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聽了圓通大師也要出門去往金陵,知道圓通大師不帶其他的和尚陪同,看大師年紀已大雖身子骨看著硬朗但難保這路上出點什么事 ,就起了心思同去。
同大師說好一同去金陵就回去打包了行李,行李也不多就一個藥箱和幾件衣服稍許銀兩。
晴雯與圓通大師趕往金陵,一路大師都顯得平靜沒有絲毫即將見到師兄的喜悅。
二人坐船到了金陵碼頭,下了船晴雯就跟著圓通大師到了城外智安寺。智安寺并不出門,也就一些百姓鄉(xiāng)紳地主的會來此參拜禮佛添些香油錢,那高門大戶和官家女眷都是在另一家相對修建的富貴一些的寺廟或者在家廟里禮佛。
到了智安寺由知客僧領(lǐng)了圓通大師和晴雯入了方丈(圓通大師的師兄)圓空大師的禪房。圓空大師與圓通年紀仿佛看著身子有些瘦弱,但眉眼之間的和善慈悲之意一目了然。
圓通大師進了屋坐在圓空方丈對面,兩人互問了好念了佛號就敘起了舊。
“師兄最近身體可安好?這是在本寺隨我習(xí)醫(yī)的柳居士,他天資聰穎,在醫(yī)道一途已超我許多,這次隨我一同前來一是擔(dān)心我路上的安危,二我也想義診時讓我二人一同看診造福更多百姓以積功德。”圓通大師朝方丈介紹了晴雯。
圓空方丈聽了當(dāng)然是點頭答應(yīng)了,他叫圓通到金陵來就是因為兩人年紀大了,雖然出家人四大皆空,但也不是沒有絲毫人性情感的。
他二人從小就出家,師兄弟感情深,但一人當(dāng)了金陵的方丈,一人在蘇州行醫(yī)修佛,這交通不便只能魚雁傳書,已是多年未見了。
圓空方丈叫了寺中的和尚安排晴雯住了下去,晴雯跟著安排的人到了她住的廂房留下圓通大師與方丈敘舊。
第二天就是十四,圓通大師一向是初一十五的才義診,到了金陵不知道能待多久也就不拘泥于日子在寺中開始義診。
這附近的百姓并沒有收到消息,所以來的都是些上香的香客,偶爾有幾個病痛纏身來祈求佛祖保佑的看到義診的圓通大師就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讓其看診。
在智安寺看診與在寒山寺不同,寒山寺附近的人都知道圓通大師醫(yī)術(shù)精湛若是小病就熬到初一十五的前來看病,若是生死疾病離寒山寺又近的話也會將其送來。所以圓通大師義診的日子都是人滿為患,一直看到天黑才能看完。
到了智安寺這附近百姓又沒聽到消息,聽到的幾個也沒有看到其他人被診治,不知圓通大師的醫(yī)術(shù)如何,所以顯得冷清,這圓通大師的年紀在這里都沒有多少人敢嘗試,更別說晴雯這年紀輕輕的在外面看到聽他說是大夫一般都覺得是騙子要不就覺得還沒有出師醫(yī)術(shù)肯定不精。
晴雯陪著圓通大師枯坐了一天,基本沒有幾個病人有也是圓通大師看了就好,喵都不會喵晴雯一眼。
第二天晴雯看沒什么人就出了寺,她來過金陵還曾想看看秦淮河畔的花魁名妓,可惜當(dāng)時天色尚早,秦淮河上還是一片平靜,也就幾艘畫舫花船停在岸邊。
她在外一年多看遍了各地風(fēng)光人文,也在市井中待過,這青樓也曾混進去幫花娘看過診。
青樓最是繁華黑暗之地,死在這的女人每年不曉得有多少。她們自從淪落風(fēng)塵就受盡白眼,嘗盡冷漠嘲笑,不止世人看不起她們,就是她們自己也未嘗看的起自己。每日只能煎熬度日,晚上看著笑臉迎人心中苦淚也無法與人訴。
晴雯也就一感慨,古今中外都是男權(quán)社會,古代男尊女卑禮教封建束縛住了多少女性。就說這紅樓中有多少女子驚才絕艷,又有多少女子或香消玉殞(如林黛玉),或所托非人(如賈迎春)。
她自己穿越后也只能謹守禮教,小心翼翼的謀劃著才從賈府贖身出來。還是到蘇州遇到圓通大師才稍稍安定下來習(xí)醫(yī)識藥,游歷救人。
她就是想有一技之長,不想任人擺布,掌握自己的命運。她對現(xiàn)在的生活還算滿意,雖然沒有綾羅綢緞,奴仆滿府,但她也能自力更生稍有自保之力。若實在找不到情投意合能相伴一生的男人,他以柳大夫的身份活下去見證古代的歷史發(fā)展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