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弈不由得失笑,連拖帶拽的把人弄進了屋里。
他不覺得這時候讓岑晚一個人洗澡是一個多么好的決定,也決計不可能他幫人洗。
思考再三,他讓岑晚坐在床上,替她脫下外套。
岑晚坐在床沿,笑嘻嘻的看著他,也不知道有沒有認出他來。
虞弈不打算跟喝醉了的人多說,把人外套脫了之后就用整個被子把她裹起來。
岑晚一直抓著他的袖口,不肯松開。
虞弈站在床沿,右手去抓岑晚的手,想要把這人的手塞回被子里。
醉酒的人似乎用了些蠻力,反抓著他的手腕,虞弈病還沒好完全,又毫無防備,重心一個不穩(wěn),竟然順勢倒在了床上。
他雙手撐在岑晚的枕頭上,嘴唇堪堪擦過岑晚的耳垂。
始作俑者渾然不覺,帶著酒氣的鼻息輕輕掃過虞弈臉上細小的絨毛。
虞弈盡可能的放輕動作站起身,在床邊再站了一會兒,把空調打開,隨后轉身帶上了門。
他下了樓,被冷風一吹,才想起來外套落在岑晚家里忘記拿了。
他無奈的笑了一聲,迅速坐進車里。
·
翌日中午。
綾城的冬日難得的有了太陽,岑晚是被從落地窗里灑進來的光線晃醒的。
沒等她先想起什么,首先襲來的是一陣難以抑制的惡心。
她頭疼欲裂,掙扎著爬下床,抱著馬桶在廁所地上坐了好一會兒。
她沖了個熱水澡,再裹上厚厚的棉襖,坐到火爐上,開始回想昨晚的事情。
《最后一個》第二次錄制結束之后,許澄來了。
好消息是,她接到了來自本省電視臺跨年晚會的邀請。
至于壞消息,許澄是這么說的——
“如果你不想太早就被雪藏,最好做事情之前想想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有的人你玩不起,還有的人你惹不起。
你走到今天的位置,努力大家有目共睹,你我都不希望功虧一簣吧。”
岑晚是個聰明人,許澄便也沒有多說。
她稍微動點腦子就能明白,許澄到底在暗示什么。
許澄無非是在說,她最近跟虞弈走的太近了,或多或少引起了八卦雜志的注意。
虞弈她玩不起,陳之歆她惹不起。
岑晚心里明白,最近實在有些過分張揚了。
閑著沒事就往綾大跑,在酒吧為吳輕攸出頭,隔三岔五就會和虞弈見見面吃個飯……
圈內怎么傳的她并非不知道,說虞弈是水星千金的未婚夫。
水星視頻有多大能量,她絲毫不懷疑,也沒有以卵擊石的打算。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問——
真的只能這樣嗎?
因為是演藝人,所以一定要放棄所有喜歡的人和事嗎?
昨晚是虞弈來接的她,她心知肚明。
雖然不知道吳輕攸為什么突然把她交給虞弈,但她并沒有斷片,昨晚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
她和虞弈十指相扣,掌心相抵,連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有她趁醉刻意撩撥的成分,也有些小孩子似的逆反心理。
有些事情明面上不能做,那私底下就偏偏要做個夠,方能盡興。
她打開手機確認了一遍近期的行程表,發(fā)現(xiàn)只有一周后空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