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到中午時分,三人才堪堪走到了縣城,耳邊的聲音也被各種叫賣聲取代。
寬敞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比肩繼踵,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繁榮景象。
賣羊肉湯的,賣餛飩的,賣包子的,賣豆腐的,甚至于賣菜的烤肉串、糖葫蘆……
江流兒如同一個土包子一般,眼睛亮晶晶的,恨不得立時沖到肉攤上來,來上幾串烤肉!
奈何現(xiàn)在自己還身著僧袍,師侄師傅還在身邊,倒不好破了戒,不過倒是可以先來點旁的打打牙祭!
在小吃攤的旁邊,有一個賣糕點的攤位,攤主是一位年輕的女子,她的糕點種類繁多,
有豆沙包、桂花糕、杏仁酥龍須酥,這些糕點不僅外形美觀,而且口感細(xì)膩,讓人回味無窮。
【去吧,少買點,你和妙音一起吃,為師不愛吃這些!】
因著江流兒還是個孩子喜歡吃點甜食,法明也沒有太糾結(jié)用的是葷油還是素油,有些時候還是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自己可真是個好師傅啊~
江流兒欣喜的掏出荷包,拿出銅板數(shù)了數(shù),買了些便宜的一些的,攤主見江流兒是個可愛的小和尚,還多給包了幾塊。
謝過攤主之后,江流兒快速的回到師傅的身邊,靦腆的笑了笑。
法明看著興奮的小徒弟,也由衷的感覺到開心,孩子大了,會照顧人了呀。
面對窮兇極惡的妖怪,也能保護(hù)好師父和師侄。
此時,法明似乎已經(jīng)忘了徒弟還是個幾歲的小豆丁,還沒到他腰間~
穿過熱鬧的集市,沿著大路,師徒幾人當(dāng)真是開始了,一邊走一邊化緣的生活,
若是按照現(xiàn)在來說,一個縣到另外一個縣城,騎車也就幾個小時,不過這單單用腳走也要走上十天半個月,古代趕路就是那么的慢。
更何況師徒幾人走起路來,時不時的還要去周邊的名勝古跡,名山大川去看上一看,遇著廟宇還要去拜一拜拜,有時候江流兒都感覺提前走上了西游~
這大路走多了,總是會遇著意外。
這一日,師徒幾人就遇著了意外,天下起了瓢潑大雨,山路濕滑,師徒三人走的腳程慢了些,此時還沒有下山,而周遭也沒有可以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
天上的六丁六甲倒是著急異常,生怕這小和尚再給淋著發(fā)熱了,二人著急忙慌的在上方試圖用身子擋一擋,那瓢潑大雨。
一直被雨水在臉上胡亂拍打的江流兒,倒是對六丁六甲改觀了幾分,這二人曾經(jīng)確實生出了貪婪之心,想要貪圖自己的靈食。
但這些年,他二人也算是兢兢業(yè)業(yè),這西游還沒開始,各方大佬就好似瞅不見自己的存在似的!
只有這兩個倒霉蛋,天天的跟著自己保護(hù)自己。
而西游真正開始之后,又會跑來一堆刷資歷的,打著保護(hù)唐僧的棋子,個個鍍了一層金,分得一杯羹。
想到這里,江流兒眼神一暗,對未來要取西經(jīng)的事,又升起了幾分厭惡,
話說,有什么好去的?
這玩意兒他就不能直接丟過來?
江流兒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為何會穿到金蟬子的身上,想來想去倒也想出了理由!
至于自己是不是真正的金蟬子,江流兒倒是非常確定自己是真的!
若自己靈魂有異常,這東西兩方的大佬們早就炸了鍋,早就把自己給捏死了!
至于自己為什么會在現(xiàn)代又穿回到金蟬子的身上,答案只有一個!
金蟬子有一絕技,名為金蟬脫殼。
這也能夠解釋了,前世好端端的在大城市做著上市公司總經(jīng)理的自己,為何會突然萌生了種地的想法?
種的也不是旁的,誰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萌生了養(yǎng)殖金蟬的想法?
想通了這一連串的事之后,江流兒嘴角抽搐的不行,話說那玩意兒煎炸烹飪一番還挺好吃,那時候自己喝酒必備的下酒小菜必定有它的一席之地!
誰知道一場大雨,就如同依萍去找他爸要錢那天一般的大。
大雨整整下了一夜,凌晨自己特意起床去觀察情況的時候,腳踩滑了,踩到一個自己挖的坑里,
可巧了不是,等再醒來就看到了生母一臉垂涎的嘴臉……
【流兒,妙音,你們快看,前方好似有一座廟,走,咱們快過去躲雨,這雨可真是太大了!】
法明抹了一把臉,一只手拄著禪杖,一只手拉著江流兒,而江流兒的另外一只手被妙音拉著。
本來妙音是要抱著江流兒的,但江流兒看這山路實在太過濕滑,天也有些暗了下來,貼心的江流兒選擇自己走!
【小師叔,你別倔強了,我抱著你先沖到廟里面,然后再過來把住持背過去!】
江流兒還沒來得及說好,已經(jīng)被興奮起來,猶如大力水手上身的妙音,一把抄起非常快速的在雨里狂奔。
使用乾坤大挪移之法術(shù),特意找了一座空廟移過來的六丁六甲,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欣慰的相視一笑。
【這下好了,總算是不用擔(dān)心這個臭小子了,這細(xì)皮嫩肉的瞧瞧,被這雨給淋的,凍的嘴都發(fā)白了,可別發(fā)熱了呀】
【六丁,你是真是說晦氣話!這小子身體壯的跟頭牛似的,怎么可能會發(fā)熱?除非定數(shù)讓他生病,不然我可不信他會生病!】
六甲哼笑一聲:
【六丁,你就別裝了,這日日夜夜看著這小子,你心疼他吧~】
被戳破的六丁,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窘迫,瞬即滿不在乎的兩手一攤,做無賴狀:
【你不也一樣,說句實在的,這小子也算咱倆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
這一群和尚還以為江流兒好帶呢,我給這小子洗過多少次尿布了?他還尿我身上好多次呢~】
六甲悠悠的回?fù)簦?
【說的好像我沒洗似的,我就差把飯嚼吧嚼吧喂給他吃了,
咋的?你還要跟我比嗎?】
二人坐在屋頂之上,你一嘴我一言的開始了爭執(zhí)……
在門口站著等師傅的江流兒,小手握的緊緊的,臉上羞惱至極!
這兩個可惡的家伙!
剛才還夸他倆體貼,現(xiàn)在收回那話!
這二人大大咧咧的,都不講究場合,啥話都往外說,越看跟妙音那個臭小子越像!
【流兒,你的臉怎么這么紅?總不能發(fā)熱了吧?】
法明剛被妙音放下,便看到了小臉蛋紅紅的小徒弟,馬上著急的走了過來,摸了摸:
【這也不熱呀,怎么臉蛋這么紅?】
【師傅,我沒事,我們趕緊把濕衣服脫下來吧,然后再生火,好把衣服烤干!】
法明放心的收回了手,示意妙音打開竹箱。
尋著了能夠暫避之處,三人將身上的濕衣服脫了下來,好在竹箱里的衣服并沒有濕,三人很快便換上了干凈的衣服,
接著收攏破廟里的干草,快速的點燃了火堆。
光驅(qū)散了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的夜,也驅(qū)散了三人的冷意,大雨依舊在嘩啦啦的下,三人靠坐在一起烤饅頭吃。
江流兒捧著焦焦的饅頭吃的不亦樂乎,這在深山老林的破廟,天空下著大雨,廟里燃著火堆,就…還挺有樂趣,
不過,總感覺下一秒就會出現(xiàn)意外……