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的管伊悅,從擔架上站起來。
她一身濕淋淋走過去,像一只落湯雞一樣,扶起管夫人。
時域霆根本不看她一眼。
從管家保鏢的手里,拉過安如初來,緊扣著她的掌心。
“他們有沒有打你?”他撫著她的臉。
她搖頭。
一臉愣逼。
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嗎?
時域霆突然轉(zhuǎn)性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如此護著她?
管伊悅讓人把管夫人扶下去,嫉妒的看著時安二人。
挺身而出。
說。
“時爺爺。就連時家二少奶奶,都幫我作證,是安如初推我下海。我想知道,爺爺會給我什么樣的交待?”
她滿目妒紅。
心有不甘,又心存僥幸。
時域霆她是拿他沒辦法,但時老將軍一定會給她一個說法。
況且,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呢。
不待時墨山開口。
時域霆把安如初護在身后,冷冷望過去,“當真是如初推你下海的嗎?”
“夏小唯是你們時家的人,她都指證安如初了,我還能造假?”管伊悅說得堂堂正正。
時域霆睨向夏小唯,“你要替她作證?”
他半瞇著眼。
冷厲的目光。
無情的面容。
威懾的氣勢。
讓夏小唯一陣心虛害怕。
手心里都捏著一把汗。
她膽戰(zhàn)心驚。
真想坦白出事實,是管伊悅讓她指證安如初。
但她恨透了安如初。
如果沒有安如初,時震軒就不會這么冷冰冰地對她。
都是安如初,搶了她的最愛。
所以。
夏小唯斗膽說,“我親眼聽到嫂子說的那番話,我也親眼看見嫂子把管小姐推下海。”
“好。”時域霆已經(jīng)想到了對付夏小唯的辦法,“很好。”
他厲聲道,“林副官,把參與救援管中校的水手,全部帶上來。”
林副官虎軀一挺,“是。”
“他讓大家聽聽,他們?yōu)槭裁矗茉诠苤行B渌坏绞昼姷臅r間內(nèi)。”他睨著管伊悅,勝券在握,“將管中校成功救起。”
若不是水手早已在暗處準備著。
怎么可能及時救援。
海浪那么大。
豪艇開得那么快。
只有先前準備好了,才能及時救援。
管伊悅知道時域霆已經(jīng)有了證據(jù)。
立刻裝頭暈。
“我頭好痛。”她撫著額頭,“當時安如初確實是和我拉拉扯扯,但好像,我是自己不小心跌進海里的。”
裝!
真能裝。
“我想起來了。”管伊悅演戲如真,“是我自己跌進海里的,和安如初沒有關(guān)系。”
夏小唯見狀,趕緊脫身,“我也想起來了,我當時聽得不太清楚,不知道管小姐和嫂子說了什么。好像確實不是嫂子推了管小姐,是誤會一場。”
事后。
時墨山單獨見了時域霆。
兩“祖孫”望著海面上的茫茫夜色,看不到盡頭。
“爺爺。”時域霆端著酒杯,敬向時墨山,“祝您生辰快樂,到了島嶼上您好好休息,明天還有別的節(jié)目。”
“上將。”時墨山答得風馬牛不相及,“今天,你算是把管中校和管夫人,徹底得罪了。”
時域霆無所謂的笑了笑。
時墨山又說,“得罪了管中校和管夫人,就等于是得罪了管先生。”
時域霆漫不經(jīng)心的品著酒。
嘴邊蕩著妖孽般迷人的笑意。
時墨山擔憂道,“就連總統(tǒng)都要敬畏管家三分,你又何必與管家結(jié)下梁子?”
“爺爺你相信嗎?”時域霆搖了搖杯中的紅酒,“早晚有一天,管氏一族將在這個世界上,不復(fù)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