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復(fù)卿兩眼微放精光道:“晏姑娘所說的御林軍可是與這百歲鎖有關(guān)系?”
晏綏九道:“死士流落人間,只有用玉符方能匯集調(diào)動。先帝崩后,這玉符卻再也找不到蹤影。以沈大人聰明才智,當(dāng)是能知道我今日是否誠心與沈大人做交易吧。”
御林軍只聽玉符召喚,當(dāng)年先帝唯恐晏太師得到玉符,助他如虎添翼。竟想將玉符藏在百歲鎖里。晏綏九當(dāng)日發(fā)氣碰倒了妝匣,按理百歲鎖應(yīng)當(dāng)不會從地上彈起,若玉符藏在百歲鎖中,以橡膠作為保護(hù),便可說的通。
沈復(fù)卿卻似乎對交易一點不感興趣,“可惜了,晏姑娘。墨門鏢局并非沈氏鏢局,這交易沈某是做不成了。”
晏綏九收回百歲鎖道:“墨門鏢局走南闖北,背后若沒有人疏通,他們是連城口也出不去的。更別談能來往各國。縱觀大梁,有這個能力的除了攝政王,也只有首輔大人了。”
沈復(fù)卿道:“晏姑娘高看沈某了。”
晏綏九向來不是個有耐心的,“沈大人與扶蘇來往密切,不會不知道宴會上的異香是什么吧?沈大人莫忘了攝政王妃可是扶蘇長公主,若因此遷連了長公主,扶蘇國主那邊也不好交差。”
沈復(fù)卿面色一凜,再看向晏綏九的目光隱忍著殺意。他與扶蘇來往向來小心謹(jǐn)慎,連晏康越都尋不到任何證據(jù)。他知曉晏綏九是個有心思的,卻不想她精于算計。
宴會上的藍(lán)風(fēng)鈴一出,他便知道江起不是個善茬。只是他裝懵著不愿與江起真正撕破臉,晏綏九此番直白道來,便是存心讓二人心存芥蒂,好讓江起靠向太師府。且提及扶蘇,她身份尷尬,已然有了威脅的意味。
沈復(fù)卿這般想著,看了眼晏綏九手上的百歲鎖,那玩意兒里面可不一定真藏了玉符。
晏綏九也看出他將信將疑,“我晏綏九從來說什么便是什么,這百歲鎖有沒有玉符,沈大人若不信直接敲開便是。只是橡膠裹著玉符,就看沈大人舍不舍的毀符求證了。”
沈復(fù)卿知曉蠻力拆開會一同毀了玉符,他仍是狐疑道:“墨門鏢局與御林軍不可相提并論,晏姑娘竟舍大求小,沈某著實費解。”
晏綏九笑道:“此鎖有一孔,孔眼悠長復(fù)雜,天底下只有一把鑰匙能開。”
沈復(fù)卿道:“何在?”
晏綏九笑意更甚,“當(dāng)今圣上。”
沈復(fù)卿一愣,忽覺眼前人深不可測,今日事后,他與江起再無可能忠臣仁君,若想得到鑰匙實屬不易。晏綏九直言相告,七分算計三分諷刺。
晏綏九冷了笑意,諷道:“沈大人算計圣上時可想過后果?”
沈復(fù)卿憋著怒意道,“晏姑娘到底為了長公主還是太師府?亦或者圣上?”
晏綏九把百歲鎖給他,“你我各有所求。”
沈復(fù)卿接過沉甸甸的百歲鎖,捏在手心里,道:“如此沈某便不打擾晏姑娘雅致了,墨門鏢局三日后會交到晏姑娘手里。”
沈復(fù)卿離開后,晏綏九似乎還沒有返回席間的意思。她懶懶地靠在勾欄間,兀自出神,就連江起逐漸走近也未察覺。
江起斜眼瞧著水榭那人,他心里十分悵然,是為方才被人拿作棋子,也為被人知曉了心事。他嚷嚷著要與晏綏九說清楚,只苦了謝玉皺著臉,苦口婆心的相勸。
謝玉攙著江起,腳踩在沙礫上發(fā)出悶悶的響動,行止溪流邊忽的戛然而止。
只看水榭邊,端端立著兩個宮人,其中一人正躬身托一個玉盤。盤中擺著一支精致的河燈,其花瓣重重疊疊栩栩如生,河燈旁又有一頁紙和一根筆。
江起停駐在溪流邊,錦袍邊角沾了水意。謝玉“呀”了聲,江起立馬捂住他的嘴。
謝玉鼓著眼睛,隨著江起的目光而望。只見晏綏九拿著紙筆,仔細(xì)寫著什么。未幾,她提著裙子,懷抱河燈,小心翼翼行到溪邊,閉上眼嘴里喃喃自語。
片刻后,她將蓮花河燈放置水中,纖纖玉手輕撥水面,河燈便搖搖晃晃往著溪流中而去。
江起冷眼瞧著,鼻子里出氣,心道:這個女人還會許愿?
這般想著那河燈竟顫顫巍巍地從上游一頭撞在他靴履前。江起低頭看了眼河燈,抬頭時猝不及防撞上晏綏九的視線。
江起忽的生出捉弄晏綏九的心思,他彎腰去拾腳邊的河燈,果然就見到她略微慌張的神色。江起更加得意地去拆河燈。
謝玉眼見晏綏九的神色越來越難看,他試著去阻止江起酒后胡鬧,卻見江起迅速將河燈里取出來的字條捏成一團(tuán),爾后頭也不回地躥入林中。
謝玉大呼:“萬歲爺當(dāng)心。”
然后看到晏綏九與沈復(fù)卿談話。晏綏九找沈復(fù)卿要墨門鏢局。晏綏九放河燈。
晏太師回家后,蘇懿派來的綢緞到了,他派人去去查送信的時間(墨門鏢局雖然神通廣大,但是也不會有這么高的效率。)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寶貝我回來辣。錯別字得空修改!
阿十替江起出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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