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貞娘還沒來得及攔住,他爹直接一巴掌扇在那婦人臉上:“老田家的,你胡咧咧些什么?”
那女的順勢一倒:“啊喲,出人命了!”
早在這女的來鬧的時候周圍就圍了人,現(xiàn)下看見蘇三貴回來,周邊的人更是熱烈。
貞娘上前去:“你少在那兒裝可憐,我爹那一巴掌留了力的,怎么就要命了,你一個當(dāng)奶奶的人,還像個四五歲的孩子當(dāng)眾撒潑打滾,當(dāng)真是沒臉沒皮。”
旁邊看熱鬧的人一聽就笑了:“這人是我們村有名的潑婦,她有什么臉面?”
“蘇老四家的你說什么,老娘跟你拼了!”那老婦人以下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猛地站起就要向那個搭話的大娘打去,還沒等靠近,那大娘旁邊就站出三個年輕后生,手上拿著棍子,看著她。
田婆子訕訕的住了手,又想找軟柿子捏,轉(zhuǎn)頭沖著貞娘嚷道:“你個小娼%婦……”
“小娼%婦說誰呢?”貞娘打斷她的話。
“小娼%婦說你呢!”那婦人直接回道。
“看來您自己心里還有數(shù),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貞娘嘲諷的看著她。
這下看熱鬧的人像是笑得像炸開了鍋。
“都在這兒圍著干什么呢?”后邊傳來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村長來了!
“田婆子又是你!村子里邊十次有八次吵鬧都是你,怎么就不消停些,真是要把你們一家趕出村子你們就高興了?”村長皺著眉頭看著田婆子。
“村長啊,這可真不是我要鬧騰,是這個妖女!”
“你嘴巴放干凈點(diǎn)!”蘇三貴手握柴刀,田婆子往后退了一步,站到村長旁邊:“你瞧這蘇老三要打殺我呢。”
“三貴,有什么話好好說,別著急。”村長給蘇三貴使了眼色,奪過他的柴刀,轉(zhuǎn)頭嚴(yán)厲看向田婆子:“好好說話。”
田婆子叉著腰:“村長你可別不相信。這女娃子半上午的時候給我媳婦下了咒,說是回來要上吐下瀉,這會兒我們一家都吐得起不了身。我是去了鄰村這才逃過一劫。”說著摸了一把淚:“黑心爛肺,斷子絕孫,活該生兒子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蘇三貴咬緊了牙,眼睛通紅:“村長你說,她這么說話,誰忍得了。”
村長攔住他:“別打人,打人這對的都能成了錯!田婆子,你閉嘴!”
田婆子吶吶的閉上嘴,村長看向貞娘:“這到底怎么回事?”
“我早上出去的時候看見田嫂子在采野菜,我看其中有幾棵是狼毒草……”她看村長和其他人都疑惑得看著她,解釋道:“那是一種毒草和野菜籽有些相似,人服之后會上吐下瀉,吃得多了還會口吐白沫致死。我看見了就提醒了田嫂子兩句,誰知道她非但不聽反而……”貞娘沒說下去,但分明想說的是田氏不知好歹,最后自釀苦果。
“你放屁!”田婆子不相信:“你一個小姑娘家家得懂什么藥理,分明就是下詛咒害人!”田婆子伸長了手就想撓向貞娘。旁邊不知是誰伸腿一絆,她直直摔倒在地,哎喲哎喲直叫喚。
圍觀的人都笑了起來,田婆子顫著手:“你……你們……”
“我能證明這個姑娘是會醫(yī)術(shù)的。”旁邊一個女子聲音響起。
村長一看:“紅英,你怎么來了?”
“爹,你出門半天沒回來,娘讓我來瞧瞧。上次我說在船上遇到好心人,救了小牛的,就是這個姑娘。”紅英看著貞娘:“上次事發(fā)突然,我又只顧照看孩子,還沒感謝你。”
貞娘笑著說:“沒事的,孩子沒事就好。”
紅英還沒忘作證:“我回鄉(xiāng)的時候孩子落在水里,就剩一口氣了,都是貞娘救回來的,她真的懂醫(yī)術(shù)。”說著轉(zhuǎn)頭看向田婆子:“她都已經(jīng)提醒你兒媳,她還是不理,現(xiàn)在出了事你又來撒潑,一家子都不明事理。”
田婆子哭著在地上鬧騰:“我那可憐我拿小孫子哦,臉色烏青……出人命了,我要你償命!”
貞娘才不理田婆子蹦跶:“我看過了,那一叢野菜中只有一株狼毒草,且那一株長得極為稀疏只有兩三片葉。你們一家人吃了頂多就是腹瀉,哪里會出人命,你少在這來污蔑。”
“我不管,你既然說你會醫(yī)術(shù),現(xiàn)下就去把我孫子醫(yī)好,不然我現(xiàn)在就磕死在你們家門前,讓你們進(jìn)進(jìn)出出都不得安寧!”
田婆子說著就要撞上前邊石墩,村長眼疾手快拉住她:“貞娘,你去看看吧,這家人都瘋了。”
貞娘沒辦法,只能跟著去了田婆子家。
她家一家都是懶人,舊未打掃又加上嘔吐物夾雜的氣息,貞娘差點(diǎn)沒奪門而逃。憋著氣進(jìn)了門,家中兩個大人并一個小孩口吐白沫躺在床上,不停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