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你媽個(gè)X道!”黃祥的火也被激起了,“老子走西北這么多年,就從沒改過道!孫銳!你這滾蛋是不是收了人錢財(cái)了?哦~俺知道了,哪來的什么截囚的?分明你就是截囚的!誆俺隨著你改道,然后荒郊野嶺半夜就把人給放了是吧?”說著他一張麻臉皺成了一團(tuán),“我說呢!怎么這回路上你對(duì)啥都不上心了,好東西也都不要了,還不許俺拿!原來是早拿過了呀!”
“拿什么!”孫銳氣得臉色鐵青,“你胡說什么!”
“別介!”黃祥怪腔怪調(diào)的叫道,“怎么你自己吃飽了,就不帶兄弟分分?改道……改道行啊!對(duì)半分啊!你這回起碼也撈了幾千貫賣命錢了吧?拿出一千貫分兄弟我啊,俺也不干這苦差事了!好歹俺倆也做了這許多年兄弟了,孫銳!你怎么就有臉一個(gè)人獨(dú)吞呢?”
“我……我獨(dú)吞什么了?哪來的幾千貫錢!”孫銳急了,這官道上保不定冒出個(gè)啥人來,他哪有那么多功夫與黃祥撕扯?“我說你松不松手?”他死命的掰扯,黃祥卻紋絲不動(dòng)。
“松個(gè)屁!”黃祥如鐵塔般挽住了韁繩不撒手,一邊又騰出只手探向?qū)O銳的懷中亂摸,嘴里道:“把錢拿出來分了,再談其他。”
一通扯呼,孫銳被黃祥逼急了,他知道自己拼力氣拼不過黃祥,動(dòng)手那就更別提了。原本仗著黃祥這貨頭腦簡單,打算兩三句話誆了他同意改道,沒想到傻子一旦鉆了牛角尖,認(rèn)定了他吞了錢財(cái),便犯起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渾勁來!
眼看著黃祥戲耍他一般就是不撒手,還直逼著他要錢財(cái)。孫銳心一橫,突然抽出配刀,手起刀落!
黃祥完全毫無防備,他壓根就沒想到孫銳會(huì)突然沖自己動(dòng)手!他和孫銳搭檔多少年了,每年一趟趟跑西北,兄弟感情可不是假的。所以即使他身手比孫銳強(qiáng),孫銳有心算無心,一擊便致命!他一刀割了黃祥半邊脖子,刀口先是涌出一道血線,隨即便如噴泉般迸裂。黃祥身子猛然一僵,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瞪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孫銳,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可最終只能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黃祥拼了命的抬起手,試圖攀住孫銳,卻只能無力的拉扯著他的衣襟軟倒。
驢車上的馮少棠張大了嘴,驚叫聲悶在嗓子眼愣是沒能發(fā)出音!原本以為只是一場(chǎng)爭(zhēng)執(zhí),卻突然升級(jí)為殺人,實(shí)在是出乎意料。她兩輩子都是頭一回目睹活生生的人被砍死在跟前,馮少棠幾乎被沖擊的腦中一片空白。
馮秉忠也嚇傻了,老文臣同樣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他幾乎不敢直視倒地的尸體,兩腿不由自主的開始打顫。
卻見孫銳沖著黃祥的尸身呆愣了片刻,隨后宛如嘆息般的長出了口氣,抬手在身體上抹干了配刀上的血,收刀入鞘。
他從黃祥松弛的手里扯出韁繩,轉(zhuǎn)身低聲沖驢車上的父女道:“小的這是萬不得已,還望閣老莫要見怪。”說罷也不待父女倆有所反應(yīng),便揚(yáng)鞭趕起了驢車。
作者有話要說: 黃祥:我就這樣領(lǐng)盒飯了?
起名廢作者:是啊,白瞎了個(gè)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