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徐朵與顧公子和潘殼寒暄幾句,那原本還算寧靜的氛圍就被遠處突如其來的一個爆響瞬間打破。那聲響猶如驚雷炸裂,震得人耳膜生疼,在場眾人皆是心頭一驚。
下一秒,只見一道身影如鬼魅般疾速閃現,眨眼之間,李昭的身影便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她的出現就如同疾風驟雨,帶著一股凌厲而不可阻擋的氣勢。
徐朵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綻放出無比燦爛的笑容,開心得像個孩子般喊道:“姐姐!”
李昭望著徐朵,臉上同樣洋溢著溫暖而寵溺的笑容,她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徐朵的腦袋。
隨后說道:“今天晚上不用回那鳥地方,這里是姐姐的地盤,你我姐妹二人要痛飲一番!”
徐朵聽了,連連點頭應道:“好呀姐姐,能與姐姐暢飲,真是太好了!”
徐朵和李昭在眾人的眼中宛如神仙下凡一般,自帶超凡脫俗的氣質和令人敬仰的光芒。
然而,令眾人瞠目結舌的是,只見這兩個宛如仙子般的人物竟然勾肩搭背地走進了皇宮,那姿態(tài)和舉動,就像兩個不拘小節(jié)的市井小民一樣,全無半點高雅之態(tài)。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有些茫然失措,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銀甲小將的膝蓋緩緩地在地上磨蹭著,一點一點地朝著潘殼的方向慢慢湊了過去。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同時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義夫,這女仙很厲害嗎?”
潘殼聽了,抬手用力拍了一下銀甲小將的腦袋,小聲說道:“我這幾個義子里就數你腦子最笨!她何止是厲害,動一動手指頭,就能翻天覆地!”
銀甲小將雙目圓睜,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原來一直以來,他都是堅定地不相信世上有神仙存在的,在他的認知里,那不過是人們虛構出來的傳說罷了。
可是就在今天,就在此時此刻,他竟然近距離地見到了一位神仙。
他壓低聲音,小聲嘟囔道:“我剛才真是驚險萬分,差點兒就把刀劈到神仙身上了。”
潘殼聽了,臉上露出有些無語的神情,沒好氣地回道:“就算你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劈上一刀,你也連她的一根頭發(fā)絲都劈不斷!倘若你那魯莽的一刀真的劈在她身上,你肯定會被瞬間反彈回來的強大力量給震死的!”
銀甲小將一驚,幸好那位上女仙是自己人,否則今天自己就一命嗚呼了!
銀甲小將猛地一驚,心中暗自慶幸不已,好在那位上女仙是自己人,要不然今日自己恐怕就得一命歸西了!
徐朵和李昭相互勾著肩膀,大搖大擺地走進皇宮里。李昭一邊拍著徐朵的肩膀,一邊大聲說道:“妹妹,這里的食物雖說難以下咽,不過這酒卻出奇的濃烈!倘若不調動體內的靈力,去壓制住自身的修為,這酒居然能夠讓我陷入沉醉之態(tài)!”
徐朵猛地瞪大了眼睛,她滿臉驚訝,嘴巴張得大大的,說道:“那這酒普通人要是喝了,豈不是一碗下去就直接醉死過去了。”
李昭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正是如此,所以這里的人喝這種酒都是需要兌水的。如果想要喝得醉一點兒,那就多在水里滴上幾滴;要是不想喝醉,那就只需要滴上一滴就好了。而我呢,就不搞那些彎彎繞繞,我就直接喝那原酒。”
徐朵心里暗想:還得是你啊姐姐。那一瞬間,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敬佩。
李昭說她純飲原漿酒的事情,打開了徐朵記憶的大門,讓她回想起大學時第一次和同學們去酒吧買醉的場景。
那是個充滿青春躁動的夜晚,五彩斑斕的燈光在昏暗的酒吧里搖曳交錯。
同學們興奮地討論著各種酒品,而當時的自己,年輕氣盛,心高氣傲,根本沒看得起傳說中的長島冰茶。
她還記得自己當時不屑的神情,覺得那不過是被夸大其詞的飲品。
然而,當連喝三杯色彩誘人的長島冰茶,強烈的酒精刺激著喉嚨,她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很快,她便感到頭暈目眩,世界在眼前開始旋轉,意識也逐漸模糊。
她清楚地記得那天顧尋是扛著自己離開的,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她的心里滿是復雜的情緒。
自己前一天精心給顧尋買的生日禮物是一個米白色的羊毛大衣,那大衣的質地柔軟,款式時尚。
然而自己第二天就把這個大衣吐得臟污不堪,根本無法清理干凈。
這件大衣的款式雖已有些老舊,顏色也不再那么鮮亮,但顧尋卻始終將它保留至今。顧尋偶爾會拿出這件大衣穿上。
而每當顧尋穿著這件大衣出現在眾人面前時,總會引來旁人好奇的目光和話語。
每次別人看見顧尋這件大衣都會說一句:“你這大衣背后的圖案好獨特啊。”
每次聽見這句話,徐朵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因為只有她知道,那件大衣背后圖案的來歷。
每當此時,徐朵的臉都會瞬間漲得通紅,心里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爬,又羞又惱。
徐朵和李昭并肩進入了莊重威嚴的大殿內,徐朵抬眼一望,便看見了正在角落里刻苦練功的李平。
李平察覺到有人進來,抬眸一看,當他看見徐朵之后,眼睛瞬間一亮,仿佛看見了從天而降的救星。
他剛想扔掉手中的寶劍,滿心歡喜地朝著徐朵飛奔而來,一瞬間,他瞥見了李昭那猶如寒冰一般冰冷的眼神,于是他只好硬生生地止住了沖動,乖乖地繼續(xù)刻苦修煉。
李昭一臉認真地說道:“我們就在這里開懷暢飲,正好還能夠看著這小子練功。倘若他什么地方練得不對,你我也好及時出手,憑借咱們的經驗和本事還可以好好指點他。”
徐朵對此倒是沒有任何意見啊,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李平練劍,還覺得挺下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