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請你們吃飯?”背后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兩女猛然回身,正看見唐曉東,叼著一根煙,酷酷的站在那里。
蔣玉華被人偷聽反感至極,她不喜歡虛與蛇委,徑直走到大門另一側(cè)去發(fā)傳單了。
劉雪瑤倒是表情平靜,只是心中十分鄙視,在她眼中,凡是在女人面前抽煙的都是極度自私自我的人,無論抽兩毛錢的‘大前門’,還是兩塊五的‘阿詩瑪’。
要說唐曉東可是真正的帥哥,可惜兩女同時從他身上,嗅到了人渣味。
女人的直覺太可怕。
劉雪瑤眼珠一轉(zhuǎn),萌萌地笑道:“夏川請我們吃飯,關(guān)你什么事?”
她覺得這事兒耐人尋味,唐曉東監(jiān)視夏川?
“雪瑤……”
“停!”劉雪瑤直接變臉:“別叫我雪瑤,我和你沒那么熟,別讓人誤會。”
唐曉東雙手一攤,聳了聳肩,做了一個自以為帥氣的動作,笑說:“昨晚你哥還和我爸一起吃飯呢。”
劉雪瑤心中更加不屑,你爸要是和我爸有交情,我還敬重你幾分,和我哥?你也好意思說出來,那不差輩了么,你是不是該叫我阿姨?
但她說的卻含蓄:“我四個親哥,六個表哥,你說哪個?”
言下之意,你爸和我一個哥有交情算個屁啊。
唐曉東沒聽出來,笑說:“劉震山。”
“噢,三哥啊。最近經(jīng)濟(jì)蕭條,外貿(mào)公司的生意不好做,他有點(diǎn)閑著了。”劉雪瑤漫不經(jīng)心的說。
“咳咳,對了,你和夏川是第一天認(rèn)識嗎?”唐曉東死皮賴臉的湊到她身邊站著。
“是啊,怎么了?”劉雪瑤不經(jīng)意的挪開一步。
唐曉東眼露不忿:“那你們可小心了,連他的底細(xì)都不知道,就跟他吃飯,萬一他在酒中放點(diǎn)什么,那后果不用我說,你懂的。”
劉雪瑤噗嗤一笑,反問道:“你怎么斷定我不知道他的底細(xì)?”
“噢,他住哪你知道嗎?”唐曉東心中一喜,卻滿臉不信的表情。
劉雪瑤輕笑道:“他住在虎山。我們就是去他家吃飯呢。”
說完,直接走向蔣玉華,再不搭理他。
唐曉東心中大喜,虎山鄉(xiāng)的?
這范圍就太好查了!
他迅速轉(zhuǎn)身離去,卻沒看到劉雪瑤不經(jīng)意的回頭,那一抹嘲諷的目光。
……
夏川看看來不及去虎山了,就騎著自行車滿街逛,很多前世無法理解的東西,今生看起來是如此清晰。
比如那個匯橋,前世怎么也不明白為什么那么貴,現(xiàn)在看來,呵呵。
人家開店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洗錢。
等到黃昏了,才往家趕。
遠(yuǎn)遠(yuǎn)看到房頂煙筒冒的濃煙,便知道母親在做飯了。
鎖好自行車,母親已經(jīng)迎了出來。
“今天考的怎么樣?”
楚安寧一臉關(guān)切,雖然難掩憔悴,但那濃密的短發(fā)仍是那么烏黑,眼睛依舊秀氣明亮,鼻梁下緊抿著的唇,顯示著心中的緊張。
“媽,我考的很好,你太辛苦了,進(jìn)屋歇著,我干活。”夏川拿起鐵鍬。
楚安寧怔在那里,兒子怎么這么勤快了,不是考的不好心虛吧?
夏川到廈子里裝了一桶煤,倒進(jìn)煤槽子里,又兌上三鍬黃泥,倒了一盆水,開始和煤。
這是每天都要干的活,也是最累人的。
因?yàn)辄S泥很黏,要和煤和勻了得費(fèi)不少力氣,比建筑工地和水泥還費(fèi)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