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張鐘成吃了一驚。
自從他醒轉(zhuǎn)到現(xiàn)在,還沒有聽見過有其他人的聲音,這是怎么回事,居然聽到有人叫爹。
疑惑之中,他回頭看去,就看到了殿外的張靈山。
“你是?”
張鐘成疑惑。
因?yàn)閺堨`山的身材相貌,都和當(dāng)初與他分別的時候相差甚大,唯有眉宇間還有些熟悉,但他一時間竟不敢認(rèn)。
張靈山道:“爹,是我,張靈山。”
“小山!!?”
張鐘成又驚又喜,爬起身來,朝著大殿外跑來,叫道:“你怎么變得如此高大,我在這里呆了多久,不會已經(jīng)十幾年了吧,可我才感覺只是睡了一覺而已。”
他直叫不可思議,又道:“你娘怎么樣,弟弟妹妹都還好嗎,是我一直不回家,你才過來看我嗎……”
忽然,他臉色猛地一變,急聲叫道:“不要進(jìn)來,小山,這地方邪門的很……”
正說著。
四面八方就傳來躁動之聲。
只見一個個銅人都站起身來,走到張鐘成身邊,將他拉扯回原位,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金光普照,極樂人間。”
“金光普照,極樂人間。”
“金光普照,極樂人間。”
張鐘成叫道:“看,就是這樣,小山你千萬別進(jìn)來,這地方太邪門了,你快回家去,不用管我,我沒事……”
可惜他的聲音全部都被其他銅人的聲音淹沒,自己也被強(qiáng)行壓下,坐在地上跟著一起念叨:“金光普照,極樂人間。”
而這時候。
孔大圭、趙還陽和夏侯戈也終于趕了上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怎么回事?”
“這就是金光寺?”
“好像是極樂山的邪魔歪道。”夏侯戈微微沉吟。
三人中,唯有他說了句有意義的。
張靈山立刻追問:“什么是極樂山,夏侯兄可有破解之法?”
夏侯戈道:“極樂山是一群酒肉和尚,行事詭秘,號稱可帶人去往極樂人間,門徒不少,皆被洗腦。
“因?yàn)槭諗n了大量門徒,而且可在短時間內(nèi)提升門徒修為,又有各種詭異手段,當(dāng)年也算是盛極一時。
“不過極樂山因?yàn)樾惺滤翢o忌憚,已經(jīng)被滅了好多年,沒曾想在這窮鄉(xiāng)僻壤居然又生根發(fā)芽了。”
夏侯戈感慨萬千。
身為隱世門派,一般情況下不關(guān)心世事,極樂山的事跡能被他知曉,可見極樂山?jīng)]有那么簡單。
至少當(dāng)年的極樂山,那是可以驚動隱世門派的頂尖勢力。
哪怕就是落魄到現(xiàn)在的這一根分支,弄出的這個金光寺,也讓張靈山束手無策。
可見其手段!
“要說破解之法,這個金光寺陣法,看起來有些蹊蹺,不簡單。要想破解,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夏侯戈一邊說著,一邊圍著金光寺轉(zhuǎn)圈,面露沉思。
半晌過去。
他還沒有什么頭緒,倒是佛殿里的張鐘成又爬起來,再次沖到門口,面露驚訝,道:“小山,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嗎,看起來都是達(dá)官貴人啊,你什么時候交了這些朋友……”
正說著。
那些銅人又來抓他。
張鐘成邊跑邊叫:“小山你快回去吧,照顧好你娘和弟弟妹妹,我在這里沒什么事兒,每天跑跑步念念經(jīng),還挺清閑……”
“什么情況!?”
夏侯戈迅步一躍,來到了佛殿門口,就看到張鐘成一邊說話,一邊溜著其他的銅人跑步。
雖然最終還是被抓住了,但他居然可以跳脫出來跑上這么一會兒,也算是奇才。
“這人是誰,為何可以在里面自由行動?”
夏侯戈驚聲問道。
張靈山道:“這是我爹。”
“你爹?”
夏侯戈一愣,隨后恍然:“難怪如此強(qiáng)悍,可無視陣法的影響和極樂山的洗腦。看來你們家族傳承的血脈不同凡響。”
張靈山倒不知道什么血脈不同凡響,只知道父親說過,他們張家先祖那也是堂堂武道宗師。
但傳到自己這一代,血脈稀薄,都已經(jīng)廢了。
若非自己擁有面板,根本不可能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
所以,這所謂的血脈傳承,根本沒用。
但這是他以前的想法。
現(xiàn)在看到張鐘成在金光寺里活蹦亂跳,他不得不和夏侯戈一樣懷疑,這祖上傳下來的血脈,莫非真的很牛逼?
要不然無法解釋張鐘成的奇異之處啊。
他張靈山有面板,張鐘成可沒有,但張鐘成卻可以在金光寺里亂跑,偏偏還安然無恙,和之前雷濤父子的遭遇截然不同。
這,只能用血脈不俗來解釋啊。
定是金光寺的陣法激發(fā)了他的血脈,才讓他突然覺醒,做出現(xiàn)在這等匪夷所思的舉動。
“血脈傳承,張家……莫非你們的祖先,來自中州的那個張家?”
孔大圭忽然道。
張靈山訝道:“什么中州張家?”
孔大圭道:“中州張家,乃是咱們大宇王朝最頂尖的幾大家族之一,勢力極其雄厚,其中光是開竅境的強(qiáng)者,都有不下百人。”
“這么厲害?”張靈山驚嘆。
孔大圭道:“何止如此,這還只是明面上的實(shí)力,背地里不知道還有多少高手。
“張家光是自己一個家族,便占據(jù)一座大城,比江城還要大幾倍。
“而其家族外放的高手天才更是遍布各大勢力,光是咱們鎮(zhèn)魔司里,張家的子弟便組成一股極其雄厚的勢力。
“我之前說你通過鎮(zhèn)魔使選拔之后,可拜開竅境以上的強(qiáng)者為師,其中就有張家的強(qiáng)者。
“如果你當(dāng)真是張家血脈流傳在外,那就正好可以拜入張家強(qiáng)者門下。”
孔大圭說的興起,“這也算是認(rèn)祖歸宗了。”
不過張家的人怎么會流落到玉州呢。
孔大圭覺得應(yīng)該不可能,自己想多了。
但就算張靈山不是中州張家血脈,以他的天賦和實(shí)力,只要通過選拔,拜入張家強(qiáng)者那也是綽綽有余的。
“不要認(rèn)祖歸宗!”
張鐘成忽然叫道:“當(dāng)年咱們祖上是犯了大錯,這才逃到了玉州,千叮萬囑不要讓咱們返回中州,必被誅殺啊。你別聽那奇裝異服的書生胖子亂說,他要害咱們啊!”
“!!??”
孔大圭驚住了。
第一驚,誰他媽是奇裝異服的書生胖子,這張靈山他爹說話咋這么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