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淵不知道這一僧一道已經(jīng)來到府上并且看過了他,只覺一稟利劍懸在頭頂不知道什么時候落下。
因為可能到達的危機更加刻苦努力,除了三餐沐浴時間,其他都用來背書理解經(jīng)義八股文,當(dāng)然這個吟詩做對什么的就不能強求了,相信大多數(shù)在現(xiàn)代都市生活經(jīng)歷過快生活的人都沒有那么多愁善感,為達詩意強說愁。
這薛家被僧道二人設(shè)計同原著一樣舉家上了京,而馮淵也晚幾天從管家那兒聽說了這件事,看無人上門想來自己在其中的作用不大。
想到甄英蓮這個同樣薄命的女子又落入薛府那個火坑就起了憐惜,到?jīng)]有什么男女之意就是覺得同病相憐罷了。
他找來管家讓他打聽一下原住葫蘆廟旁的甄士隱之妻家在何方,若找到其妻就說曾看到一十二三歲眉心一點朱砂痣的少女被薛家強買走了,此時薛家已經(jīng)上了京。
馮淵吩咐囑托完這件事后繼續(xù)苦讀,稍許時間用來在院中耍些拳腳刀法的鍛煉身體。
這晴雯在金陵呆了些時日,覺得風(fēng)景美食都感受過了就買了船票繼續(xù)向原定的目標(biāo)蘇州趕去。
為了出門方便她繼續(xù)做男子打扮,反正身體還沒有開始發(fā)育,這個年紀(jì)正是雌雄莫辨的時候。她用護膚品將臉色抹的稍黃些,眉毛畫粗黑些,在將耳洞給堵了與那古代的小哥也不差什么。
從金陵到蘇州在現(xiàn)代也就是幾個小時的事,而晴雯確坐了三天船直到第四天下午才下船山岸。
到了蘇州與金陵又是不同感受,聽著蘇州當(dāng)?shù)嘏拥膮莾z軟語就是晴雯都覺得身輕了幾分,更別說是男子聽了。
深春初夏的蘇州天氣正當(dāng)是好的,春風(fēng)撫在臉上帶著微微的濕意。
晴雯走進蘇州城想找個地方投宿,走了半天找了幾家客棧都客滿,原來此時正要舉行童子試(考秀才第一關(guān))。
這蘇州城里的客棧都被應(yīng)試的書生學(xué)童住滿了,在是找不著空閑的客房了。
這晴雯也未想到她來的如此不巧,想這蘇州又無親無故的,自己總不能住到橋洞底下或路邊上去吧。
這空間更是萬萬不能進,要是出來的不巧正好被人看到來個大變活人自己就“出名”了。
她有些焦急的對客棧掌柜的相求著“就是柴間也沒有關(guān)系的,天色都晚了您就發(fā)發(fā)善心讓我住一晚好歹有個片瓦遮頭啊!”手上拿了銀子遞到掌柜的面前。
這掌柜看了看銀子眼睛亮了一亮,但抿了抿嘴還是用手把銀子推拒了回來。
“這實在不是我不近人情,我這客棧都客滿了連柴間都有人躺下了,真真是沒有地方給您住了。”
掌柜說著走出了柜臺拉著晴雯的手走到門口接著說“我看客官你帶的細軟不多,不像是應(yīng)試的書生,這客棧是沒有地方住了,你到是可以去寺廟看看問問大師們可否掛單,到時給寺院添一點香油錢也就是了。”
說完掌柜的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晴雯聽了只覺不錯。她拎著包袱找路人問了問附近的寺廟。
這附近的寺廟可鼎鼎有名,正所謂“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正是詩句中的寒山寺。
晴雯趕到寺廟時天已經(jīng)黑了大半,拿出路引戶籍給知客僧看了,表明會給佛祖上香添一些香油錢就被小沙彌領(lǐng)了下去到了一空置的廂房。
在寺院住下的晴雯每天在古剎鐘聲和寺院僧人的梵音中早起讀書,她看的都是藥材方劑之類的醫(yī)書。
偶爾她也會去寺院的外墻上看看一些文人墨客留下的墨寶畫作。
這墻并不高大,與賈府的外墻沒法比。墻面經(jīng)過多年的風(fēng)吹雨打畫作詩句也微微范黃褪色,但單看這詩句的書法筆記還有畫作的意境就可以感受當(dāng)時的文人對離家的不舍和以后的躊躇滿志。
晴雯看了到對家沒有什么概念,自己在現(xiàn)代父母早已身故還經(jīng)歷了末世。穿到古代又是一個不記得父母雙親是誰的丫頭,唯一的親人就是原著中提過的姑舅表哥。
穿越之后自己就在賈府當(dāng)差,從沒有見過這所謂的表哥。想想原著中連自己父母雙親都不知道是誰,最后卻冒出一個姑舅表哥還被活生生饑渴的拖病死了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