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就過了一年的時間。阿卡多就如同被遺忘了一般,被德國丟在了漢堡城市邊緣的一處辦公室里,陪伴他的是兩把椅子還有一部嶄新的打字機。
這部打字機是阿卡多用他的薪水買來的,算是私有財產(chǎn),因為蕭條的德國工業(yè)以及幾乎被清零的陸軍軍費根本不會給一個少尉配備這種和作戰(zhàn)無關的打字用的玩意。
這期間阿卡多收到過希特勒的來信,信上說他在慕尼黑已經(jīng)小有成就,他的演講有很多達官貴人欣賞,暗中自助希特勒的資本家集團已經(jīng)頗具規(guī)模,而此時此刻,阿卡多依舊只是駐扎在漢堡郊區(qū)的一名少尉,整整一年時間,他的職位沒有任何變化。
不過,在遙遠的蘇格蘭海面上,一個騎士刺出了自己反擊凡爾賽條約的第一劍。
大約七十艘德國戰(zhàn)艦被押送到英國,在那里等待被世界列強瓜分,這些戰(zhàn)艦曾經(jīng)在日德蘭海戰(zhàn)中讓英國人吃盡了苦頭,可是現(xiàn)在卻將要成為敵人的武器了。
兇神惡煞的英國士兵登上了這些德艦,端著步槍押送著一批一批德國水兵離開自己的崗位,這些士兵將要被遣送回國,他們失去了挑戰(zhàn)英國海權的機會,沮喪又無助的排成一行,走下了自己心愛的戰(zhàn)艦。
“推什么推你們以為你們打贏了不我們是被出賣了蠢貨我一定會再打回來讓你們也感受一下我現(xiàn)在的滋味混蛋”一名德國海軍上校在一群里大叫,他被拉出隊列,和兩名英國士兵扭打在一起,場面一片混亂。
德國公海艦隊的旗艦上,一只蒼老的手抓起了電話,很疲憊有很堅定的聲音響起:“我是路德維格將軍,我不愿用德意志的鮮血澆灌敵人的鮮花,現(xiàn)在我命令,所有軍官在通海閥待命,準備執(zhí)行我的下一步指示。”
路德維格馮路特將軍說完命令,就掛掉了電話,他無力的看著面前站著的三名軍官,低聲說道:“完了,先生們,我們五十年的心血,只要我一聲命令,就要全部沉入海底了。”
“長官,我們隨您一起征戰(zhàn)四方,服從過您無數(shù)個命令,只有這個命令讓我們屈辱,卻又不得不執(zhí)行。”一名軍官敬了一個標準的普魯士軍禮,沉重的說道。
另一個軍官也站直了身體,語音洪亮:“我們絕不把自己的戰(zhàn)艦讓給英國人我寧愿和船一起沉下去”
路德維格將軍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停下:“威爾斯少將,大部分水兵已經(jīng)被遣送回國了么”
三名軍官里沒有說話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開口回答道:“將軍,士兵已經(jīng)被英國人遣送了一半以上,再過幾天,我們的人數(shù)會更少,那時候就可以執(zhí)行計劃了。”
“難為你們愿意留下來,陪著我這把老骨頭。”路德維格將軍自嘲的笑了笑,扶著椅子把手站了起來:“如果這里被我們全部破壞掉,英國人會不會放我們離開真的不好說。我很想你們跟著水兵回國,你們都是德國海軍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們的一生都在為公海艦隊服務,將軍如果上天安排公海艦隊毀滅,我希望我能陪著它走完最后一段路。”第一個開口說話的軍官眼含熱淚的說道。
“古博上校,謝謝。”路德維格勉強笑了笑。
1919年6月21日,一個平和的日子,路德維格將軍用顫抖的手拿起了電話,下達了他一生中最為重要的命令:“彩虹行動開始所有戰(zhàn)艦,自沉”
海燕在遠處鳴叫,一切還是那么的自然,海風吹拂著每一個人的臉龐,兩名英國士兵正在一艘德國驅逐艦的甲板上抽煙。不遠處迎面走來了三名身穿英國海軍軍服的軍官。兩個人趕忙立正敬禮。
“情況正常么”回了個軍禮,中間的英官微笑著問道,現(xiàn)在每一名英國人都笑口常開,因為他們贏得了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這里都是他們的戰(zhàn)利品。
“報告梅烈德上校這里一切正常德國人玩不出什么花樣”士兵大聲的回答。
突然腳下的戰(zhàn)艦輕輕一晃,梅烈德上校皺了皺眉頭,他抬起頭看了看遠方的德國戰(zhàn)列艦腓特烈大帝號,突然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樣的驚嚇。
“上帝啊凱撒號戰(zhàn)列艦凱撒號戰(zhàn)列艦怎么傾斜了快快通知所有人盯住德國人快”短暫的沉默了大約十秒,他才回過神來,大聲的命令道。
他一揮手,示意面前的兩名士兵:“立刻趕去機艙遇到可疑的德國士兵立刻開火現(xiàn)在這艘船我們接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