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之前的錄像沒有什么問題后,許明明把攝像頭對準許溫雅,笑瞇瞇的開口,“我說,一個暑假沒見,你改行做攝影了?”
許溫雅:“噯?”
難道不是怒氣沖沖的罵她一頓,然后再得理不饒人的要她認錯道歉嗎?
許溫雅被這個反轉(zhuǎn)搞的措手不及,觸及許明明似笑非笑的目光,她心里一毛,連忙說,“是,是啊。”
鏡頭始終對準著自己,許溫雅覺得別扭,她伸手想要擋住鏡頭,卻被許明明攔下。
“別躲啊,要做攝影師怎么能自己不適應鏡頭呢,來,笑一個。”
許溫雅整個人都魔幻了,許明明還有這么和顏悅色跟她說話的時候,這個大小姐不是一向眼睛朝天看嗎?
許明明自然不會這么輕易放過許溫雅,雖然她自己是新時代佛系青年,可不代表能夠被人踩在頭上蹦跶啊。
俗話說得好,不與傻逼論長短,對待這種演技精湛的白蓮花,還是要講計策,不然你跟她道理,她跟你比演技,你跟她生氣,她跟你比眼淚,簡直是不服氣不行。
更何況她初來乍到,對比許溫雅這個原生土著,本來就不占優(yōu)勢,所以還是先穩(wěn)住,回頭再好好算賬。
電光火石之間,許明明計上心頭。
許溫雅還在想今天的許明明是吃錯了藥還是沒睡醒,就聽到對方問:“對了,剛才你進來,我怎么沒有聽見敲門啊?”
來了來了!
許溫雅心里一陣激動,她就知道許明明不會這么好說話。害怕的縮了縮脖子,許溫雅怯生生道:“啊,我忘了。嬸嬸總是說咱們都是一家人,要我就把這里當作自己家,我心里一直想著要給堂姐你一個驚喜,就忘了敲門,堂姐,你不會生氣了吧?”
許明明一陣冷笑,她能生氣嗎,好賴話都讓你說了,她要是說一句不好,可不就是坐實了不把堂妹當家人的罪名。
將錄下的視頻保存,順手打開通訊軟件發(fā)給自己,許明明親切的把手機還給許溫雅,“怎么會生氣呢,你是我堂妹嘛。”
許溫雅:“……?”
直到被人半推半勸的哄出門,許溫雅都還沒有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掐了把自己的胳膊,喃喃道:“我是在做夢嗎?”
做夢是不可能做夢的,不過就是暴風雨來的晚了一些。
把人送出門,許明明仰頭倒在寬大軟和的床上打滾,同時在腦海中將原小說的劇情回顧了一遍。
小說的名字叫《故城忘我》,名字不錯,劇情那是相當古早言情風。許明明早在十幾年前就不看這種風格的小說了,還是鄉(xiāng)下表妹放假來找她玩,順便帶了這本書,說是女配的名字跟她一樣,專門帶了給她看的。
本著自己這么普通的名字居然也能成為天選之子想法的許明明看了兩章,結(jié)果氣的恨不得進去先掐死女主再掐死女配。她也是閑的無聊,竟然看完了女配的全部細分,才忍無可忍的棄文。
不過現(xiàn)在,許明明反倒慶幸自己看完了女配的戲份,不然可真是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算了下時間,許明明長嘆了一口氣。距離她被趕出家門,身敗名裂還有一年。女主怎么樣先不說,重要的是她怎么穩(wěn)住自己公司繼承人,富家大小姐,有錢又有顏的人設。
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兩聲,許明明瞄了眼,發(fā)現(xiàn)是原主的一個好姐妹約她出去喝茶。
想了下,許明明抓起手機,回了個消息過去。
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她才是許明明,好歹活一次,劇本怎么糟爛無所謂,一手爛牌還有打好的呢,重要的是自己不能自暴自棄。
轉(zhuǎn)天,九月七日,亞蘭大學一年一度的入學日。
許明明罕見的起了個大早,拿著臺小型攝像機從房間里出來。
阿姨正在客廳里收拾東西,抬頭看到她出來,正想打個招呼,就見許明明朝她噓了一聲,然后輕手輕腳的往二樓的走。
許溫雅住在這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別墅里甚至有她專門的房間。許明明走到門前,抬手擰了擰把手。
鎖著。
可以,前一天還說把這里當家不敲門隨便進,轉(zhuǎn)頭就把自己門鎖了,這波雙標我給你打滿分。
可你也該想想這里到底是誰的家,鳩占鵲巢還上癮了不是?
從兜里拿出一串鑰匙,找出其中一個,插進鎖孔,擰開。
這個時間,許溫雅還在睡覺,許明明推開門,打開攝像機對準床上,一步一步走過去。
“堂妹,surprise!”
被子掀開后的冷氣讓許溫雅迅速清醒過來,看著床邊拿著攝像機的許明明,她大叫一聲,下意識的去拽被子,然而被子早就被許明明扔到了床下,別說被子里,連枕頭都沒給她留下。
許明明滿意的看著對方又驚又怒的表情,“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