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玉城皺著眉,沒有答言,又或者是沒想到她這么輕易就承認(rèn)了。
段子矜輕描淡寫道:“他根本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你擔(dān)心得會不會太多了?就算他記得,跟了他這么多年,他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他做的決定,何曾為別人改變過?”
邵玉城嘴角牽起一抹笑,敬謝不敏道:“正是因?yàn)楦舜蟾邕@么多年,我才清楚,別人都不行,唯獨(dú)你段悠可以。如果大哥真的把一切都忘了,那再好不過!”
段子矜面不改色,心里卻狠狠一沉。剛才一番話,她有一半意在試探——原來江臨失憶的事,連邵玉城也不能確定?
她莞爾輕笑,“你太抬舉我了,我沒有那個本事。”
誰會相信呢,她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江臨的事情,以前沒有,現(xiàn)在沒有,以后更不會有。
江臨,假如有朝一日你知道我為你承擔(dān)了多少、假如有朝一日真相大白于天下……
你會不會有半分后悔?
段子矜眸中熠亮的波光慢慢被什么碾得細(xì)碎,裂紋中卻透著極深的嘲弄。
她望著邵玉城那張俊美非凡的臉龐,“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你大可以放寬心,若是我真說了,輪不到你們動手,自然有人不會放過我。”
邵玉城聞言一怔,狐疑道:“是誰?”
除了他們,竟然還有人不允許她透漏自己的身份?
“跟你有關(guān)系嗎?”段子矜冷冷丟下六個字,拎起包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打開房門時,孟恬正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見她回來,孟恬猛地?fù)淞诉^來,“段姐,你去哪了?打你手機(jī)也打不通,急死我了!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
說著,她吸著鼻子嗅了嗅,臉色一變,“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