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姜燁然心有余悸地回到了座位上,從納戒里拿了張桌子出來暫時充當(dāng)課桌用。
呼,好無奈啊,自己剛才怎么就跟女老師杠上了呢。姜燁然嘆了口氣,真是莫名其妙,自己每隔一段時間,總會做出這種違背自身意愿的事情。換做正常時候,自己哪會做這種事。
“喂,你還好吧。”宋梓洢擔(dān)憂地看著他道。
姜燁然悻悻地點了點頭,故作鎮(zhèn)定道:“我能有什么事,人家女老師可沒真的想動手。”
“你是真的猛,課堂上跟老師抬杠,換了我想都不敢想。話說你靈活應(yīng)變的能力挺強啊,明明之前都沒聽,但感覺回答的還挺有逼格。”宋梓洢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道。
姜燁然點點頭,道:“這不算什么,我從小過目不忘,書上的內(nèi)容我都背下來了,根本不慫!”
宋梓洢呵呵了一聲,道:“說你一句還裝上了,你就吹吧,還過目不忘呢,最多就是記憶力好點罷了。”
面對她的質(zhì)疑,姜燁然聳了聳肩,無所謂道:“不信算了。”
說完,就又自顧自趴在桌上睡覺。
這人是昨晚出去做賊了嗎?宋梓洢暗暗吐槽,怎么一大早跟睡不醒的一樣。
在之后的課程中,姜燁然接著趴桌上水時間,也不見他聽課,可每每老師點名讓他回答問題,他又總能對答如流。
同班同學(xué)對此都是刮目相看,直呼是故意裝睡吸引老師注意的大佬。
而姜燁然也是一改之前嘚瑟的模樣,變得對同學(xué)老師愛搭不理,也就偶爾宋梓洢跟他說話,他才嘟囔幾句。
特別是最后一節(jié)物理課上,這個男老師似乎聽到之前幾位老師的描述,有備而來。在上課半小時之后特意出了一道難題,在座的同學(xué)都看出跟這節(jié)課講的內(nèi)容完全無關(guān),也根本不會做。
然而姜燁然,只是擦了擦迷迷糊糊的眼睛,打了個瞌睡,就淡定地走到黑板上,在老師目瞪口呆中把解答過程完完整整寫了下來。
寫完以后他正準(zhǔn)備回去,物理老師好像挑出一個錯誤,興奮地如同發(fā)現(xiàn)新大陸。
老師立刻喊住了姜燁然,但還沒來得急說他哪錯了。就看到后者又折了回去,拿著黑板擦修改了一個地方,才一臉?biāo)坌殊斓乜粗约海溃骸安缓靡馑迹瑒偛艣]睡醒,筆誤寫錯了。”
此時物理老師內(nèi)心是奔潰的,要不是為了在學(xué)生面前保持基本的教師修養(yǎng),他一定要踹一腳姜燁然的屁股。
真是見鬼了!物理老師臨走前,還小聲嘟囔著。
然而,那美妙的下課鈴剛響起一個節(jié)拍。姜燁然雙耳一抖,小手一撐,瞬間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面色紅潤,精神煥發(fā),哪還有之前絲毫的睡意。
“走,吃飯去,餓死我了。”他雙手插著口袋,笑瞇瞇地哼著歌就走出了教室。
真不愧是他姜燁然!此情此景,在座沒離開的同學(xué),唯有嘆服地拍手叫絕。
天錫學(xué)院的伙食還是不錯的,姜燁然宿舍四人圍坐在一張圓臺前,如狼似虎地吞噬著一盤盤精美的食物。
姜燁然、王俊和岳城拼命吃,因為這頓是蔣瑞為了賠罪而請他們吃的,他們絲毫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的大吃特吃,事實上伙食費也不算貴。
而蔣瑞狼吞虎咽,則是因為心疼自己的錢包,必須化悲憤為食量吃回來啊。
這一頓,四人吃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打著飽嗝,依依不舍地饒過了蔣瑞的錢包。
這時,一個男同學(xué)走到四人身邊,問道:“請問你們哪位是姜燁然呀?”
四人好奇地打量著這位同學(xué),感覺沒見過,肯定不是自己班的。
姜燁然道:“我就是,有什么事嗎?”
“哦,是這樣的,剛才在校門口有位叫宋梓洢的女生,讓我來找你,說請你去吃飯。”那位男同學(xué)道。
“哦呦呦。”
“原來是佳人有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