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固然失蹤已久,但在江湖上威名仍然不減,好多人即使恨他入骨,但提起任我行的武功,依然不得不承認是天下少有的,比起任我行這樣的武功絕頂?shù)哪Ы毯缽姡烁床黄鹉切┪涔Σ恍校瑥埧诰褪谴笤挼娜恕?
陳昂此言一出,非但沒有讓他們起了什么同仇敵愾之心,反而多出了幾分鄙視。江湖中人,強者為尊,陳昂此時表現(xiàn),武功遠遠及不上任我行,卻敢口出狂言,心中都瞧他不起,有些人忍不住便露出鄙夷之色,就連定逸師太也覺得陳昂實在太過狂妄。
只有令狐沖,雖然也覺得陳昂說話是有些不妥,但心里卻覺得他志向高遠,日后成就未必會輸給任我行。
陳昂此言一出,自然不會和任我行有什么關(guān)系了,定逸師太提腳退了一步,示意他繼續(xù)說,竟然不愿和陳昂這種囂張之人說話。
陳昂看向有些失神的令狐沖,忽然開口笑道:“什么任我行的《吸星》,不說其他,令狐兄出身的華山,便有一門更勝于它的武功,比起武當少林,精深之處,絕不輸于,醇和精凈尤有過之!”
眾人都是“啊”一聲,顯然大出意料之外,華山派不過附于五岳劍派的之下,雖然也是江湖大派,但只能奉嵩山派盟主之命,這奇功嵩山派還未有,沒想到華山派卻有一門。
令狐沖幸而將這個“啊”字忍住了,心想:我華山的《紫霞秘芨》雖然神妙,但江湖上評價卻是不如嵩山的,莫非下一門就是嵩山的內(nèi)功了?
陳昂看著令狐沖驚疑的眼神,淡然道:“令狐兄可是認為,我夸大了?”
無論令狐沖心里怎么想,表面上是萬萬不能表露出來的,要是讓江湖上的人知道,說:華山派的武功只是平平,就連他們的掌門大弟子也看不起。那就成了華山派的罪人了,岳不群絕對饒不了他。
趕忙誠懇道:“陳兄所言極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岳不群努了努嘴角,顯然并非很滿意。
“紫霞神功初發(fā)時若有若無,綿如云霞,然而蓄勁極韌,到后來鋪天蓋地,勢不可當,內(nèi)力精純,綿綿不絕,比起《吸星》勝在精純,比起《太極拳經(jīng)》勝在堅韌,比起《易筋經(jīng)》勝在綿綿不絕,若有若無,稱為當世練氣奇功,當之無愧!”
當然,這只是這個世界的《易筋經(jīng)》和《太極拳經(jīng)》,要是遇上張三豐時期的《太極》,掃地僧時期的《易筋經(jīng)》,八條街你都趕不上!
陳昂在心中暗道。
令狐沖心里又羞又愧,暗道:我自家門派的功夫,還比不上陳兄這個外人來的了解,真是不該,不該!心里卻有些火熱,他對岳不群極為尊重,聽到岳不群的本事,發(fā)至內(nèi)心的為他高興。當然,藏在暗處的岳不群未必高興就對了!
許久沒有說話的劉正風忽然開口問道:“小兄弟,你說《紫霞神功》如此的厲害,可為什么江湖上評價并不高呢?”
陳昂撇了令狐沖一眼,“這個我不太好回答!”
令狐沖見陳昂看他,心里才恍然道:陳兄說紫霞神功威力絕倫,威名不顯,自然是傳人的問題了,他顧及我在這里,不肯說我?guī)煾档膲脑挕R幌氲娇赡苁窃啦蝗簺]能練好,有心為他辯解,但卻不知從何說起,難道要說:“紫霞神功垃圾至極,我?guī)煾竻柡Γ抨J出名堂的!”
好在林平之看出了令狐沖的窘迫,連忙出言問道:“先生所說的四門奇功,厲害之極,可這與我林家破家之仇,有什么關(guān)系?”
“別急,下面就是了!”陳昂擺擺手道:“這第五門奇功,你們就算未曾聽過它的名聲,也都聽說過它的傳人,上到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下到福威鏢局林遠圖,都是這門神功的傳人,甚至華山劍氣之分,也和這門神功有關(guān)!”
聽到東方不敗的名字,眾人就一片嘩然,眾人雖然和日月神教有隙,但對于東方不敗的武功,也要說一個服字。
令狐沖聽到‘華山派劍氣之分’,心中疑惑,剛想開口,就聽林平之顫聲道:“那門奇功,可是我林家《辟邪劍譜》?”
聽到《辟邪劍譜》這個名字,定逸師太、劉正風,甚至塞北明駝木高峰都渾身一震,眼中忽然恍然大悟起來,藏在暗處的岳不群更是緊捏雙拳,看向陳昂的眼神殺氣四溢。
塞北明駝隨即想到,余滄海肯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步,不將殺子大仇人撕開兩片,自是另有重大圖謀,像余滄海這樣的人,哪會善罷甘休?多半那小子說的不錯,他林家那辟邪劍譜確是一大奇功,只要盯著那林平之,這部武學寶笈遲早便能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