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就是一個麥霸。
趁著點酒意,周青青唱得很動情,有時候還聲嘶力竭。她一直在吳子義面前都是一個很開朗的形象,但是也僅僅只是開朗而已,這樣放得開唱歌的時候真不多見。
男生唱歌就是嚎叫,嚎叫著就開始抱頭痛哭了。
其實感情也并不是有多深,但是喝了酒,大家的思想都反應遲鈍了,所以就固執(zhí)的認為這些人都是自己的難舍難離的兄弟。
“吳子義,你也唱一首吧,我就沒聽你唱過歌。”周青青扔下話筒,一屁股坐在吳子義的旁邊,“我給你點。”她拿出手機,在點歌的公眾號上劃拉。
“唱個相思風雨中吧,張學友的,很好聽。”周青青對著吳子義說話,嘴里還噴著一點點酒味兒,很香,很清新。
“我喜歡張雨生的大海。”吳子義笑。
周青青小失望,但是還是點了大海這首歌。要知道相思風雨中可是男女合唱的,她想和吳子義對唱一個。
大海這首歌是要飚高音的。
吳子義唱的時候,旁邊的上官圓拿起話筒要一起唱,被走過來的唐菀一把搶過話筒,白了他一眼。唐菀就小聲的跟著吳子義合。合著合著,她的聲音就壓制不住,越唱越高,和吳子義并駕齊驅了。
就兩個話筒,周青青皺起眉頭,然后就在手機上劃拉,下面一首她要唱。
吳子義唱得還不錯,唱完之后,上官圓等幾個男生就敬他的酒。吳子義也不拒絕,一一干了。
“吳子義,我們干一個。”
高琴端著一杯啤酒走了過來,對著吳子義說道。
一旁的上官圓就撇嘴:“沒誠意啊,你這只有半杯酒,倒?jié)M,倒?jié)M。”
高琴的臉色稍微有點尷尬,不過也沒有反駁,直接又提起酒瓶,將杯子里的啤酒倒?jié)M了,挑釁一樣的看了上官圓一眼,“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可以。”馮健也起哄,“要不,喝個交杯酒?”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毒毒……不行,不行,別鬧過頭了啊。”周青青正唱著“你好毒”,耳朵聽到了這個提議。
總有刁民想要搞事情啊。
“喝就喝!”高琴似乎也豁出去了。
吳子義就笑:“別聽馮健胡說八道,來,喝一個。”主動舉起酒杯碰了一下高琴的杯子,然后一仰頭,干了,還亮了一下杯底。
高琴也一口干了:“一杯泯恩仇。”
“喝多了!”吳子義回頭看周青青,“你不唱歌了?”
周青青馬上看屏幕唱:“你好毒……”
唱完歌,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多了。一行人出門,有些人似乎意猶未盡。男生在有些空曠的街道上忽然就大聲的唱歌。
“……我們不一樣,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境遇。我們在這里在這里等你。我們不一樣,雖然會經(jīng)歷不同的事情,我們都希望,來生還能相遇……”
“我們不一樣——”
周青青的聲音忽然很尖銳的突出了出來。
“我們不一樣——”
很多人都跟著大吼。
吳子義看著這群同學笑,他沒有大喊大叫,但是心情也有些激蕩。青春畢竟是個荷爾蒙泛濫的階段,但是他沒有大喊大叫,這里每一個人都是可愛的,雖然不說一輩子都能夠記得,但是起碼這一晚會在每個人心里停留很久。
第二天一早,吳子義一早上就將電視機搬到了陶嬸的家里。
陶嬸很吃驚:“怎么就搬到我這里了?自己看啦。”
“送給你了。”吳子義笑著說,“反正以后我也用不上,而且太重了,也搬不走。送您了。”
“那我給錢你。”陶嬸顛顛的要去屋子里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