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矜沒怎么用力地推開她,平靜道:“我沒事,手機剛才沒有信號。”
看到孟恬面露難色,欲言又止的模樣,段子矜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有話要說?”
“那個……剛才楊組長打過電話。”
段子矜“嗯”了一聲,并不驚訝,“說什么了?”
“他說……單子丟了,問我們打算怎么承擔后果。”
她懶洋洋地在沙發(fā)上坐下,半晌,淡漠地說了句:“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想辦法。”
段子矜她掏出手機,點開通訊錄里的某個聯(lián)系人,盯著那個名字看了半晌,褐眸中漸漸涌起一些復雜的情緒。
rtown,也許她該找他幫忙。
想了想,卻又按下了鎖屏鍵,讓整個手機屏幕歸于漆黑。
六年前她的所作所為,早就讓唐季遲對她徹底失望。她還記得他臨走之前的最后一個晚上,站在落地窗邊,望著加州百年難遇的暴雨,面無表情地對她說:“悠悠,如果你想感謝我,那就等你打算回國的時候,到埃克斯來為我工作。除了才能以外,你身上沒有任何我需要的東西。還有,除了上司和下屬,我們之間也不要再有任何關系。”
她欠他的永遠也還不清,還有什么臉面去求唐季遲幫忙?
第二天一早,段子矜和孟恬拉著行李箱從酒店大門走出來時,一眼就看到有輛改造過的a6停靠在噴泉旁。黑亮優(yōu)雅的車漆映著噴泉里流動的水光,車身的線條都顯得柔和了不少。
整個g市里開得起這款車的人,十根手指就數(shù)的過來。
段子矜眼皮重重一跳,便聽孟恬倒吸了一口涼氣,低聲驚呼道:“段姐,你看車里那個人……那不是江教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