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心志堅定,移開視線端起藥碗道:“喝藥。”
秦柔桑撫額,果然是個鋼鐵直男,對一切來自異性的撩撥全然無視,真是大煞風(fēng)景。
秦柔桑浮夸的撒嬌道:“我都好了能不能不吃藥?這個時候吃頓飯保證我立刻生龍活虎。”
蕭陌冷酷的道:“不吃藥就代表你剛才是裝的。”
秦柔桑磨牙,裝的弱不禁風(fēng)的起來,也不接過藥碗,耍無賴似的揪著蕭陌的衣袖往自己嘴邊拖,她似乎調(diào)戲蕭陌上癮了,從最開始的冷酷兇殘,到后來的厭惡排斥,到今天的多番維護,蕭陌在她眼中也生動有趣起來。
蕭陌劍眉快凝成疙瘩,低斥道:“你老實點,自己拿著喝。”
秦柔桑吃定了他不離開就是因為擔(dān)心自己,不管出于哪種擔(dān)心,她都認(rèn)為此刻自己可以得寸進寸一些,不怕死的繼續(xù)拖,恬不知恥的道:“不嘛,人家現(xiàn)在虛弱無力,你不是說人家是金枝玉葉嘛,你喂我。”
蕭陌忍了又忍,忍的額頭青筋暴跳咬牙道:“好好說話!別用這種惡心腔調(diào)。”
秦柔桑嘻皮笑臉的抬頭掃了他一眼,見他臉色難看,翻了個白眼咕噥一句‘假正經(jīng)’。
氣得蕭陌厲聲道:“你說什么?”
秦柔桑連忙將臉蛋埋進碗里,咕咚咕咚把藥喝了個干凈。畢竟手臂是真的受傷了,喝點藥也可以。這藥雖然苦,可秦柔桑依然舍不得吐出來,在末世嚴(yán)重缺水的時候,人們渴的恨不能飲血喝尿,這聽上去很惡心,但卻就是殘酷的真//相。
秦柔桑干了這碗苦藥,眉頭都沒皺一下,在蕭陌危險嫌棄的目光下,用他的衣袖擦了嘴,一咧嘴兒笑道:“你有沒有貼心的給我準(zhǔn)備甜蜜餞?”
他還給你準(zhǔn)備甜蜜餞?給你準(zhǔn)備了一掌要不要?
看著衣袖上的水漬,蕭陌忍著一掌拍死她的沖動,冷聲道:“好好休養(yǎng),好好吃藥,本侯不在也不準(zhǔn)不吃藥,不準(zhǔn)胡鬧,不準(zhǔn)闖禍,更不準(zhǔn)你再用毒計去害人……”
“我讓你說的簡直是五毒俱全了,我有那么不堪嗎?”秦柔桑忍不住打斷他的話,忽然頓住,一下抓住他的衣袖急忙道:“你不在是什么意思?你要出遠門?我不讓你去!”
擦,他走了她還怎么刷厭惡值?還怎么能盡快和離?不一拍兩散,她還怎么去闖天下逍遙快活?看蕭閻氏那三個女人今天的陣仗,這侯府里絕對是個是非之地,她這種崇尚武力一言不合就動手見血的妖怪,不適合在這里久留。
蕭陌往外抽了下衣袖,見她抓得太緊,他訓(xùn)斥道:“放手。這般成何體統(tǒng)?本侯軍務(wù)纏身,如何能一直在家里?你安分守己的在你的院子里帶著,別給我闖禍。還有,你若再敢對孩子出手,本侯絕不會放過你。”
蕭陌想到秦柔桑把親生兒子都能往死里害,怒火便竄起來,惡狠狠的警告她。
秦柔桑開啟胡攪蠻纏模式,磨人道:“我不管,我見不到你我就作,你不想讓我闖禍就不要去,要不你就帶著我,走哪帶哪,我想當(dāng)你的腿部掛件。”
蕭陌如此沉穩(wěn)冷酷的性子,都被她的話氣得哭笑不得。也是奇怪,以前的秦柔桑磨人磨的心煩,讓人恨不得弄死她,一眼不想看。只恨不能躲到天邊去。但現(xiàn)在的秦柔桑,雖然他也覺得煩人,可她總有辦法讓他狠不下心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