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受又能怎么樣呢?難不成撞墻再拼下人品,看能否換個好人家?
徐若瑾苦笑自嘲的輕撇嘴角,回想著腦中放映過的片段,她對接下來要面對的狀況不免擔(dān)憂起來。
前身是主簿徐耀輝在外私生的女兒,抱回來后便被正室楊氏唾棄鄙夷,扔在角落中無聲無息的養(yǎng)活了十五年。
可就在前幾日,徐家不知從哪里攀上了高枝,突然讓她與吏部員外郎的孫子定親,定親前楊氏帶她到張家做客。
楊氏說她是滑進(jìn)了湖里,其實(shí)只有徐若瑾自己知道,她壓根兒就是被推進(jìn)去的。
罪魁禍便是要與自己定親的人……
這件事輪不到她辯駁,因?yàn)檎f了也不會有人信,楊氏仍舊會要她嫁過去。
難道嫁給害死自己前身的男人?
徐若瑾不想。
縱使自己咬牙認(rèn)了這個身份,她也絕對不想嫁給一個隨意奪人性命的兇手。
摸著身下一個咯了自己半晌的墜子,通透的冰種飄花玉如意?顯然與自己的破落身份不符。
腦袋很痛,她隱約記得是救自己那個人的物件,被自己無意中拽下。
身邊的丫鬟應(yīng)是怕被楊氏搶走,所以偷偷塞了自己身下。
可她根本不知道那位少爺?shù)纳矸荩浑[約記得面容輪廓,還回去的念頭也只能暫且作罷了。
揉一揉剛剛被楊氏掐紫的胳膊,徐若瑾長嘆兩聲。
不管怎么著,先養(yǎng)好身體,老天爺既然賞了命,那就要感恩戴德的接著。
上一世她是個鉆研藥學(xué)的學(xué)生,雖然只背理論還沒動手實(shí)驗(yàn),但理論不是高于一切嗎?
就不信兩世為人,還活不出個精彩絕倫,那豈不是對不起被害死的前身?
“我既然接了你的命,就要活出個模樣來看看,否則不僅是對不起我自己,也對不起你。”
徐若瑾輕聲嘀咕著,暗自打氣。
門外進(jìn)來個模樣陌生的丫鬟,看到徐若瑾正躺在床上看她,不由得快步走來仔細(xì)瞧瞧。
“既然醒了,您就起來吃飯吧。”
丫鬟語氣平淡,也沒有當(dāng)她是個主子般敬畏,“奴婢叫春草,往后就來伺候您了。”
“禾苗呢?”
徐若瑾記得之前自己身邊的丫鬟是叫禾苗,也是為她苦苦求情挨打的那個。
春草猛的看她,“您不知道?禾苗挨完板子后被許了人家了。”
“……”
徐若瑾無語,心中涌起幾分對禾苗的愧疚。
看著春草一臉無奈和不甘的神色,忽然道:“倒是苦了你了。”
被派來伺候她,應(yīng)該是府里最差的差事了。
春草一怔,翕嘴道:“這算不了什么,奴婢原本也是苦命的,不過說句逾越的,您還是要聽夫人的話,否則咱們沒好日子過的。”
“聽!必須聽!”
徐若瑾嘴上如是說,心中默念道:我聽她個母夜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