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打了個哈欠,怪異地笑道:“不去,好幾年沒倒過斗了,見到這板子就跟見到親人似得,看不到我睡不著。”
張萌聽得哭笑不得,知道趙三是不會去做這些事情,他只能硬著頭皮拉著倆個大包過去,把倆個大包放在拱形門前面幾米的地方,這樣就不會看到那個棺木。
此時一陣夾雜著雨滴的寒風(fēng)吹進屋子來,幾個人都是同時打了個哆嗦。
“這山里的氣候就是倆個極端,剛才還熱得要命,現(xiàn)在起碼得降了七八度。這雨一時半會也停不了,我看我還是去拾掇些干柴吧,要不然今晚我們可要凍死了!”趙三罵罵咧咧道。
還好來的時候在包裹里放了倆件雨衣,否則就得頂著這黃豆一樣的雨點出去了。
“我也去吧,這種天氣可不好撿柴火,我們分頭行動,一個鐘頭之后集合,撿到多少算多少……”陳瘸子想了想也站起來。
“倆位最好把信號槍帶上,這魔鬼山的名聲可不太好,處處都是鬼打轉(zhuǎn),到時候迷路了也能讓我們知道位置!”福伯提醒道。
“哈哈,我趙三出道這么多年,還沒有迷過路呢,而且我們只在這里周圍拾掇一些柴火,哪會出什么問題!”
張萌拿了幾發(fā)子彈硬塞到趙三的口袋里,順手把帶過來的倆把信號槍放在他和陳瘸子手上,看著張萌堅定的面容,趙三知道張萌擔(dān)心他們的安全,也就不再堅持。
福伯抽著旱煙,在屋子里砸吧著味道,病鬼也沒有說話。趙三和陳瘸子走了之后,屋子里面反而安靜了不少。
“福伯,你說這雨會下到什么時候?”張萌透過門扣看著天空,此時天空黑沉沉的,只有一點黯淡的亮光,他看了看懷表,現(xiàn)在也才下午四五點而已。
“難說,山里面的雨,俗話說比小孩子的心情還難預(yù)測,這里濕氣足,有些時候下個幾天幾夜都是正常,現(xiàn)在就祈求能夠來點風(fēng),把這黑云趕緊吹散,自然就放晴了。”
“在山里面不會有什么危險吧?”
張萌看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茂林,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
“放心吧,阿萌,你三叔還有陳叔他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片森林還奈何他們不得。”病鬼笑的說道,他拿起一根小木棍捅了捅那火堆,又扔了幾塊柴火下去,讓火燒得旺一點。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了,福伯似乎是有些坐立不安,他不時地看張萌的懷表,似乎是愈發(fā)的憂心忡忡。
“福伯,有什么事情嗎?”
福伯搖了搖頭,看著病鬼并沒有說話。
“只管說出來!”病鬼知道福伯還是有點懼怕他。
“唉,我只是有不好的預(yù)感,我那時候頑皮,叔叔出事了之后雖然家里人一再警告,讓我別再來這魔鬼山,有一次我偷偷溜來山里摘野果,也是遇到這種天氣,那一次我完全是失去了方向,在樹林里面亂跑,而且我聽到很古怪的聲音!”
“什么聲音?”張萌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