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不如求己,可如今自己都幫不了自己了……
“奴婢聽到了,是大少奶奶說的。”
春草的聲音雖弱,卻讓心中失落的徐若瑾眼前一亮。
“你再敢說一遍?你想找死嗎?”李秋萍的目光狠呆呆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春草,春草被嚇的縮了脖子。
徐若瑾便把春草攔在身后,冷對道:
“怎么?大嫂還不許他人說句實話了?你也不想想,這些人今兒能巴結(jié)著你說假話,改日會不會巴結(jié)著他人來污蔑你?”
“人在做,天在看,大嫂還是斟酌斟酌,也別因為一碗粥的事再氣壞了身子,父親和母親關(guān)心的可是你肚子里的小侄子,而不是你。”
李秋萍驚了,當即便要上前:“你再敢說一句試試?”
“我有什么不敢說的?”
徐若瑾心里也冒了火,“被人利用了來找我的麻煩,我不愿計較,大嫂卻口無遮攔,說我是破落出身,被別府少爺沾了身,那位少爺是誰啊?你倒是說出他的名姓來!”
“誤喝了一碗燕窩粥都要被大少奶奶登門問罪,這樣的人進張家的門豈不是侮辱了人家?今兒的事若是傳了出去,不知會不會引起一波風浪,我若因此嫁不到張家去,大嫂就是始作俑者,父親和母親會怎么對你,不用我說吧?”
李秋萍驚的眼睛碩大,“你,你污蔑!”
“那又怎樣?要不到時候看看今兒在場的人是站在你那一邊、還是站在我這邊兒?”
徐若瑾諷刺的看過所有人的臉,她背在身后的手緊緊攥著春草,也冒出了虛汗。
春草驚的悶頭不敢抬起來,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二小姐居然敢這樣與大少奶奶對著干上了,她……她是真豁出去了!
李秋萍找不到出氣點,扭頭便看向了陳婆子。
陳婆子早被徐若瑾鬧這一出嚇的有些傻,再被大少奶奶這么一瞪,說話都磕巴了,“絕對不是老奴挑撥的,老奴哪有那膽子,實在是……”
“一碗粥你也能送錯了地界,我看你是真不想好好在廚房當差了,你剛剛不是說認罰嗎?我這就親自罰你!”
“啪啪啪啪”幾聲脆響!
李秋萍抄起手狠狠的抽了陳婆子幾巴掌,冷瞪了徐若瑾一眼,扭過身子便離開此地。
眾人接二連三的跟著離去,只剩下陳婆子捂著通紅的臉看向徐若瑾。
她怎么也沒想到二小姐居然敢跟大少奶奶對著干,是她膽子大了?還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之前的二小姐可是連話都說不利索……
徐若瑾冷冷的看著她,“好玩么?”
“什、什么?”陳婆子沒聽明白。
徐若瑾抄起桌子上的青瓷雕碗,“啪”的一聲便摔在了地上!
碎片迸飛,渣滓嘣在了陳婆子的手上,劃出一道輕微的血痕。
陳婆子“哎喲”兩聲,忙捂住手上的傷口,驚恐的看向徐若瑾!
徐若瑾嘴角微微淡笑,“你可真是不小心,居然把大嫂最喜歡的碗給打破了,這么貴重的物件,恐怕你要賠不少銀子的吧?嗯?”
陳婆子眼神滿是慌亂委屈,可見二小姐的嘲諷,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栽贓陷害現(xiàn)世報,只是來的太快了!
收拾起地上的碎片狼狽離去,陳婆子跑的格外快。
徐若瑾看著她逃竄出門,握緊的拳頭并沒有半分松懈。
不把這條命活出個人模樣來,她就不是徐若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