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眉心,整整一周的連軸轉(zhuǎn),他病又沒好完全,實在是有點扛不住。
他把車從地下停車場里開出來,還沒開上大道,就接到了吳輕攸打來的電話。
吳輕攸那端的背景音格外嘈雜,虞弈的腦袋更疼了,廢了老大勁才聽清楚她說的東西。
吳輕攸說:“岑晚喝醉了,能拜托您來接一下她嗎?”
虞弈長嘆一聲,認命的把車往1919的方向開。
虞弈到的時候,正是1919氣氛最熱的時候。
吳輕攸做事也算靠譜,把岑晚放在休息間伺候著。
虞弈從沒見岑晚喝醉過,皺著眉頭問吳輕攸:“她怎么了?”
岑晚喝醉了也沒有發(fā)酒瘋,只是傻笑著的任人擺布,唯有臉頰的酡紅昭示著她此刻的不對勁。
吳輕攸也嘆氣:“她平常基本不喝酒,難得主動找我要酒喝,我看她心情也不太好,哪有不給的道理?就是沒想到醉的這么快。”
虞弈一言不發(fā)的接過人,卻覺得姿勢怎么弄怎么別扭,索性一把把人抱了起來。
岑晚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似乎辨認了一下眼前的這張臉。
她努力睜大眼睛看了一會兒,嘴巴一癟,眼里竟忽然染上了氤氳的水汽。
虞弈沒說話,從酒吧后門乘電梯直接下到停車場,把人放到后座,自己到前座去開車。
1919離岑晚家并不遠,沒開一會兒就到了。
亮明身份進岑晚家小區(qū)并不難,難的是怎樣把岑晚送回家,再順利的從她家離開。
虞弈該慶幸這臺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否則就算是他,也難以無動于衷的面對他們此時狀態(tài)的古怪。
岑晚明顯是醉了,在酒吧的時候吳輕攸曾嘗試想給她戴口罩,不出三十秒就能被她抓下來。
虞弈放棄了口罩這個選擇,而是在她腦袋上戴了頂鴨舌帽。
此時在電梯里,虞弈右手摟在她的肩膀上,岑晚整個人都軟趴趴的往她懷里倒,手還要不安分的動來動去。
……簡直怎么看怎么奇怪。
好在岑晚家是指紋鎖,虞弈只用捉住她的大拇指,再往門上一摁,就能大功告成。
虞弈把岑晚圈在自己和門之間,兩只手捉住她白皙的右手,再艱難地把她的大拇指和其他手指分開。
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可掙扎的,但岑晚又的確不肯好好伸出大拇指。
幾番糾纏過后,虞弈的手稍稍泄了力,竟被岑晚捉住了空檔。
她的右手稍一使勁,就期期艾艾、卻又黏黏膩膩的,與虞弈的左手十指交纏,繼而相扣。
虞弈不可否認,在他們十指相扣、掌心相抵的那一瞬間,他居然有了大腦充血的新鮮體驗。
他鮮少與人發(fā)展出持久而固定的情侶關(guān)系,大多數(shù)原因來自于家庭的影響,這并不代表他不解風月。
長期理性而自持的經(jīng)濟學家,在這樣的夜晚忽而對這種情感有了新的體驗,始作俑者此時卻——
酩酊大醉,倚在門上,昏昏欲睡。
真是讓人感到非常遺憾。
作者有話要說: 虞弈:要不要趁機做點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