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灼拉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可是不但劉子仁看到了,王兆元也看到了,甚至韓禮、韓凌雪等人都看到了。
紙團掉到張逸仙腳邊,又彈了彈,最終停在了椅子腿旁邊。
張逸仙好奇地拾起來一看,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寫著幾句話:
“你是軒轅霸下嗎?”
“我是戶部尚書的兒子安灼拉,前幾天你來我家,我們見過面的。”
“不要護著韓禮了,你斗不贏劉子仁的,我們才是一家人。”
張逸仙好懸沒笑出聲來,安灼拉怎么會突然認為自己是軒轅霸下?抬頭向?qū)γ婵慈ィ诳吹较耐堕螅瑥堃菹苫腥淮笪颍瑢Π。约涸谏癖b寶大會上見過夏投楠。
當(dāng)時因為夏投楠糾纏南宮羽蝶,所以自己出手教訓(xùn)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可是又因為自己人單勢孤,所以冒用了軒轅霸下的名號……
張逸仙眼珠一轉(zhuǎn),立刻計上心頭,讓韓家的下人給找來了筆墨,當(dāng)下刷刷點點寫了一個回信,揉成團,丟回給了安灼拉。
劉子仁、王兆元、韓禮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又一個紙團在眾目睽睽之下,畫著優(yōu)美的拋物線落到了安灼拉腳下。
安灼拉迫不及待地展開一看,上面用雋秀的字跡寫著幾行字:
“某不才正是軒轅霸下。”
“安公子不必勸說,韓禮與我有大恩,我定當(dāng)護其周全。”
“望安公子看在我們之間交情的份上,在劉少君面前多多美言,勸其手下留情,不要傷了和氣。”
安灼拉看完紙條,一陣為難,“軒轅霸下”擺明了是要跟劉子仁斗到底,自己夾在當(dāng)中,一邊是父親都看重的人才,一邊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這可如何是好。
王兆元面色不悅地咳嗽了幾聲,意思是他還在這呢,你們兩邊扔來扔去的,在這對口供呢嗎?
見安灼拉不為所動,劉子仁走過來詢問:
“你怎么回事,怎么能私底下做小動作?”
安灼拉一驚,把攥著紙團的手藏到身后,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你……你說什么?什么小動作?我……我不知道……”
劉子仁不耐煩地說道:
“得了吧,快說,扔的紙團里寫的都是什么?”
安灼拉依然咬死口:
“你……你怎么知道我扔了紙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扔紙團了?”
劉子仁有些生氣:
“那么大的紙團飛來飛去,我們又不瞎,很難看不到啊,快說,你們紙團里寫的什么?”
安灼拉一看露餡了,只好吞吞吐吐地把雙方傳遞的內(nèi)容說了一遍。
劉子仁一聽,火氣立刻就上來了。
好你個軒轅霸下,前幾天還來到府上找我父親,口口聲聲說什么共商大計,現(xiàn)在倒好,胳膊肘往外拐,調(diào)炮往里攻,當(dāng)時在府上你我推杯換盞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副嘴臉啊。
早就聽說江湖中有讓人難以分辨的易容之術(shù),沒想到你軒轅霸下這就用在我身上了。
韓禮給了你什么好處,能比得過我父親禮部尚書的權(quán)勢。
劉子仁正想好好問一問“軒轅霸下”,結(jié)果外邊又進來人了。
這回進來的是兩女一男,女子雖然穿著樸素,卻難掩華貴的氣質(zhì),男子雖然長相普通,但張逸仙一眼就看出來,對方用了易容丹。
三人一進來,為首的女子就笑呵呵說道:
“只是好奇過來看一看姐姐說的故事,沒想到人這么全,故事里的人物都齊了。”
劉子仁一看來的女子,趕緊撩衣服跪倒施禮,身后王兆元等人也全都跪倒在地口頌:
“拜見長樂公主……”
安灼拉倒沒跪,而是一屁股坐地上了,身旁的夏投楠和姚坤亦是如此:
“長……長樂公主……怎么來了?莫非……那鐲子……”
來的三人不是別人,正是當(dāng)初在醉仙樓里向張逸仙討要鐲子的長樂公主和她的貼身侍女,而另一個男子,則是用易容丹改換了面貌的“人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