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晉阿哥進獻的那只大蟲,明顯就不是他自己獵的,弄虛作假是有面子,但卻失了里子。而與寶兒阿哥在危機中隨機應變的大度氣概相比,弘晉阿哥的行為就更加讓人看不起。而從弘晉阿哥站出來的那一刻,在場的人就都知道這場鬧劇,十有是由弘晉阿哥做下的了。
“你確定要孤細查此事”聽到弘晉阿哥的話,太子殿下的臉色更是陰沉,他大聲地問了此話。
一時的頭腦發(fā)熱讓弘晉阿哥站了出來,但此時也容不得他再縮回去,“是這件事情明明就是三弟的錯,為何阿瑪對三弟就如此寬容兒臣不明,兒臣也不忿”
“既然弘晉阿哥對此事如此著急,那就直接查罷,”綰綰聽到弘晉阿哥的話,便是面無表情地說,綰綰不怕查,就怕不細查。說完,她便對太子殿下點了點頭。
幸而今日過來的都是太子黨的人,眼見就要被卷入太子殿下的家事,其他的人都不敢吭聲。
很快,有關(guān)人等就被傳召了進來,但是因為生辰宴來到人很多,走動的人也很雜,那些活物在宴會開始前,又是被關(guān)在了偏僻的地方,所以在一時間,竟然無法找出毒害那只鹿的兇手。
當然,經(jīng)過太醫(yī)的檢驗,那只麋鹿確實是被毒死的。而負責看顧的太監(jiān)也表明,那只麋鹿在宴會開始前還是好好的,但在宴會開始后,不知怎的,卻是被毒死了。
最大的嫌疑人自然是弘晉阿哥,但綰綰畢竟是弘晉阿哥的嫡母,如果沒有證據(jù),綰綰也無法對他做出搜查。
“還望阿瑪明鑒,既然無法查出是何人下的毒藥,既然這死鹿是三弟進獻的,那就表明這鹿是三弟毒死的。三弟在表面上賊喊捉賊,實則是包藏禍心。在阿瑪您的生辰宴上進獻死鹿,三弟這是在詛咒阿瑪您啊,如果阿瑪您有什么意外”弘晉阿哥裝作十分痛心地模樣,他甚至還掉了幾滴眼淚。
等到太子殿下登基后,按著正統(tǒng),寶兒阿哥就是下一任繼位者,畢竟當今圣上也是八歲就登基的。如果太子殿下發(fā)生了什么意外弘晉阿哥竟然現(xiàn)在就開始對太子殿下進行挑撥離間
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蟬,涉及到如此皇家陰私,更是沒有人敢說話。
然而,就在弘晉阿哥得意洋洋,就在綰綰想要不管名聲,直接調(diào)查弘晉阿哥時,竟然有一個人站起來了。
“給太子殿下請安,給太子妃娘娘請安,關(guān)于這只麋鹿,妾身有幾句話要說”原來站起來的竟然是四福晉瓜爾佳氏
瓜爾佳氏還是那副榮辱不驚的模樣,絲毫沒有摻和進陰私之事的驚慌,“妾身在宴會開始前偶感不適,便到梅園走了走,”梅園就是關(guān)押著那些活物的地方。太子殿下這輩子竟然可以成功登基,瓜爾佳氏的心情自然是復雜的,“因為妾身走得有些遠了,所以在宴會開始后,妾身還是沒能走回去。”
“然而就在妾身經(jīng)過那些裝著活物的籠子附近時,妾身卻發(fā)現(xiàn)有人在那里鬼鬼祟祟地做著什么。因為已經(jīng)開宴,加上妾身也沒想到會有人這么大膽,所以妾身并未上前查看,而是趕回了宴會的地點。”
瓜爾佳氏的話一出,大家都吸了一口涼氣,看樣子,那個鬼祟的人,就是兇手了。而弘晉阿哥的臉色更是一白,仔細一看,他的手甚至還有些顫抖。
“你可看清那到底是何人”太子殿下皺著眉頭,趕緊追問道。
雖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瓜爾佳氏的身上,但瓜爾佳氏還是那副淡淡的神色,“看清楚了,是毓慶宮的二阿哥。”瓜爾佳氏停頓了一下后,就又說了,“當時妾身身邊的兩個宮女都在,她們亦看到了”
瓜爾佳氏這是站在了綰綰,站在了寶兒阿哥這邊了綰綰也沒想到,瓜爾佳氏竟然會主動站出來。
瓜爾佳氏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卻一石激起千層浪,原來三阿哥才是那個賊喊捉賊的人驚訝的,輕蔑的,不解的目光全都轉(zhuǎn)向了弘晉阿哥,就像是一雙雙扼住弘晉阿哥咽喉的手,逼得弘晉阿哥簡直就是無法呼吸。
“圣上到”而在這個時候,圣上竟然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