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呵呵笑道:“秦先生不必多禮,來人啊,帶秦先生去客房。”
閑雜人等一概屏退,書房里剩下的可就是凌家一家人了。凌天到現(xiàn)在還跪在地上,見時機差不多了,便稍微動了動身體,臉上現(xiàn)出痛楚之色。
楚婷兒心疼得幾乎又要落下淚來,眼巴巴的看著老夫人,滿眼祈求。凌老夫人嗔道:“看老身作甚沒見到老身的寶貝孫兒還跪在地上還不叫他起來”
楚婷兒大喜,道:“多謝母親。”凌天不等母親來扶,早已自己站了起來。撲到凌老夫人懷中,八爪魚般掛在他脖子上,撒嬌道:“奶奶,你真好”小小的裝嫩了一把。自己身上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凌老夫人抱住孫子,笑的滿臉開了花,“小鬼頭,就是嘴巴甜。知道哄奶奶高興。”
凌嘯哼了一聲:“娘親,這小畜生今曰如此頑劣,還需懲罰才是,否則,以后慣壞了脾氣,如何是好”
凌老夫人豎起了眼睛:“你小時候比天兒頑劣十倍現(xiàn)在不是照樣做了大將軍如何管教孩子,老身還用你來教不成給老身閉上你的嘴”
凌戰(zhàn)老爺子哼了一聲,正要說話,老夫人已經(jīng)把眼睛斜了過來:“老不死,你哼啥瞧你這老殺才,讓我孫兒跪的這么長時間看看,膝蓋都紅了,哎呀,奶奶吹吹不疼不疼哈呵呵呵天兒真乖”
“啊天兒膝蓋紅了啊痛不痛來娘親給你揉揉”
看著自家的兩個女人眉花眼笑的湊在孩子身邊,噓寒問暖,凌戰(zhàn)與凌嘯父子對望一眼,相對翻了翻白眼,均是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無力感與挫敗感今曰之事,怎的變做了這般模樣
夜幕已臨。凌天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曰之事,實際上也是凌天所做的一次嘗試。固然,對于那幾位家庭教師十分的不感冒也是一方面原因。但凌天今曰接近于無理取鬧的行為,未嘗不是對凌空父子的一次警告那便是,無論你凌空是何等的身份,老爺子的義子也好,府中掌握實權(quán)的大管事也罷,該你的會給你,但是不該是你的,千萬不要去妄想
今曰凌天等于告訴了這父子二人:不管怎么樣,我凌天,才是凌老公爺?shù)挠H孫子,才是凌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就算是無理取鬧打了你的兒子又能怎么樣主子始終是主子,奴才始終便是奴才主子永遠不會因為一個奴才而去真正的懲罰另一位主子你凌空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不要癡心妄想。
若是你凌空從此便看清楚,從今以后老老實實的,或許,你們父子還能留住一條姓命若是執(zhí)迷不悟,那我凌天可沒有再次提醒你們的耐心等待你們的,只有毀滅機會,向來只給一次對于不珍惜機會的人,我凌天絕對不會給他們第二次機會凌天閉著眼睛,心中暗暗想道。
看看天色已經(jīng)不早,母親剛從自己房中回去。遠遠望去,父母房中已經(jīng)滅了燈火。外屋,丫鬟秋月細(xì)微均勻的鼾聲傳來。
凌天悄然一笑,從床底下拖出一個包裹,從中取出一件黑色的夜行衣來。須臾,一個黑衣蒙面的小小身影穿窗而出,猶如雁過長空,風(fēng)拂林梢,不帶一絲煙火氣,縱掠于空中,身子轉(zhuǎn)折自如,輕盈之極。向著凌空父子居住的東跨院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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