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長發(fā)的頭顱被甩的在半空中血花四濺,如血雨一般點點灑落,于尖叫聲此起彼伏中,那顆頭顱對著站在眾人保護中的蕭閻氏而去。
“啊、啊!”蕭閻氏此刻一點也沒有對著秦柔桑的刻薄厲害,嚇得瞪大了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蕭紫妍和董芳華也是被這個場面嚇得瑟縮在蕭閻氏背后。整個侯府門口十幾號人,卻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出來控制場面。
秦柔桑瞇著眼,拉著小雀斑躲在柱子后面哼道:“還真是報應(yīng)不爽,昨天她對我棍棒相向,今天就有人對她扔人頭了,讓咱們看了個大熱鬧。”
逍遙侯府大門口,兩輛豪華馬車列陣而對,最前方卻是一位騎馬的魁梧貴族,面上無須,鬢有華發(fā),目光威嚴,氣勢逼人的雄渾笑道:“哈哈哈,本王還以為逍遙侯府的女人都是什么巾幗須眉,張嘴閉嘴就把人命掛在嘴上,本王今日前來把那條人命送來,此刻看來,逍遙侯府的女人也不過如此嘛。”
“嘖嘖,不過一顆頭顱罷了,竟然嚇得面無人色,真是讓本王大失所望。白費了本王屈尊降貴的親自前來送上頭顱。本王還以為能見到逍遙侯的女人將頭顱踢回來的場面。不好玩,真是不好玩極了。”安王搖著頭,粗壯的腰身上掛著一把金刀,血氣十足的來回擺動。
秦柔桑看熱鬧看的笑瞇了的貓瞳漸漸睜大,她微微站直身子,順著大門上方的空間看去。
這個人竟然是沖著她來的?他殺的是昨天那個婢女?
安王掃了一眼被家丁丫鬟護著的三個女人,半點看不出什么私仇的樣子,豪爽的道:“老夫人,你身邊的兩個女子,哪個是蕭陌那位千嬌百媚,金枝玉葉的妻子啊?本王年紀大了,眼神不好,實在看不出來當年那個鮮衣怒馬的京城紈绔是哪一個?這般瑟縮的如鵪鶉似的,真是丟人。”
蕭閻氏努力維護自己的顏面,一聽安王竟然是來找秦柔桑麻煩的,立刻也不那么害怕了,用力抓著女兒的手臂,慘白著臉道:“安王看錯了,秦柔桑不在這里,不知安王今天究竟是何意思?”
蕭閻氏恨死了秦柔桑,竟然惹了安王這個混不吝的。
董芳華牙齒快咬碎了,表哥竟然說秦柔桑那個歹毒的賤/人是金枝玉葉?她一定不會放過秦柔桑的!
董芳華眼珠一轉(zhuǎn),立刻柔弱的說道:“姨媽,安王這次來的原因可不就是顯而易見嗎?必然是秦柔桑犯錯惹怒了安王,姨媽還是快讓秦柔桑出來給安王道歉吧。”
蕭紫妍想說什么,卻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蕭閻氏打斷:“可是你表哥離開的時候說了,不能去招惹秦柔桑。”
董芳華哽咽道:“我也不想違抗表哥的命令,但這場禍事是秦柔桑惹出來的,如今安王帶著一顆頭顱打上門來,若是不讓秦柔桑出來,只怕是不能善了了,姨媽,咱們家真的要因為秦柔桑那個女人而得罪安王嗎?”
董芳華的話聲音不小,乍聽上去有理,但就是讓人覺得哪里別扭。
蕭紫妍忍不住的怒道:“表姐!你干什么長他人志氣滅我們自己威風(fēng)?難道我逍遙侯府就怕他安王府了嗎?就算是秦柔桑的錯,可昨天我哥哥也在場,難道我哥哥也會錯嗎?你這樣說,不是在打我哥哥的臉?你又把我蕭家顏面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