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蔣瑞便賊眉鼠眼地溜出了宿舍。他毫不懷疑若是現(xiàn)在不走,等舍友醒了,宿舍必然變成大型黑人抬棺現(xiàn)場。
過了一會,王俊第一個醒來。你敢信這個兩百斤的胖子,一個魚躍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一個虎撲就到了蔣瑞床上。
“你個狗日的,坑勞資呢!”他怒吼一聲,直接掀飛了被子,露出空無一人的床鋪。
岳城面若寒霜,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著一把匕首。隨后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泛著冷光的刀刃,森然道:“孫賊,跑的挺快啊!”
姜燁然扭了扭脖子,捏著手掌,全身發(fā)出一陣炒豆般的噼啪聲:“都是一個宿舍的兄弟,我們應該給他點舍友溫暖。”
他頓了頓,扭頭看向王俊,接著道:“別動不動就這么暴力,大家都是文明人,今晚送他架飛機吧,你來做樁。”
“勞資要用腳頂!”
“+1。”
“那就輪流做樁吧!”
二十分鐘后,三人洗漱完畢,吃了早飯才慢悠悠走去教室。進教室的時候,三人還同時看向角落里驚若寒蟬的蔣瑞,整齊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蔣瑞縮了縮脖子,尷尬地笑了笑。
“你今天怎么回事,我總覺得你哪里怪怪的。”宋梓洢看著姜燁然,她總覺得對方今天看自己的眼神隱隱透著一絲驚恐,難道自己很可怕?
姜燁然悠悠地長嘆一聲,眼神復雜地看著宋梓洢,半晌沒有說話。他生無可戀地搖了搖頭,隨后趴在桌子上,委屈地就差兩行熱淚滾滾而流了。
一想到昨晚夢中自己都做到最后一步了,卻突然發(fā)生這種神轉(zhuǎn)折,他心里就哇涼哇涼的。他何曾受過這種委屈,簡直差點嚇萎了。
哎,寶寶心里苦啊!心疼地抱住了自己。
越想越氣,便恨恨地盯了一眼蔣瑞。后者若有所覺,轉(zhuǎn)過頭,朝他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姜燁然回敬一個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透著濃濃的殺氣。
今天第一節(jié)課就是政治課,姜燁然無聊地趴在桌子上不想起來。
教政治的是個女老師,姜燁然絲毫沒注意她講了什么,也許是自我介紹,也許是課本內(nèi)容,誰知道呢。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宋梓洢輕輕推了他一把道:“這節(jié)課都快過半了,你都不聽一下嗎?”
姜燁然睡眼惺忪地坐起來,甩了甩頭,瞇著眼睛看著講臺前的老師。
一分鐘后,他又趴了下去,閉上眼睛之前還不忘朝宋梓洢擺了擺手,夢囈般說道:“沒事沒事,上課的內(nèi)容我都會了。”
你可拉到吧!宋梓洢簡直覺得他睡傻了。
“后面那兩位同學,請你們站起來!”女老師厲聲喝道。
宋梓洢一聽,低著頭,滿臉羞紅地站了起來,一邊站還一邊氣嘟嘟地瞥了姜燁然一眼。
反而姜燁然卻毫無察覺一般,不僅極不情愿慢吞吞站起來,還自顧自伸了個懶腰。
“這位男同學,我觀察你很久了,從開始上課到現(xiàn)在,你就沒聽過。本來我也不想多管你,但你居然變本加厲,還影響旁邊同學聊起天來了。”女老師推了推金絲眼鏡,接著問道,“你眼中還有我這個老師嗎?”
姜燁然揉了揉眼睛,一臉歉意道:“不好意思啊老師,昨晚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