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灼拉、夏投楠和姚坤,在劉子仁的笑聲中如坐針氈,怎么都笑不出來。
張逸仙拿出來的鐲子太眼熟了,幾乎與前些日在醉仙樓,長樂公主討要的手鐲一模一樣。
三人心說不會這么巧吧,當時長樂公主來討要太后御賜的鐲子,然后刺客來襲,逍遙王出面解圍,最后長樂公主為了感謝保護她有功的女子,就把鐲子又還了回去。
醉仙樓中的女子叫張逸仙,現(xiàn)在面前的男子也叫張逸仙,而且還拿出了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手鐲……
安灼拉瞪著小圓眼睛,仔細端詳了半天,對夏投楠和姚坤道:
“你們看……那個男的是不是和當時醉仙樓里,名叫張逸仙的女子有幾分相似?”
姚坤仔細看了看,越看越心驚:
“安公子,像……真像……難道是兄妹?”
夏投楠也仔細瞧了瞧,確實有幾分相似,不過他似乎對面前的張逸仙有一定印象,越看越覺得在哪見過。
安灼拉一拍姚坤的后背:
“兄妹?我看未必,哪有兄妹共用一個名字的?我聽說,你們江湖上有一種神奇的武功,叫做易容術(shù),對不對?”
姚坤點點頭:
“有有有,安公子,你的意思是,這個張逸仙和醉仙樓里的那個女子是一個人?”
安灼拉見姚坤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壓低了聲音道:
“我看八九不離十,這地方咱們不能再待下去了,趕快撤……”
“我想起來了!”
夏投楠突兀的一嗓子,把安灼拉和姚坤嚇了一跳。
安灼拉飛起一腳把夏投楠踹了個跟頭:
“瞎嚷嚷什么,嚇死本少爺了,快收拾收拾東西,跟本少爺走。”
夏投楠從地上爬起來,連連擺手:
“安公子,不是,不是……”
“什么不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個人他不是張逸仙……”
聽到夏投楠說對方不叫張逸仙,安灼拉一愣,難道自己判斷錯了?
“哦?你說他不是張逸仙?莫非你認識他?”
夏投楠點頭道:
“不錯,剛剛我就覺得他面熟,現(xiàn)在我想起來了,來京城之前,我曾參加過在浮羅山舉辦的神兵鑒寶大會,與此人有過一面之緣,我記得他稱自己為軒轅霸下。”
“軒轅霸下?”
安灼拉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前幾日見過軒轅霸下,當時軒轅霸下帶著重禮,到府上拜見自己的老爹,說是共商什么大計,跟此人完全不像啊。
“夏投楠,你確定他說自己是軒轅霸下?”
“絕對錯不了,不怕安公子您笑話,我當時是為了追求他身邊的一個美人,結(jié)果因為學藝不精,在此人手底下吃過虧,所以絕對不會認錯。”
安灼拉本已站起的身子又重新坐下,難道真不是同一個人?
醉仙樓里的張逸仙,是個女的,現(xiàn)在這個是借張逸仙名字的,軒轅霸下?
怎么這么亂套,軒轅霸下長什么樣,到底來自己家的時候是本來面貌,還是現(xiàn)在這副模樣是本來面貌?
他又為什么要借用一個女子的名字?
安灼拉越想越亂,但不管怎么說,自己有一條說對了,對方絕對會易容術(shù)……
可是這手鐲又怎么解釋?
看起來與醉仙樓中的那個太像了……
不行,得確認一下,父親跟自己說過,軒轅霸下乃北黎一等一的人才,要多多交往。
如果對方真是軒轅霸下,可能沒認出自己,得勸一勸他,不要執(zhí)迷不悟,跟劉子仁作對沒有好下場。
安灼拉想到此處,吩咐下人找來筆墨紙硯,畢竟現(xiàn)在雙方對壘,自己過去說悄悄話不太合適,所以他把想問和想說的話寫了下來,揉成一個紙團,就那么在眾目睽睽之下,丟到了張逸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