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驚,真是中州張家的血脈,自己胡說還給猜對了?
不可思議!
“你爹叫什么名字?”孔大圭問。
張靈山道:“張鐘成,怎么了?”
孔大圭一拍大腿:“對了,鐘字輩。中州張家的鐘字輩高手,在鎮(zhèn)魔司皆占據(jù)要職。和你一輩的靈字輩也有不少,不過都比你年齡大,甚至他們的孩子都比你大。”
這個可以理解。
人家中州張家什么條件,他們玉州張家什么條件。
中州張家錦衣玉食。
玉州張家節(jié)衣縮食。
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啊。
能傳承到張靈山這一代都是老天垂簾,讓他爹張鐘成能夠從饑荒中逃難不死,還結(jié)識了母親,入住錦城。
要不然,有沒有他張靈山都不一定呢。
“千萬不要回中州張家,書生胖子心思歹毒……”
張鐘成的聲音再度傳來。
孔大圭一臉崩潰:“第一,我不是書生胖子。第二,你們先祖逃難過來,那都多久的事兒了。就算當(dāng)年犯下大錯,也不會牽連到現(xiàn)在。”
“你不懂……”
張鐘成道:“那是足以滅門的大錯,中州張家不會就這么算了。只要發(fā)現(xiàn)我們,一定誅殺。我求你不要多嘴,坑害我們?nèi)摇?
孔大圭聞言閉嘴。
因為確實不了解內(nèi)情,自己一個外人說再多都沒有意義。
而且參加鎮(zhèn)魔使選拔的是張靈山。
一切還得交給張靈山來選擇。
如果張靈山不去,他孔大圭也沒轍。
如果張靈山非要去,他爹說再多也沒用。
“什么中州張家。”
張靈山道:“不用管他們。天底下姓張的多了去了,都要去他們那里認(rèn)祖歸宗嗎?”
“說得對!咱們就當(dāng)沒有這回事。”
孔大圭大喜。
還是張靈山主意正。
什么中州張家,玉州張家,都和他們沒關(guān)系,反正只要通過鎮(zhèn)魔使選拔就行。
開竅境以上的強(qiáng)者那么多,沒人說非要拜入張家強(qiáng)者門下啊。
只要自己不提,中州張家也不會沒事就往這邊想。
再大的仇,這都多少年了,總不能還永遠(yuǎn)掛在嘴巴吧。
“老爺子可以自由行動,這是好事。”
夏侯戈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雖然張鐘成的年紀(jì)并不算大,畢竟張靈山也才十六歲,但因為張鐘成風(fēng)吹日曬干體力活,看起來相當(dāng)于六十歲老頭兒。
稱一句老爺子不為過。
張靈山道:“此言何意?”
夏侯戈道:“經(jīng)過我分析,這個陣法,似乎是一個天然陣法,只是被人借用了。而其陣眼,就在里面,在那大佛像之下。只要老爺子將大佛像抬起來,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便可破掉此陣法。”
“你說的是那個大佛像?”
天鶴道長指了指眾銅人盤腿誦經(jīng)面對的足足三丈高的大佛像,無語道:“老爺子能抬得起那玩意兒?這不是開玩笑嘛。”
眾人默然。
確實聽著好像開玩笑。
那么大的佛像,純石頭打造,別說老爺子抬不起來,就算十個一百個老爺子,都抬不起來。
那東西當(dāng)初能搬上來,乃是大工程,不知道壓死累死了多少苦力。
而且當(dāng)時佛像還并非整體,是好幾塊大石拼合起來的。
現(xiàn)在你讓老爺子搬,還不如給老爺子一個錘頭,讓老爺子去砸算了,那樣好歹還算有點兒可能性。
張靈山道:“別的不說,就算我爹真的可以搬動佛像,可那些銅人也會一直拉扯他搗亂,不會讓他如愿。但夏侯兄既然提出來,應(yīng)該不是無的放矢,莫非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夏侯戈點頭:“辦法是有,但不一定有用。只是先嘗試一番。誰有佛門金剛的煉體之法?”
“要這個作甚。”孔大圭問。
天鶴道長恍然道:“我明白了!恩公,這陣法咱們不是分析過,乃是培育佛門護(hù)法金剛的。現(xiàn)在夏侯道長的意思,便是傳授給老爺子金剛煉體之法,主動將老爺子煉成金剛之體。如此,便可搬動佛像了。”
“主動煉成金剛之體?”張靈山沉吟,“那得多久?”
“全看老爺子的天賦。但我看老爺子天賦異稟,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當(dāng)然,越是頂級的功法,需要的時間越短。”
夏侯戈提醒道。
孔大圭道:“佛門金剛煉體之法,鎮(zhèn)魔司里應(yīng)該有,要不我回去跑一趟?”
他沒有儲物法器,自然不會隨身攜帶這些對他沒用的東西。
張靈山道:“不用麻煩了。現(xiàn)在這里都是自己人,這樣,我這里有幾個儲物袋,大家一起想辦法破掉禁制,將儲物袋打開。里面定有頂尖的佛門金剛煉體之法。”
別的不說,光是這里有佛憐、雷音尊者、龔西平和古景宏的儲物袋,里面的好東西就少不了。
特別是佛憐和雷音尊者。
兩人的儲物袋里最有可能存放佛門的金剛煉體之法。
“怎么有這么多儲物袋!?”
孔大圭直接驚了。
這是打劫了賣儲物袋的商鋪?
可天底下哪有這等商鋪,就算有,也絕對是一頂一的大勢力,張靈山如何能打劫人家?
“這——似乎是南海商會的標(biāo)記?”
孔大圭仔細(xì)觀察,猛地一愣,目露驚悚。
他忽然明白了。
原來大鬧南海拍賣會的,不是旁人,就是眼前的張靈山。
兩個南海商會的儲物袋。
不是龔西平和古景宏兩位主事的,還能是誰的?
那龔西平如何死的,孔大圭是親眼所見,忽然想到自己當(dāng)初調(diào)查童剛一案,得知張靈山曾在鎮(zhèn)魔司接受太叔掩等人質(zhì)問的時候,就弄出了分身之效,把太叔掩等人嚇唬住了。
不過當(dāng)時,他們都以為張靈山分身是殘影,代表張靈山逃命身法不錯。
卻沒有想到,這分身,也能用來殺人,而且還是秒殺龔西平這樣的蘊(yùn)腑境高手。
可怕!
太可怕了!
難怪張靈山和秦云壁一戰(zhàn),傷勢輕的幾乎等同于無,這并非其體質(zhì)逆天,而是其實力早就非同凡響。
可以想見當(dāng)時若非倉長真出現(xiàn),估計秦云壁已經(jīng)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