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個化神中期的小輩的心聲,很簡單。”
許元嘴角抽搐,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這竟然是一頭諦聽。
但這怎么可能,諦聽不是在上一次的大戰(zhàn)中隕落了嗎?
為什么還會有?
但,葉槐這也是并不打算理會許元,有些東西,沒有有必要告知許元。
再者,他只是一個擁有諦聽血脈的后裔,說到底也只能算是雜血。
一直強調(diào)自己的身份,反倒越發(fā)的不堪。
數(shù)個呼吸后,許元站在了一座大殿之中。
大殿正前方的高臺上,黑色龍椅上,坐著一個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
察覺到許元和葉槐的到來,王孽緩緩睜開眼睛。
“葉槐,此人是?”
“城主,此人屠殺我數(shù)十萬妖族,但卻在我的空間法則下面,依舊能夠活動自如,于是我便將他帶過來。”
許元在一旁默不作聲,仔細的打量著坐在黑色龍椅上的男人。
此人看起來平淡無奇,但給許元的感覺不遜色于身邊的葉槐。
而且,葉槐稱呼此人為城主。
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哦!”王孽漫不經(jīng)心的看向許元,漆黑的雙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斬殺我妖族數(shù)十萬。”
“葉槐,莫不是在與我開玩笑,這個人族修士,堪堪化神中期,怎么可能斬殺我妖族數(shù)十萬的百姓。”
葉槐看了眼許元,“此子有一件至寶,能夠釋放出上百萬厲鬼。”
“此子之所以能夠斬殺我數(shù)十萬妖族,就是憑借這件至寶。”
王孽一聽,有些詫異。
“小子,把你的至寶取出來,我看看。”
“本城主開心了,說不定能夠放你一馬。”
被兩個古境巔峰的強者,虎視眈眈的盯著,許元想要拒絕也沒有機會。
他很清楚,一旦自己拒絕,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會化作一灘血泥。
沒有廢話,許元當(dāng)著二人的面將萬魂爐取了出來。
看到許云手中的萬魂爐,坐在輪椅上的王孽,微微皺眉。
一件天階法器,還算不上是至寶。
而且,此物看起來平平無奇,怎么可能屠殺數(shù)十萬妖族?
雖然,被屠殺的都只是一些低階妖族。
但,也絕對不是他一個化神中期可以做到的。
葉槐也皺眉,看一下許元的目光,滿是殺機。
片刻前,他親眼看到了鋪天蓋地的厲鬼,現(xiàn)在卻平淡無奇,很難不懷疑是許元故意讓他在城主面前丟臉。
察覺到氛圍的變化,許元尷尬一笑,“二位前輩不要著急,來的匆忙,還沒有將放出去的厲鬼收入。”
話落,許元用神識溝通厲鬼。
王孽和葉槐似笑非笑的盯著許元,一副你要是敢跟我們耍心眼,我們就弄死你的表情。
許元置若罔聞。
面對著兩尊古境巔峰修為的大妖,完全不是其對手。
與其反抗,不如乖乖聽話。
數(shù)個呼吸后,王孽有些不耐煩了,臉上閃過一抹慍色,剛要開口。
門外,一位真仙境的妖修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臉上滿是驚恐。
“城主,不好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王孽皺眉。
葉槐也看了過去。
這位真仙境的妖修,額頭瞬間滲出冷汗。
但一想到外面鋪天蓋地的厲鬼,忍著心中的恐懼,哆哆嗦嗦的說道。
“城主,外面……外面……”
“外面怎么了?”
“外面聚集鋪天蓋地的厲鬼。”妖修顫抖著身子,將城外的情況,告知王孽。
“厲鬼?”王孽皺眉,看向葉槐。
“城主,那些厲鬼應(yīng)該是這個人族修士的。”葉槐開口解釋。
其實,在許元掐完那個手決,便已然知道。
王孽看了一眼許元,隨即身形消散,下一秒,已然出現(xiàn)在了城樓。
“好家伙!”王孽嘴角止不住的抽搐,他修為雖然達到了古境巔峰,修行的路上也沒少殺人。
可此刻,看著遮天蔽日的厲鬼,他忽然覺得,自己以前殺的那些人,根本算不了什么。
眼前是整整上百萬的魂魄。
殺星!
絕對就是一個殺星,一定不能讓他活著回到人族。
否則,他日必定是我妖族的大患。
但是很快,他便改變了這個主意,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上百萬的厲鬼中,竟然還有幾十萬的人族修士魂魄。
一時間,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畢竟斬殺如此眾多的人族修士,必定會引起人族的不滿。
王孽沉默了。
葉槐這時候也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邊,“此子,對人族并沒有太多的感情。”
“或許我們可以好好的培養(yǎng)!”
王孽回過頭看著葉槐,“你確定真的要這樣做?”
“嗯!”葉槐點頭,“他的存在可以增加計劃的成功率。”
“前不久,不是剛救了一個人族女修,那人和此子有著脫不開的關(guān)系。”
“或許我們可以借此機會賣他一個人情。”
“而且這樣的人不會輕易的夭折。”
王孽沒有立刻回答,沉默了許久,嘆了口氣,“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也沒有不相信你的道理。”
“就按照你說的來做了!”
“不過,必須要讓他牢記咱們的恩情。”
“好!”
…………
而與此同時,大殿中的許元則是一臉懵。
這兩人丟下自己就離開了。
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考驗自己?
哪個干部禁得起這種考驗?
許元不敢停留,將厲鬼收入萬魂爐中,撒腿就要跑。
可剛準(zhǔn)備逃跑,身后就傳來葉槐的聲音。
“你要去哪兒?”
腳步一頓,許元回過頭朝二人笑了笑。
“見二位前輩不在,我打算出去走走。”
王孽重新做回了黑色龍椅,“前不久我們遇到了一個你們?nèi)俗宓呐孕奘俊!?
“臨死的時候,口中一直重復(fù)著一句話。”
“許元,對不起,我不能夠把真仙草給你了。”
聽到這句話,許元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目光變得陰冷:“你們把她怎么了?”
王孽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揚,不免再次感嘆。
葉槐這家伙真不是人!
這種事兒竟然都讓他猜到了!
這小子果然和那個女修有關(guān),如果沒有猜錯,他應(yīng)該就是那個許元。
“小子,不要這么激動!”王孽重新起身,下一秒,赫然出現(xiàn)在許元面前。
他輕輕的拍了拍許元的肩膀。
瞬間,許元臉色大變,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
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已經(jīng)把他結(jié)結(jié)實實的拍進了地底。
“城主!”葉槐一臉無語的看著王孽,那眼神好似再說:“你干嘛把人給拍進地底?”
“你現(xiàn)在就想要把他給埋了。”
王孽老臉一紅,“失誤,失誤,一時間沒控制好力道。”
輕輕朝地上一跺腳,許元從地下飛了出來。
王孽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將許元放到一旁。
許元將嘴角的鮮血擦去,“你們到底把她怎么了?”
“我發(fā)現(xiàn)你們這些人族修士,就是喜歡打斷別人的話。”王孽有一種想要把許元再次拍進地下的沖動,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我們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她受了很重的傷,瀕臨死亡。”
“我們花費巨大的代價才將她救了回來。”
“從你先前的表現(xiàn),我大概能夠猜測的出這是一個對你很重要的人。”
許元點頭,“你們要我做什么才能夠放她離開?”
“不不不!”王孽擺了擺手,“現(xiàn)在你還不能帶她離開。”
“為什么?”許元有些急切,他總算找到了雪清蓮,可卻不能帶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