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仁十分確定,張逸仙就是在蒙人,查不到他的消息,完全因為對方根本就是個渣滓,江湖騙子,想用三寸不爛之舌把自己唬住,好從中牟利。
但自己是什么人,在場的都是什么人,豈能被一個江湖騙子給耍了。
劉子仁邊笑邊對王兆元道:
“王大人,您看到了,此人就是個江湖草莽,坑蒙拐騙,我看此案也不用審了,你就差人把對面全都壓入大牢,等待審理發(fā)落吧,都是一群跳梁小丑。”
韓禮這邊被劉子仁他們笑得心里發(fā)毛,對面笑得越放肆,他們心里越?jīng)]底,就算韓霜梅和韓凌雪對張逸仙有信心,如今也要捫心自問,天下真有這么巧的事嗎?
韓家因為“秋美人”而惹上的麻煩,恰好張逸仙過來,真的“秋美人”就被他帶在身上,這概率比說書的嘴里英雄救美的幾率都低。
所以韓凌雪和韓霜梅互相對望了一眼,心里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要說現(xiàn)場有沒有相信張逸仙的,還真有,首先,郭乾就信,倒不是他對玉器有多深的研究,而是他相信張逸仙,因為這一路過來,張逸仙給他的震撼太多了,現(xiàn)在就算張逸仙說他自己是皇帝,沒準(zhǔn)郭乾都能信。
另一個信的就是岑月瑩。
佟慕瑤依然在用吃奶的力氣拽著岑月瑩,岑月瑩的腳步卻還是沒有挪動分毫。
岑月瑩看著張逸仙面前的玉鐲,有些黯然地對佟慕瑤道:
“他……竟然隨身帶著如此貴重的手鐲,慕瑤,你說他會不會相當(dāng)花心,隨時準(zhǔn)備對女孩子發(fā)起攻勢……”
佟慕瑤翻著白眼:
“我滴月瑩大姐,咱能不能別犯花癡了,你的腦子呢?他花不花心,發(fā)不發(fā)起攻勢,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跟我走……跟我……走……”
岑月瑩依舊巋然不動,看了看手中的絕雷:
“如果當(dāng)初你送我的不是這柄絕雷……而是……那玉鐲……”
佟慕瑤回過身,震驚地問道:
“啥?這是張逸仙送你的?你收了?”
岑月瑩一驚,似乎沒意識到自己剛剛說漏了嘴:
“慕瑤……你……你是如何得知,這事可千萬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尤其不能讓少主知道,明白嗎?”
“可是……月瑩姐……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答應(yīng)你,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記住,幫我保密。”
“那你現(xiàn)在跟我回去。”
“這個不行,這現(xiàn)在需要我……”
“你不是說什么都答應(yīng)我嗎?”
“嗯……除了現(xiàn)在跟你走以外,其他的都答應(yīng)你。”
“月瑩姐……”
佟慕瑤也沒轍了,面前這個有點小無賴又有些犯花癡的少女,哪里還有之前岑月瑩的樣子,拽又拽不走,說又說不通,佟慕瑤只好認(rèn)命的松開手,留在這看著岑月瑩,免得她有什么出格的舉動。
那么說,現(xiàn)場就這兩個人相信張逸仙嗎?
還真不是,劉子仁那邊也有人沒笑。
安灼拉、夏投楠和姚坤就沒笑,不但沒笑,表情難看得如喪考妣。
姚坤捅了捅夏投楠:
“夏兄,你看張逸仙拿出的鐲子眼熟不?”
夏投楠僵硬地點點頭,又捅了捅安灼拉:
“安公子,您看張逸仙拿出的鐲子眼熟不?”
安灼拉咽了口唾沫,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有……有那么……一點,好像不久前……在醉仙樓……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