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外面還有一層籬笆,只不過不知道過了多少歲月了,連籬笆也是斑駁蒼蒼。趙三一腳就直接把一大片竹子踢倒,幾個人快步來到房子前面。
這座紅磚房子跟那層籬笆一樣古老,上面布滿了青苔,不過做工還算是比較精致,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表面似乎也沒有什么特別明顯的破損。
趙三把那個早就已經(jīng)腐朽不堪的木門推開,一股濃厚的灰塵味道迎面撲來,嗆得張萌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屋子里面也傳出了陣陣微弱的回音。
看著那黑洞洞的屋子,張萌忍不住有些心虛,他看到趙三進門之后才灰溜溜跟在后面。
“操蛋,這些火折子都不能用了!”趙三扔掉手中濕漉漉地火折子,有些惱火地說道。他扔了一根熒光棒在地上,那棒子撞擊了幾下之后,亮起了微弱地光芒。
張萌只覺得一張臉在自己前面一縮,這一下極為真實,他渾身的汗毛幾乎是瞬間就豎了起來,身體涼了半截。
不過等他再仔細(xì)一看的時候,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看到趙三他們的臉色如常。張萌不禁嘀咕道,奇怪,莫非是自己看錯了。
這屋子的格局做的很怪,一個四五十方的屋子居然橫劈成倆段,中間隔阻了一道墻,露出了一個拱形的門口。張萌學(xué)著趙三的樣子也扔了一根熒光棒進去,等熒光棒亮了,他差點直接跳起來。
那拱形門口露出了半邊棺材,而且上面似乎也沒有蓋上蓋子!
“怕什么怕,一塊棺材板子而已,有什么稀奇的。”趙三看張萌嚇得不輕,他鄙夷地說道。
“誰……誰說我怕了!”張萌還是死鴨子嘴硬。
幾個人翻找了一下,還是病鬼從自己包子里拿出一個用塑料袋包著的打火機,病鬼在屋子里拾掇了一張爛木凳子,終于生出一堆火。
火光照耀下,張萌也沒有那么害怕了,幾人七手八腳地把濕衣服脫了,放在周圍烤干,這一陣雨下來,他們帶的衣服全都濕透了,要是沒有烤干,恐怕過幾天他們就得打道回府了。
“福伯你怎么知道這屋子的?”張萌戳著手奇怪地問道。
“唉,這屋子也算是個兇宅,在我七八多歲的時候,就跟著家里面的一個叔輩來打獵,偶然發(fā)現(xiàn)這里,我叔叔說去里面看看有留下什么好物件,我貪玩就跑去摘果子,沒有進去。等回去之后十多天,我那個叔叔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狂性大發(fā),拿著把菜刀把自己的兒子剁成肉泥!四五個漢子都拉他不住,他說這個人不是他兒子,是想要害他的人。”
張萌越聽越心驚,他連忙朝著火堆挪動幾步,繼續(xù)聽福伯說。
“后來我奶奶請了個風(fēng)水家,來到這里看了一下,那個老頭說這里是座大兇宅,屋子里有人慘死,我叔叔在里面動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這才會中了邪!所以這地方我印象特別深,幾十年沒有來這里了,卻沒有想到今天陰差陽錯又步了我叔叔的后塵。”
“那要不然我們還是出去吧?”張萌聽得哆嗦了幾下,他訕訕地說道。
趙三瞪了他一眼:“膽小鬼,這里遮風(fēng)擋雨的,你不呆想跑哪里去,等下叫一道雷劈死你個懵小子!”
“哈哈,這些前人說過的話信倆成都算是多了。照我看,阿福你叔叔很有可能是亂動屋子里的擺設(shè),招惹上一些迷幻精神的動物,比如狐貍,黃鼠狼等等。這才會瘋瘋癲癲的,這種手段我是見得多了,我倒是要看看,今天陳爺睡在這里,有哪只不開眼的兇物敢來惹我!”
陳瘸子冷笑地說道,他本來就是無神論者,對于鬼神之說一向都是嗤之以鼻。
“嗯,不過屋子里最好別去,我們借用了人家的房子,再去打擾人家就不厚道了。”趙三點頭說道。
“三叔,要不然你把那個門給擋住,這半截棺材看著實在是嚇人……”張萌心有余悸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