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呢?”見孟淵沒有繼續(xù)說下,百里蘇立刻問道。
“后來啊。”孟淵語氣悠遠,“哪還有什么后來。在造成最大損失之前,你爺爺悍然出手,一掃乾坤,她被判了二十年,在監(jiān)獄里生了重病,沒有保釋看病就死了。”
“……”
聽完這個徹頭徹尾的悲劇,百里蘇內(nèi)心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當(dāng)年居然發(fā)生了這種事情,為什么他都不知道?
對哦,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出生,而且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可能拿出來大肆宣傳,不知道很正常。
“后來你就和媽結(jié)婚了?”百里蘇問道。
“嗯,是的。”說完剛編的故事,孟淵淡定點頭,云淡風(fēng)輕,往事隨風(fēng)而去。
但在百里蘇的心目中,父親的形象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突然從浪蕩中年男,變成了一個——呃,有故事的浪蕩中年男。
“放心吧,爸爸,我肯定不會重蹈覆轍,走上以前的老路。”百里蘇信誓旦旦,他相信,他和秦澈的愛是堅貞的,忠貞不渝的!
絕對不會發(fā)生什么背叛,互戴帽子,加冕為王的事情。
“不。”孟淵搖頭,“你想錯了,我一點都不介意你走上我的老路,你看我現(xiàn)在,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嗎?”
“呃?”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要和你說什么愛情的苦。我是要你明白,不要給我戀愛腦,你的身份不一樣,別跟個言情劇男主角似的,‘啊,沒有xx我要死了’。什么狗屁愛情,根本不重要你懂嗎?”
“……”百里蘇尷尬地笑了一下。
“而且我還要保證你這個思想上的純情小處男不要被壞女人騙,唉,當(dāng)?shù)美郯 !泵蠝Y嘆息一聲。
“好吧。”百里蘇能怎么辦?
面前的可是他的老爹,還是身經(jīng)千戰(zhàn),在這方面完全碾壓他的老爹。
“話說,你和那個秦澈怎么樣了?”孟淵問道。
百里蘇突然想起來,這兩天生活過于刺激,好像過山車一樣上上下下,他差點把秦澈忘記了:“爸,你把她開除了嗎?”
“沒有啊。”孟淵說道。
“沒有嗎?”百里蘇一愣,他原本以為秦澈說不定已經(jīng)被開除了。
孟淵說道:“不但沒有開除,我還給她升職加薪,出任部門經(jīng)理助理,打算好好培養(yǎng)她一下。”
“什么?”百里蘇再度震驚,這和他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啊。
“所以呢,你和她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孟淵說道。
“呃——”百里蘇遲疑一下,“我想,她應(yīng)該是喜歡我的。”
“???”
孟淵露出疑惑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說,搞半天你是在單相思!走吧,我沒有你這么丟人的兒子。”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單相思!”百里蘇強調(diào)道。
“……呵呵。”孟淵一陣冷笑,“你有她電話嗎?”
“有。”百里蘇說道。
“因為工作關(guān)系才要到的吧?”
“呃——是的。”百里蘇突然晃了起來,他仔細回憶了一下他和秦澈的相識,經(jīng)過,以及現(xiàn)在好像略顯曖昧的關(guān)系。
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美好。
“果然還是不行。”孟淵擺擺手,“晚上繼續(xù)去磨練,等什么時候你和我一樣,能夠和各種妹子談笑風(fēng)生,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了。我就放你去談戀愛。”
“可以不用相親?”百里蘇一喜。
“當(dāng)然要繼續(xù)相親,還要見面,各種類型的姑娘你都要試著相處。記住自己的身份,但凡有什么戀愛入腦的舉動和行為,影響到的不是你自己一個人,而是整個震天集團。”孟淵嚴肅道。
大帽子扣下來,讓百里蘇不得不點頭稱是。
他對家族、集團的興衰還是很看重的,目前還“沒有若為愛情故,兩者皆可拋”的地步。
孟淵也沒有打算進行“棒打鴛鴦”這種基本操作。
那樣大概率會成為百里蘇和秦澈愛情道路上的“苦”,弄巧成拙成為他們堅貞愛情的催化劑。
而且孟淵也沒有太多時間和這些戀愛腦耗著,他現(xiàn)在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真正的時間。
孟淵這邊還要再提點幾句,百里蘇的手機響起來,他接起來。
掛斷后,百里蘇有些奇怪道:“媽叫我晚上一起吃飯。”
“哦?”孟淵雙眼一瞇,“她有說為什么嗎?”
“沒,就說一起吃飯,爸,那晚上的活動就算了吧。”百里蘇興沖沖道。
“呵,行吧,反正也是相親,自己想好怎么應(yīng)付。”孟淵說道。
百里蘇奇怪道:“為什么這么說,難道媽跟你說過了?”
“我都開始張羅給你相親了,當(dāng)媽白勺哪能坐得住?晚上你過去,肯定會有一個宜室宜家,賢良淑德的漂亮姑娘在等著你。”孟淵非常肯定。
這是女二的節(jié)奏啊!
“真的假的?”百里蘇將信將疑。
“自己看吧。”孟淵站起來,“就這樣,我先走了。”
送孟淵離開,百里蘇想起來,自己好像的確有點冷落了秦澈,這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