教的真意,如今你可明白了我的意思?”
慈航問道:“師娘是讓我轉(zhuǎn)生,成為傳教之人,破壞西方教的傳教一事?”
“……”常儀解釋道:“不,你誤會了,西方教大興一事在我們掌控之中,并不能翻起波浪。我的意思是讓你趁此機會進入西方教,主持西方教大興一事,替西方教在人間界建下你的信仰,分撥西方教的勢力。”
慈航頗為擔憂,“我若是這么做了,準提圣人豈不是會恨死我?”
“所以我們并不會把你逐出師門,只是讓你混入西方教而已。”常儀耐心的說道。
慈航還想再掙扎一下,“可是準提圣人他們也不是傻子,我若是就這樣投入西方教,他們也不會收我啊!”
元始這時咳了一聲,說道:“這還是不是小事一樁,三界之內(nèi),要論推演之術(shù),能與我大哥不相上下的,只有老師和伏羲。而這兩人,都是準提求不了的,所以你盡管放心吧。”
慈航眨眨眼就,眼中的不甘心逐漸消失,其實,這樣的話,也沒什么不好。闡教的弟子之位很尊貴不錯,不過三清教獨立世外,并不插手三界之事,而慈航卻是個有野心的人。
既然師父主動提出,要讓他進西方教,還替他遮掩天機,他去西方教玩一玩也不是不行。
慈航思考了許久,終于說道:“弟子謹遵師命。”
常儀輕輕嘆了一聲,取出隱身的清靈符文,遞給了慈航,又淡淡的說了一句,“記住,順便再給那幾個孽徒一些教訓。你只要平安被準提他們記在教譜上,哪怕之后身份暴露,也不會有其他事了。”
慈航連忙拜道:“多謝師娘。”
隨后又與常儀他們商量了一番,就恭敬地推了出去。
于是,很快三界又知道了,闡教的慈航真人因為和叛教的幾個弟子藕斷絲連、糾纏不清,屢次替他們隱瞞下落,蒙騙元始天尊,也被逐出師門啦!然后也跟著投入西方教啦!
廣成子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就激動了。他拼命搖著赤精、子,和他激動地說道:“你看,我說的吧!慈航他果然心懷不軌,叛教了!”
赤精、子被他晃得頭暈,把他給推開,愁道:“大師兄,我知道了,我求求你了,讓我靜一會兒吧。”
廣成子不開心,“慈航叛教了啊,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關(guān)注嗎?”
赤精、子說道:“我最近心里愁啊……大師兄,你心里都不著急嗎?”
廣成子納悶,“著急?我要急什么?哦,對了,玉娥他到底跑哪隱居去了,我們都要打到金雞嶺了,怎么他人還沒有回來?”
赤精、子一臉譴責的看著廣成子,說道:“大師兄,你怎么這么冷漠啊,就惦記著修為,你都不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弟子的嗎?”
廣成子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哦,師弟,你說的是殷洪殷郊?”
赤精、子難過的點點頭,“唉,都怪師兄你那天喝多了酒,你怎么就把我們設(shè)計商紂王的事情給說出來了啊。”
廣成子無所謂,“說就說了唄,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說了,我都因為這事上了封神榜了,我也很倒霉的!”廣成子有點難過,元始已經(jīng)告訴他讓他上榜的真正原因了。
一般人還能拖拖,像廣成子這樣背負大因果的卻拖不了,只能上封神榜,借此躲避大劫,避免身死道消。
赤精、子嘆道:“可是他們的母親姜王后因為我們而死,殷洪為此鬧了別扭,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比較好。”
廣成子擺擺手,說道:“我原本推算的,姜王后她死狀極慘,會受炮烙、剜眼等等極為殘酷的行為,因此活活疼死,慘不堪言。雖然我當日的舉動,害得姜王后身死,但是也避免了姜王后的慘狀,他們有什么可怪我們的”
赤精、子有點著急,拼命給他使眼色,說道:“大師兄,話不是這么說的啊。”
廣成子沒有說話,盯著他望了一會兒,一轉(zhuǎn)身把背地里躲起來的兩個弟子給抓了出來,廣成子冷笑道:“師弟,你是做什么呢?”
赤精、子無奈道:“大師兄,你要不要這么絕情啊,你就不能說些好話,稍微示軟一下嗎?”
廣成子不屑地哼笑道:“示軟?我為什么要和他示軟?別以為我就是欠他們的。天數(shù)、天數(shù),豈是那么容易逃過的,若是這么簡單的一個事情,那些截教的弟子又怎么會一個一個下山找死?”
“至于那朝歌城,里面藏了多少兇猛吃人的妖怪,他們兩人不知道,師弟你也不懂了?我若是不把他們兩人逼出來,姜王后若不是自刎而死,以后有的是他們凄慘可憐的日子。”
殷郊眼眶通紅,恨道:“可是逼死我們娘親的卻是師父你啊!若是其他人,我們就恨別人了,可是為什么偏偏是師父你動的手啊!”
廣成子擺擺手,說道:“這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等封神之戰(zhàn)結(jié)束以后。我和師父說一聲,讓你娘也上封神榜,獲一個神位就是了,到時候,你們在天庭再次相聚,不就好了。”
殷郊氣道:“師父,道理豈是你這樣清算的!”
廣成子朝他翻了個白眼,“我要走了,你想聽好話,就坐這兒聽師弟好好哄你吧,我走啦!”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金雞嶺原是商國城池,只是幾月前聽說被一個大妖怪占據(jù)了,姜子牙算不出對方的來歷,特意著急了所有人,商量對策。
赤精、子看到殷洪眼淚汪汪的模樣,心疼的立刻把他抱在懷里,安慰了起來。
雖然殷洪還有點接受不了赤精、子也參與到了謀劃他們反商的一事中,但是怎么說好呢,這人啊,都是對比出來的。有冷漠無情的廣成子一對比,赤精、子立刻就變得慈祥可靠了……
殷郊神色有些復雜,他咬著唇想了半天,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
他和殷洪當初做的事情與弒君無誤……不,甚至比弒君還要過分,商紂王是絕對容忍不下他們的。至于母親、能上封神榜,也是好去處了吧。殷郊這么想到,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安慰自己了。
廣成子和姜子牙他們興致勃勃的討論著金雞嶺的事情,姜子牙還想去借個照妖鏡回來,看看金雞嶺的是什么妖怪,就在這時,外面有人來傳,陸壓居然又找過來了。
姜子牙等人驚喜不已,連忙把他迎進來。
而玉虛宮走了一個慈航,結(jié)果又來了一個云華。
常儀看著云華凸起的腹部、艱難地動作,不由沉默下來,神色略顯微妙,手掌落在自己根本沒有變化的腹部上,讓她進來了。
云華被楊天佑顫顫巍巍地扶著走了進來,肚子很大,看上去有些害怕人的。
常儀問道:“云華,是出了什么事情嗎?你怎么來玉虛宮了?”
云華似乎愣住了,她摸著腹部,猶豫道:“常儀娘娘,云華是為了腹中這個孩子來的呀。”
楊天佑的表情也挺復雜的,小心的扶著云華坐下。
常儀奇怪道:“你說說看是什么事情呢?”
云華糾結(jié)道:“常儀娘娘難道不知道嗎?我原本腹中只有一個孩子的,我還算出了,那是個女孩,可是有一日,突然有一道靈光在空中盤旋,化作蛟龍,飛入了我的腹中,我以為是常儀娘娘您的后輩想借腹而生。如今看來,這難道并不是娘娘的打算?”
常儀無語極了,“你這是把你自己當什么了,又把我當什么了?當初楊戩的誕生是意外,是他自己時機到了,自動進入輪回轉(zhuǎn)生的。楊戩命中注定是你的孩子,并非我借你腹孕育他的。更何況,你也是堂堂天仙,又有丈夫陪伴,好端端地,我怎么可能做出‘借腹生子’這種事情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